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魔王会有很多玩X大发的坏心眼 (第1/2页)

    一年接近尾声，无论是什么欲望的影响都降到最低，魔王此时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以最快的速度飞到贪婪的领地，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潜入其中，在嘉嘉注意到手下死亡之前靠近她，魔王在夜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嘉嘉的背后。

    在看到魔王之前，嘉嘉就被魔王自带的压迫感逼得跪倒在地。

    已经完全愈合的手臂此时又开始隐隐作痛，嘉嘉的脊梁被魔王刻意提升过的威压按得弓起一个弧度，额头紧紧地贴到地毯上，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魔王大人……晚上好……”

    “晚上好。”魔王回应的语句中还带着笑，不难听出他此时心情很好，“站起来啊。”

    站起来？嘉嘉在威压笼罩的范围内颤抖，四肢根本无法用力，眼角因为疼痛而溢出几滴眼泪，想要起身但是很快就失败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濒死的昆虫。

    “怎么，不是觉得你能取代我吗？”魔王向蜷成一团的嘉嘉迈了两步，伴随着距离缩短的是进一步攀升的威压，“站不起来吗？”

    “对……不……起……”嘉嘉艰难地挤出道歉的音节，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在魔王的压迫下溃烂了，先前那种想要掠夺魔王的贪婪在短短的数秒内尽数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对于魔王深深的恐惧。

    “我很生气。”魔王在嘉嘉面前蹲下，“并不是因为你不自量力地想取代我，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亲自来挑战我。”

    “但是你选择让你的子民来送死。”魔王伸手掐住了嘉嘉的下巴，用力地抬起她的连让她与自己对视，“你，怯战？”

    一直在眼眶中积蓄的眼泪、在对上魔王那双紫色的眼睛后顺着脸颊留下，嘉嘉的内心一片灰暗，只会重复苍白的道歉，“对……不……起……”

    “下次，你亲自来，我随时恭候。”魔王收回了他的威压，“再怯战，就死。”

    肺部终于重新开始鼓动，嘉嘉往远离魔王的方向蠕动，在摆脱控制的瞬间疯狂地给自己施加治愈魔法，“感谢您的仁慈，魔王大人。”

    魔王发出了一声冷笑，转身从嘉嘉面前离开。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随着魔王的离开，威压逐渐在房间里消失，恐惧让嘉嘉的胃部痉挛，又酸又苦的液体逆流到喉咙上，让她止不住地咳嗽。

    嘉嘉坐起身，把自己蜷成一团无声地哭泣，今晚对她而言会是无眠夜。

    魔王在贪婪的领地逗留了一段时间，留下一些装备、铭刻一些魔法、训练一些战士、赏赐一些慈悲。

    嘉嘉在魔王逗留的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今夜入睡或许就没有明天醒来。

    在魔王停留的第十一天傍晚，他走到嘉嘉身前，“最后一天，不来挑战我？”

    嘉嘉谦卑地低下头颅，代表服从的言语从她口中流出，“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魔王大人。”

    失望的神情一闪而过，魔王发出一声鄙夷的嗤笑，在夕阳中撕裂空间离开。

    凯温又有一段时间没能见到魔王，在那段时间里什么都没发生，直到魔王重新回归。

    那缕施了魔法的头发魔王没有收回，凯温自然而然地将它收为藏品放到枕边，和那枚紫色的宝石一起。

    在魔王短暂的离开后，凯温觉得自己遇见魔王的次数飙升，最明显的体现在自己白天在书房研习精灵法术时总能看见魔王。

    平时魔王早上明明不怎么会来书房的。凯温不可避免地被魔王分走了一部分注意力，研读破损卷轴的速度下降，总是忍不住偷偷将目光投向魔王，然后对上魔王的目光。

    魔王根本没有在看书！凯温在对上魔王的目光后总会先一步移开目光，把脸埋进卷轴背后藏起来，然后在大脑里反复闪回刚刚看到的景象。魔王根本就是在看我！

    最初魔王还会掩饰一下，坐在离凯温不远不近的地方随便在手上拿本书，随便翻开一页后也不看，就支在身前放着。

    后来魔王干脆就不遮掩了，直接盘腿坐到凯温身边，支着脑袋上下观察凯温。

    根本学不下去……凯温想要回避魔王的目光，可是魔王靠得太近了、除非直接离开书房，否则就凭那些卷轴和书籍，根本不可能在魔王的观察下藏起自己。

    被魔王这般仔细观察，凯温会感到很羞涩，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偶尔会在脑海里窜过，让他在羞涩之余还产生了很多歉意和负罪感，但他又舍不得和魔王近距离相处的时间，于是日复一日地顶着魔王的目光学习。

    真可爱啊。魔王一边观察凯温一边在心里发出赞叹。真可爱啊。

    这是魔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精灵，这也是魔王时隔很久又一次如此用心且细致地观察另一位生命体。

    魔王很轻易就看出了凯温会因为自己的视线而不自在，在自己靠近的时候他会表现得坐立不安，他会躲闪自己的目光、在自己的注视下脸颊会染上红色。

    魔王看到很多凯温坐立不安的小动作，那些偷偷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在自己回以一个微笑后骤然慌乱的神情、用力攥紧纸张的动作、上下飘忽胡乱转动的眼珠。

    不知不觉达到了一个很奇妙的平衡。魔王能看出凯温想和自己搭话，好几次张开嘴之后又闭上，魔王专门没有先开口，安静地把视线落在凯温身上。

    这对于魔王而言也是很奇妙的体验，魔王发现自己随便什么微小的动作都能牵动凯温，无论是表情上的小变化、视线的移动、指尖无意识地碾过发丝或者衣角，凯温都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展现出变化，波动的情绪和反复弹跳的欲望。

    魔王在观察凯温的欲望，观察凯温很努力想要隐藏、但还是一眼就能被看出来的欲望。

    真有意思。魔王开始刻意地用一些小举动去逗弄凯温，从凯温的反应中汲取乐趣。

    又是一天安静地陪伴，凯温的注意力又一次被近在身边的魔王锁定，无法再从眼前的卷轴中汲取任何信息，这让他发出不知是快乐还是难过的细小呜咽。

    就坐在身边的魔王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继续支着脑袋安静地看着凯温。

    凯温自暴自弃地将卷轴往面前一扔，也换了个姿势和与魔王面对面做好，支着脑袋佯装随意地发问，“魔王大人最近总是来书房，是有什么事吗？”

    “来看你。”魔王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答案说得坦坦荡荡、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半分羞耻，在凯温呆住后还朝他勾了个好看的笑。

    “哦、哦哦。”凯温的目光又开始四处躲闪，快速地寻找下一个话题以淡化羞涩的不自在，“您承受的欲望是不是改变了？我看时间过去有一年。”

    “嗯，我从五周前开始承受嫉妒。”魔王的回应很轻松，“我会极端敌视其它生命体接触我在意的所有物，日常影响没有很大。”

    魔王一口气完成了全部讲解，凯温又不知道问什么了，只能机械地应下然后再次沉默。

    在沉默中，魔王又笑了笑，这次他终于决定主动开启下一个话题，“今天是我有时间呆在书房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