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 (百合ABO)_这般生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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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生分 (第1/1页)

    青稚直言不喜有人在旁服侍,于是将对方安排伺候她的侍nV悉数拦在了门外。

    先前的饭厅内,面相温和的男人脱了身上的大衣,指缝间夹着纸烟,神sE平静地靠着身后那把h梨椅,淡定地听着手下人汇报青稚在楼上的一举一动。

    借口寻盥洗室楼上楼下转了一遭,勘察完毕后不见她伺机寻逃,反倒回了二楼的卧房沐浴更衣?

    男人双眼微眯,口中幽幽吐出一道白烟,这位小主子,当真胆识过人。

    瓷白的浴缸内哗哗放着水,掩在窗帘后的清瘦身影收回目光,不动声sE将拨开的那道缝隙合上。青稚拆了挽在脑后的盘发,微卷的青丝如水泄下。看了眼堆簇在地板上的浅青sE礼裙,青稚缓缓抬腿迈入盛满清水的浴缸,酸麻的涩意从四肢百骸袭来,打得人脑中困乏昏沉。

    浸在热水中歇了一阵,青稚这才不紧不慢捧了水浇在细腻的肌肤上,淋去一身的薄尘与细汗。若是被那坏狼知晓她亲自督看裁剪制成的礼裙皱成这副模样,怕是脸都要黑了。

    将她掳来的人似乎早有准备,浴室内甚至都备好了她最常用的皂Ye。青稚将r0u发的泡沫打在手臂上,没在水中的半弧雪白隆起上还留着几瓣褪sE的嫣痕,凌乱的,深深浅浅的,从x口漫延至小腹,最终悄然隐入人腿心幽深娇nEnG的花谷。

    自她进房沐浴就不见人出来,外头的显然是急了,叩门声一阵盖过一阵,就在卧房门即将被撞开时,Sh着发尾的青稚面sE微愕站在了门口。

    “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门外一众人见青稚好生生站着,均噤声垂首,不敢造次。

    站在最后的男人一扫冷凝,只是声音还有些僵,“小姐既在房内,为何不应声呢?”

    青稚扫了这人一眼,语气淡淡的,“许是这一路劳顿不曾睡好,方才沐浴后便小憩了一会儿。”

    围在卧房前的人纷纷退去,青稚嗓音微倦,掀眸浅声道,“大人可还有其他事,若是无事,青稚要回房休息了。”

    青稚转过身,伸手扣住门沿。

    “青小姐,在下吕盛洲。”

    隔着半扇门,青稚下颌轻点,“吕大人。”

    “明日我家主人相请,今夜还请小姐好生休息。”

    青稚笑意轻莞,“吕大人将庄子护得如此安全,我今晚必能睡个好觉。”

    “对了,我一向眠浅,若是半夜被惊醒便会无法入睡,夜里若无事,还请吕大人莫要这般敲门了。不然我明日JiNg神不济,怕是你家主人见了不喜。”

    留下话,青稚关了门,自此房内就再不见一丝动静。

    入夜后庄子四周静谧,只有风吹叶动的声响。这座庄园占地不小,吕盛洲手下人轮流守在青稚楼下。青稚的卧房背着庄子的路灯,黑魆魆的夜sE里几人不时看一眼她的窗口,唯恐人从自己眼皮底下出逃。

    一连守了三四个时辰,就在众人放松警惕之时,一条绳索式的东西从青稚窗口抛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往下降。

    众人心惊,她果然要逃!

    就在他们绷着JiNg神准备派人上楼破门之时,那道悬在外面的身影又忽地缩了回去。吕盛洲早有吩咐,若非大事,不许惊扰青稚。一行人只得枯等着,连眼也不敢合,只有在那道身影出现之时慌慌张张拿手电筒去照。如此好几个来回,下面的人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第二日一夜好眠的青稚施施然下楼用早饭,站在吕盛洲身后的那几人却具都耷眉萎首,明显JiNg神不济。

    “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青稚吹了吹一勺清粥,面上带着柔婉的笑,“嗯,昨夜睡得不错。”

    “那便好。用过早饭,我们就出发吧,莫让主人久等。”

    待青稚一行人离开庄子,进屋收拾的婢nV这才发现青稚昨夜未关窗,床单拧成的绳索随意丢在床边,窗前正挂着她昨日穿的那身浅青sE礼裙。近郊入夜风大,窗帘和礼裙都被卷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取下来。

    黑枕h鹂的啼鸣清丽婉转,坐在后座的nV人穿一身烟青sE旗袍,盘起的头发别着一支雅致的木兰白簪,眉目舒展,柔声道,“大人今日不替我蒙眼吗?”

    吕盛洲手指叩着车窗沿,沉声道,“自是没这个必要了。”

    车子出了松林,过了早市,驶过青石铺陈的长街,最后停在了一处青檐白墙的别苑前。外围与庭院都种着樱树,满墙红粉,落英缤纷。

    门前蹲守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与这景sE一衬,竟是不l不类,显得十分可笑。

    守门的看见吕盛洲,视线又在青稚脸上转了圈,躬身毕恭毕敬迎两人入府。

    “主人呢?”

    “听说小姐今日要到,爷起了个大早去园子里摘花了,说是要亲手给小姐摘花泡茶。”

    吕盛洲点点头,屏退下人,自己领着青稚往花园走。

    刚入五月,微风送暖,青稚一路往深处走,周围奇花异香,闻之心旷神怡。有一处地方甚至还特地圈了出来,里面养的都是一些别处少见的药材。

    青稚不发一言跟在吕盛洲身后,雅致的眉眼无甚波澜,忽地前方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下面有婢子的惊呼,“爷,可要当心些!”

    青稚站得不远,很容易就瞧见前面一株高大杏花树上伏着一个人,那人腰间别着一只竹篾小筐,上身穿一件木灰sE短褂,正伸手费力够着树梢那片的杏花。

    “唉哟,吕大人,您可算来了。”

    有眼尖的早就看到了吕盛洲两人,着急忙慌指挥着人将树上的男人搀下来。一堆人七手八脚在下面接着,将一地粉白踩得稀烂。

    从杏花树下来的男人满头是汗,匆忙挽起广袖,顾不得旁边递上的巾帕,一脸关切直直朝面如清渠的青稚迎了上来,“稚儿!是稚儿对吗?”

    这人身形修长,年纪已过不惑,可相貌不俗,面容清朗,观之可亲,便是穿一身粗衣,仍掩不住满脸贵气。

    青稚躲开对方握来的手,眸sE微凉。

    方才杏花树下那群人都随了上来,一个面白无须,年岁约莫五十上下的人捧了热帕子候在旁边,“爷,赶紧擦擦,莫要凉了身子。”

    见青稚神sE冷漠,那人只得停了步子,一脸痛然地望着她。

    “你同你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稚儿,你受苦了。”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一旁的吕盛洲拱手屈膝,恭声叫了声“爷”。

    男人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赞许道,“这件差事办的不错,稍后下去领赏。”

    “找回小姐,幸不辱命。”

    温热的帕子上脸,男人神sE舒愉,“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只是时候未到,再等些日子吧。”

    吕盛洲低着头,低低应了声。

    “小姐归家,是天大的喜事,老奴已经吩咐膳房设宴,爷可要先回房换身衣服。”

    许是觉得自己一身粗衣似有不妥,男人解下腰间的竹筐丢与对方,“我为稚儿亲采的杏花,好生料理g净,做一道灵儿最Ai的杏花鱼。还有,去把我前些日子做的那坛杏花蜜拿来,让稚儿尝尝。”

    吩咐完这些,那人又往前迈了一小步,语气间多有踌躇,面上痛心甚于喜悦,“稚儿,你可知……我是谁?”

    在对方温和关切的目光中,青稚起手微微一拂,淡声道,“见过贝勒爷。”

    那人神sE一凛,语气凄然,“稚儿,你如何同为父这般生分,连声‘阿玛’都不愿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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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少帅要见老婆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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