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_捡小狗的过程和小狗在山上学习技艺的生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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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小狗的过程和小狗在山上学习技艺的生活 (第2/2页)

的日子成了他永久的阴影,以至于在暖和的屋内也觉得冷。

    这是难以根除的事,只能外部环境尽量减少其痛苦。为此,祁寒每日都会用内力在严凛体内运转一周试图让他身体再热些,还搞来几块石头让他贴身带着。还好这些努力有效,严凛也不会冷的在梦里流泪。

    由于体寒,他每日都穿密实的玄衣,从头到脚露出的皮肤堪堪可见,夏天也如此。这又使得他人又有可说严凛古怪的地方。酷暑每至,这些讨人嫌的就又出来嚼口舌,说肯定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才如此严实。严凛的脑子天生缺根神经,对外界的恶意感知并不大,就算你当着他面破口大骂,他也只会低头默默擦拭剑身全然不顾。第二日你再同他打招呼,他依旧会跟你点头。

    这可助长了其他人威风,年轻弟子或是早就看他们师徒二人不爽的或是单纯发泄的,毫不掩饰他们的尖酸刻薄,自个儿跑上门来对着严凛阴阳怪气一番.当然这都是祁寒不在时才做的事,他们只敢背着祁寒对严凛张牙舞爪。然而侥幸之事必然会被撞破。他们一如既往来对严凛评头论足一番时,不知何时祁寒已站在严凛旁边。祁寒身量颀长纤细,让众弟子不得不仰视。虽说生的一副好皮相,却不怒自威。他们只见祁寒缓缓地将他们从头到脚扫视一番,内心十分惶恐。祁寒细眉微蹙,叹气道:“果真他们收徒都不挑的。”然后一甩袖,将他们全都震出一米外。

    祁寒转头看向自己木讷的弟子,心中倒是怒气上来。他面色照常,但却提高些声音说:“下回再这样任他们羞辱,我就可要罚你了。”严凛抬头看着似乎在生气的师父,不明所以地点头。

    后来,那些人的师父抓着他们同严凛道歉。一群人一瘸一拐地走出院子后,祁寒才稍显满意而不自主地上扬嘴角。自此也无人再敢招惹严凛,怕再挨自己师父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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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寒发现自己沉默寡言的小徒弟涉猎广泛,几乎什么都会一点。刚把人领上山时,祁寒就给他开了藏书室的门,让他练剑之余随意看看。小徒弟很听话,每日练完剑就拿着几本书看。可后知后觉的祁寒才惊觉自己根本没教他识字,他该如何读呢。果然小徒弟只是瞎读,看到满页黑字就略过,偶尔翻到有画的地方才会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所以严凛拿的书里多是民间教人如何煮食缝衣的。自觉愧为人师的祁寒开始每日教徒弟识字,好在严凛聪慧过人,没让祁寒觉得麻烦,教学进程进展才顺利。

    多亏读的那些书,严凛才有机会学烧饭。祁寒师徒二人的饭菜是不由门派负责的,一直由祁寒自个煮些寡淡无味的野菜垫肚,两人都不是什么挑嘴的也就这样凑合。但直到某天严凛决定要吃rou,抓了只野兔和找了好几日的香草。他在没有刀具的厨房里呆呆地用自己的剑宰了兔子还剃了毛,把rou乱砍成不知什么形状,再学着书上给rou抹香料,最后胡乱蒸炒炸一顿,油水飞溅的严凛脸上好几块红痕,一阵捣鼓下终于完成。自己先尝了一小口觉得应该是熟了再端上桌,有些期待地等祁寒回来尝他第一顿饭。

    祁寒在徒弟的注视下夹起一小块rou放在嘴里品尝,熟是熟了但是腥的很还有奇怪的佐料味。但看着严凛有些像小狗求夸的期待眼神,他咽下腥气的rou,微翘起嘴角,道:“还可以。”严凛以前吃惯了生rou,只能区分生熟但并不能区分到底好不好吃,也觉得自己做的还可以,难得雀跃着内心吃自己做的rou。

    不忍徒弟伤心的祁寒一次次面对严凛投过来的眼神都面不改色地说还可以,一个明眼人眼里都能听出差强人意的可以,迟钝的严凛却毫无察觉,日复一日地研究新的菜品。厨房配了刀具,严凛的厨艺也开始增长,半大的孩子在同龄人还在挑食时已经可以做出像模像样的菜,祁寒的苦难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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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烧饭只是因为严凛对食物喜爱培养的兴趣,那么缝衣服就是误打误撞学来的技能了。不识字的严凛最喜欢看得就是教针线活的书,因为这类书往往都是最多画画的,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基本的针法。小孩认真盯着画每日翻阅,针法理论也就记在脑子里。

    祁寒的衣物偶尔会在教严凛舞剑时不小心被刺破,刚开始衣服破了就破了祁寒也没在意,后来衣服上的口子都被缝好了,祁寒白天里正觉奇怪,晚上就看到自己徒弟在床上拿着他衣裳补救的场景。

    “哪来的针线?”

    刚洗浴后的祁寒鬓角还是湿的,平日有些让人望而却步的清冷的气质也变得温和许多,他贴着严凛坐倒有些温馨的家中氛围。

    “我向师姐要的。”

    祁寒一挑眉他倒未曾想自己的徒弟都会向周围的女孩搭话了。

    严凛有日看见师姐们聚在一起刺绣,手里有自己一直要的银针和丝线。多少还是知道些礼节的少年抓了几只好看的鸟儿作为针线的交换。有了针线,立刻拿自己的衣服练手,然后一口气把师徒二人的衣服都补好了。熟练地咬断丝线后,又拿起另一件缝补。英俊的少年端着一张严肃冷漠的脸做针线活,反差极大,祁寒忍不住笑说:“你倒是什么都学会了,再学些其他,就可出阁了。”

    面皮薄的少年经不起调笑,十分不好意思。面庞烧的厉害,但好在人生的不白净看不出羞红。只是嘴唇不自在地抿着,埋头专心穿线。两人安静地在床上做事,一人看书一人缝衣,待衣服缝好书自然也就看完,灯就被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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