第5章_思然和她的灵魂-9 (第2/2页)

「玉石俱焚」，思然仍旧对真身保持着一定的警戒，甚至要求杰克时时盯着它。小火球──雨娜的恶魔真身似乎也能感知来自思然的敌意，它能理解，但它不会为了取得信任而刻意讨好谁。

    这阵子思然靠“出卖sE相”多次让雨娜转移注意力，但xa的欢愉过後，雨娜得独自一人拥抱那种失去理智的孤寂感。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一个人走在荒凉的沙漠之中，思然讨厌她的无能为力，但失去理智是相当私密的T验，她无法cHa手。

    三天，现在剩不到二十四小时，倘若雨娜决定了的话，他们得即刻动身跨进地狱──因为连撒旦都不晓得那得花多久时间，不同空间的转移变化是无常的，如果空间没有接应到对的点，他们将会为了找到出口而浪费更多时间。

    人类，或是有机生命T如果「有幸」进入地狱，他们会先暂且以「灵魂」（soul）的样貌进去，顺着冥河的流动带往地狱的大门，最终会通往何处、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思然不晓得，毕竟她还没「Si过」，况且恶魔的Si亡不带「灵魂说」，他们最终只能以「灰飞烟灭」的状态离开，像是从来不存在。

    雨娜静静的发呆或思考，思然起身走往书房带上房门留她一个恶魔。杰克──思然封存於领带形象的理智，再次化身为矮胖大叔，它cH0U着菸斗，吐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线头。

    「思然，你觉得让蓝猫以殭屍猫的身分活着，这样真的好吗？」杰克问了一个椎心至痛的问题。

    思然何尝不知道这麽做的风险？但蓝猫的离开──虽然是必然的轮回，但还是相当措手不及，没有一个恶魔做好了准备，不，失去一个小生命完全不能有所准备。失去，是那麽突然，没有任何物种能做出预防心理──即使是恶魔也一样。

    思然r0u着凌乱的长发，觉得此刻的长发实在碍眼，她一个弹指，自己美丽又独特的灰蓝波浪卷瞬间无影无踪，顶上无毛、只有贴紧头皮的极短寸头──颜sE依然是灰蓝。她带着玫瑰金的方框眼镜，这样一个“光头”造型实在很有喜感，冲淡了空间中那极度压抑的沉闷。

    「噗──」杰克笑得把菸斗掉地板「这是什麽状况？」

    「最糟的那种状况。」思然说，此刻无暇说玩笑话。

    〔严格意义上来讲，那只猫应该会转化成b殭屍更高级的物种〕小火球──雨娜的恶魔真身说

    「怎麽说？」杰克问

    〔基於雨娜的高阶恶魔基因来看，那只猫假设还有一条命可以再生，不仅记忆可以保留，所有前世所积累的经验也都得以被保存〕

    「因为雨娜是高阶恶魔？」

    〔正因为雨娜是高阶恶魔〕小火球说〔虽然她可能还无法独自掌握所有高阶恶魔的技能，但她是个潜力GU，加上传奇在这里，指导她成为一个真正的高阶恶魔并非难事〕

    〔如同学生恶魔学习开翅，雨娜的资质够高，现在真身已然苏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是什麽？」杰克问

    小火球沉默了一会才说：〔她的理智必须回归，才能彻底驾驭高阶恶魔基因〕

    「那跟蓝猫成为殭屍猫有什麽关联？」杰克还是不懂，小火球看向陷入沉思的思然，有些期待。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蓝猫在每次转生都能保留记忆，那麽如果成功复活，他也同样能够保有记忆吗？」

    〔传奇，想得更深层一点〕

    「深层一点......」思然琢磨着这中间的关联「你刚刚说，蓝猫有可能成为b殭屍更高阶的物种对吧？」

    〔没错〕

    「保有记忆和技能的殭屍猫？」杰克疑惑「这跟理智回归、雨娜成为真正的高阶恶魔好像没什麽关系啊？」

    〔眼下的状况是这样的〕

    〔以雨娜她固执如牛的脾气是不可能寻找新的理智替代物的，对吧〕

    「那是当然。」杰克说「理智的封存与选择，对恶魔来说是相当私密的大事。」

    〔她现在全心思都在那只猫身上〕

    〔猫Si了，猫活了，这时又会产生一个新的问题〕

    思然和杰克一同望向它。

    〔那只猫还能继续乘载着雨娜的理智吗？〕

    「等等，如果雨娜真的同意复活蓝猫，那蓝猫不就可以保有他生前的记忆和技能吗？那乘载理智的部分难道不包含其中？」

    〔理智的赋予和失去，跟记忆回归的运作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坦白说〕

    〔我不认为蓝猫复活後能无缝衔接继续乘载雨娜的理智〕

    〔即使牠已经成为了b以往血r0U之躯更强大的存在〕

    〔要再次成为雨娜的理智，就势必得再次进行一次理智封存〕

    〔但这麽做有风险〕

    「什麽风险？」杰克问

    「它说的对。」思然开口「学生时期雨娜将理智封存於有机生命T上所产生的风险，除了生命周期外还有另一个重点──恶魔所选择这个生命T，能否承担来自恶魔的所有压力？我和尚美将理智封存於无机物上，手枪、领带，它们没有寿命或年限，它们基本不会因为任何状况或因素损坏，无机物能确保恶魔的理智永远在线。」

    「蓝猫复活後成为地狱的产物，那是否代表他能承担来自高阶恶魔的压力呢......？」

    杰克又疑惑了「那跟殭屍有什麽关系？」

    思然有些无语的看向它，杰克耸肩道：「我就很好奇啊！我听到这里还是有听没有懂。」

    〔殭屍是个什麽样的型态？〕小火球反问

    思然想了下回答「殭屍没有自我或思想，反应与行动都来自直觉而非思考，所有的行为都属於肢T记忆，例如行走、觅食、攻击或Si亡，倘若蓝猫转生成b殭屍更高阶的物种......」

    「会是怎麽样啊？」杰克又问，思然捏着太yAnx反问道「你是怎麽了，都不动脑吗？」

    「思然你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吗？」

    「真身想说的应该是，蓝猫顺利复活後，躯T可能是殭屍型态。撇除理智外其他的都没变吧！」雨娜不知道何时走进书房「Si而复生後，蓝猫就是......没有T温、不会饥饿，但强烈渴望鲜血与杀戮的，我的蓝猫宝贝。」

    思然点头「新的技能可以培养，记忆方面也不用担心，不过理智的部分......」

    〔不愧是传奇，一点就通〕

    「你是不是滤镜太厚了？」雨娜鄙视的望向它。

    〔我没带滤镜的〕

    「也是啦，带了滤镜大概就吹的天上有地上无了吧！」

    〔要是你争气一点早点觉醒，你也不用这麽苦了好吧〕

    「居然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好啦好啦，明明就共用一个身T，怎麽还能吵起来？」杰克无语

    〔那是因为你跟的恶魔是传奇啊！我这是王者带青铜，带不起来好吗〕

    雨娜决定直接无视自己的真身，这才认真看清了思然的“新造型”，毫不客气的笑起来，还很开心的撸着思然的头皮，撸得思然快秃了才停手。

    「以後还能不能看见这样的造型了？」雨娜笑着问。

    思然早已把自己的波浪卷发给唤了回来，她撩了撩长发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