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迷情_第三十五章 偏头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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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偏头痛 (第2/2页)

  金精丽深有感触地说:“都在说松京的王气要尽了呢。”

    千伊笑道:“一想到要那样的大搬家,就感觉很头痛。”

    林熙仁点头:“我也是最烦搬家。”

    哪怕是有搬家公司也是一样,事先的打包,事后的整理,真是烦死人了。

    到了二月,情况愈发明朗了,高丽方面获得了优势,将入侵的红巾军赶过了鸭绿江,还抓到了对方两个元帅,一个叫“沈刺”,一个叫“黄志善”,与两班阶层往来,一个便利之处就是容易获得最新消息,所以两位医师赶在其她许多人之前,就得知了这件事。

    得说开京人具备典型的首都人的特征,特别爱好议论时事,无论是具介屎的食店里,还是繁华街区的酒馆,人们凑在一起,就是传说各种新闻,然而如今金精丽和林熙仁可是有了优势,能够获知最新的一手消息。

    听到了这件事,金精丽的反应是:“这两个人只怕要倒霉了。”

    半岛损失如此惨重,高丽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熙仁则是说:“从没有听过这两个的名字。”

    在元末风起云涌的人物之中,可以说是无名之辈,陈友谅、徐寿辉、彭莹玉之类她都知道,另外就是徐达蓝玉常遇春这些人,不过实在没听过沈刺、黄志善,讲真林熙仁对这两个人还是挺好奇的,毕竟是历史中的人物啊,只怕要写进史书里面去的,所以究竟是长得什么样子呢?真的很想看一看啊,如果是很清秀而又年轻的红巾军头领,就更有趣了。

    然后林熙仁就掐自己的大腿,这是真实的历史,不是看网文,不要搞得这样戏剧化,难道还要编写后续的剧情?牢房之中,孤灯暗淡,白皙秀美的青年男子盘着腿坐在那里,望着跳动的灯焰呆呆发愣,眼神幽深,画面凄凉而优美,蓦然间便打动了人,于是便在高丽获得赦免,从此开启了新的人生旅程,传奇故事?这个联想自己还是断了吧,毕竟不是拍网剧啊!

    再之后依然是红巾军的事情,三月里从海路又来了,好在都给挡了回去,那之后不久,便处死了黄志善,林熙仁一听这个新闻,果然是这样一个结果,那个沈刺也不知如何了,林熙仁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

    千伊则推测道:“大概是之前病死了吧,或者伤重而死,他是在战争之中给捉住的,可能受了伤,而且那样的处境之下,心情想来不会很好,就更加有害于身体了。”

    林熙仁想了想,倒是很可能这样的,同样都是红巾军的元帅,总不至于只处决黄志善,而赦免沈刺,除非沈刺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或者技能,能够打动高丽人,比如说,精通医术o╯□╰o

    这个时候,又有人请林熙仁和金精丽出诊,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的病人是一个男子,仁丽医馆虽然时常会出入两班的府邸,然而多数是为贵族女性提供医疗服务,像这样男性贵族请她们进行治疗,还是第一次,所以两个人便感到,真是非同寻常啊!

    这位朴大人也是头痛,经过两个人一番检查和询问,林熙仁以为,这一次应该不会是慢性焦虑导致的头痛,而是偏头痛,有可能是家族遗传的疾病,朴大人的母亲便常年头痛,不过最后是在年纪很大的时候死于伤寒,所以这便是原发性头痛,病因不明,好在偏头痛虽然有时候会引发极严重的疾病,但很多时候不会造成生命危险,只是每次发病的时候非常痛苦。

    果然,朴大人和她们讲:“每一次疼起来,简直好像有一把斧子要将头颅劈开一样,已经很多年了,请了许多名医,也无法免除了我的头痛,听说你们为元夫人治好了头疼,所以便请你们来看一看。”

    林熙仁说道:“大人,这种病是极难彻底治愈的,不过我们可以为您减轻疼痛。”

    朴大人点了点头:“能够让我不那么痛,也是一件好事。是要用什么药呢?”

    林熙仁取出几块棕褐色的固体药膏:“就是这种,罂粟膏,与酒煮在一起,就成为鸦片酊。”

    自从与两班的夫人们有了来往,林熙仁便方便获取一些特别的药材,比如罂粟。

    对于鸦片,在二十一世纪是给人广泛视为洪水猛兽的,不过林熙仁对于这一类麻醉品有另外的看法,用得好确实能够发挥很大的效果,吗啡就是强效镇痛剂,当然,麻醉品实在相当危险,所以有必要实施严格管控。

    而罂粟作为药材的使用,也是很悠久的了,在中国那边,最初是在六朝时代传入,在唐代的《本草拾遗》中有过记述,“罂粟花有四叶,红白色,上有浅红晕子,其囊形如箭头,中有细米”,还有一个很洋气的名字,叫做“底野迦”,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国本土植物,所以才有这么一个音译的名字。

    到了宋代,俨然成为很风雅的药材兼食材,那些文人雅士拿它来煮粥煮汤,其中尤其出名的便是苏轼苏辙兄弟,还写诗纪念,“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而那个时候的医学界,对于罂粟的认知主要是“罂粟米性寒,多食利二便,动膀胱气,服食人研此水煮,加蜜作汤饮,甚宜”,另外是当做治疗痢疾的药材。

    林熙仁当时听金精丽讲述这些条目,触发的想法就是:“简直好像三七,既能活血又能止血。”

    金精丽咯咯地笑:“确实有点像。”

    既能够利二便,又能止痢疾。

    而到了元代的时候,对罂粟的认识便更进了一层,最近得到的元国名医朱震亨的书,上面写着:“今人虚劳咳嗽,多用粟壳止勤;湿热泄沥者,用之止涩。其止病之功虽急,杀人如剑,宜深戒之。”

    已经说到罂粟的毒性问题,只不过还没有明确说明成瘾性。

    而在高丽,罂粟并不是药材,毕竟这种植物要在气候温暖的地带才能好好生长,在缅甸、老挝、泰国这样的地方会长得很好,半岛多数地区天气寒冷,所以罂粟对于高丽人,多数也是舶来品,都是从元国输入的,而这个时代,还没有掌握鸦片提炼的方法,那些两班贵族学风雅吃罂粟,就是和宋代苏轼兄弟一样,放在水里直接煮,或者磨碎了煮粥。

    林熙仁既然对麻醉剂有一定的了解,便也知道该如何制取鸦片,有一次看《冷山》的,那里面有一位牧羊婆婆,好像隐居世外的彻悟者,她给负伤的英曼拿的草药,其中一种就是鸦片酊,是用玉米酒和糖煮成的,用来止疼的,得说美国南北内战的时代,糖已经不是稀缺品了,虽然战争时候例外。

    当时林熙仁感到好奇,和同学讨论这个情节,于是大家便发挥了一番“在古代如何利用鸦片来止痛”,顺便查询了一下鸦片膏具体的制作和使用方法。

    到了这个时候,通过都夫人弄到了一点点罂粟种子,林熙仁便在自己的空间之中开始种植鸦片,提炼鸦片膏,如今仁丽医馆的麻醉剂已经不是“龙血汤”,改成了“鸦片酊”。

    而今天,林熙仁就用鸦片给朴大人缓解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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