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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闭眼做时唇钉、,撕裂伤口,从痛中感受到爱 (第1/1页)
宋忆弦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他已经死过一次,和将来要即将去死的人。 像有一只巨大的,隐形的眼睛笼罩在他的身体四周,从上至下,无处可逃。 不在回溯状态下的他,无法捕捉到一丝宋忆弦的动向,自己却只是暴露无疑。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爽快不起来。 他向来很擅长放弃,也很擅长逃避。 不过这回,他不想逃了。 没有回答宋忆弦的话,宋以随闭上眼,脸带着唇移至宋忆弦的唇部,深深压了下去。 只是他没办法像宋忆弦那样,精准地重叠起两个嘴唇,唇钉完美地紧紧相抵。一开始,只能笨拙地碰撞着唇钉,在很轻的‘叮当’下,挤出破碎的血液。 视线一片黑暗,血迹斑驳于彼此的唇rou,像绽放的猩红花蕊。 在鼓动着的含吮下,宋忆弦也非常,积极得热烈地迎接着这个愈渐暴力的吻,手臂在他的脖颈上犹如最为紧实的桎梏。 仿佛互相吞噬,唇钉终于彻底挨上时,血腥的摩擦便开始了,每吮一次,唇钉下的伤口就被多扯一次,直到分不清是血带着rou,还是rou带着血,唯独清楚的是,吻越来越深沉这一点,舌头突然撬入彼此的口腔。 身下的动作也正是在那时开始的。 宋以随的左手摩挲着褪去自己的,和宋忆弦的裤子。这个动作一点也不顺畅,对于自己还要稍微快点,但在宋忆弦平坦柔滑的腹部上扰乱般地抚弄了好几下,才终于扯到了裤腰。 但要彻底脱去又是另一件难事,因为宋忆弦的整个背部是紧贴着床被的,没留半点空隙。 宋忆弦是完全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的,但也仅是不慌不忙地继续着那个暴力的吻,在闷哼下享受着刺痛和麻醉感,舒服地闭上了眼。 脱也脱不下来,内裤却紧紧包裹着涨得厉害的yinjing,时间越长便越是煎熬难耐。 有那么一瞬,他有了种想大骂宋忆弦的渴望,大骂到声音变成暴力又刺耳的嘶吼,直到口干舌燥,直到将过去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一切,都大声地灌入那个口中。可舌身却依然不甘示弱地与宋忆弦的舌头一同在气息涨热的口中用力缠绕,搅动在一起。 就那样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指间的力度逐渐松动,自暴自弃似地移开了宋忆弦的裤腰,任着guntang到要爆炸似的roubang在内裤的桎梏中,饱受折磨。 可也正是在那时,宋忆弦的双腿忽然离开了床身,晃荡着上抬,整个人以一种蜷缩似的姿态,双腿相交,自然而然地勾上了宋忆弦的腰部,脚踝在那里沉重地塌陷。 宋以随也就接着那个流畅无比的动作,手在下一秒就回到了那个裤身上,一拽就将整个裤子,连带那粉黑相融的轻薄内裤,从宋忆弦的臀部上一下扒掉了。 紧接着的一切都顺畅得犹如一场酣畅淋漓的梦。 roubang的捅入,宋忆弦的后xue似乎也没有以往那么紧了,括约肌很是放松,整个xue口好似从一开始就迎接起了yinjing的完全进入,在不断的冲击下更是被撞得一次比一次软。 抽动虽仍含着痛楚,但除此之外又多了份愈渐猛烈的动力,像是在招呼着他的前进,更深地进入,用一次比一次强劲的力度… 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对性爱时闭眼做出了两种不同的诠释—一种是为了逃避,是对所见事物的拒绝与否定,另一种则是享受着在无边的黑暗中,那种能吞噬人的极度快感。 此时此刻,宋以随的闭眼是因为后者。 第一次,他清晰地知道宋忆弦也一定是那么想的。舒坦无比的轻哼掺杂着痛意,从喉咙中一点又一点地泻出,融进血里。 这么会有人在‘痛’里享受着‘爱’? 真是疯了。 但宋以随觉得自己其实也疯了。 他再次不由自主地幻想了起来,宋忆弦的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棺材,四周是密不透风的金属,紧紧将他们束缚在里边。 他们在棺材中震动着,外边是濒临崩溃的世界,母亲睡梦中一阵又一阵痛苦的闷哼被性爱的音符彻底淹没。 随着震动得越来越强烈,呼吸也越来越不稳定起来。双唇比先前更紧密地相融在一起,唇钉的碰撞声高亢得像锣鼓的敲响,又像是人声的嘶吼。皮rou撕裂,但仿佛在下一秒就能愈合,连带着全身上下所有的,敞开着淌血的伤口一起复苏。 恍惚间,他想起了宋忆弦发烧的那天,对他轻声说过的话。 —哥哥,你其实是喜欢跟我zuoai的吧? —希望我在性爱中有更多的回应,而不是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任你摆弄。 —如果哥哥想要的话,是可以用各种方式逼迫我zuoai的。 —不过那样很没意思喔。 他不确定喜不喜欢。 有时候性爱很像酒精,可以麻醉人的神经。当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就能获得片刻的解救和喘息。 但性爱却又不像酒精。 喝酒喝到最后,大脑会越发昏沉,思维变得缓慢。最初或许会快乐,可到最后,哪怕几近麻痹了所有感知,也还是会感到‘恶心’。 从胃里不断增生的恶心感,浓烈得窒息。 特别是当凝视着镜子的时候,能在其中看到一只无比丑陋的怪物,从恶心中再生出对自己的无限厌恶和倦意。 只好闭上眼睛,因为闭上眼是‘拒绝’,拒绝去看。 可是在那片黑暗中,他却仿佛能看到宋忆弦嘴唇的轮廓。唇和下体触到的每一处,他都仿佛能就那样描绘出每个外形和内部的形态。 身体继续向下沉,他的rutou碰到了宋忆弦的rutou,随着前后震动互相蹭擦,很快就硬得挺了起来,增强着摩擦的力度。 胸膛相抵得更厉害时,隐晦的赤裸感被埋于更显露的赤裸中,却都被隐藏于房间的墙壁里,隔去了母亲连绵起伏的呼吸声。 他加速着抽插,刺激着那柔嫩rou壁的每一处,快到仿佛要将那里蹭破,深入时,不断刺激着后xue的敏感点,将宋忆弦更多的闷哼声挤出,直到那贴在他背上的脚踝陷得更深,双臂也搂得后颈更紧。 “嗯……唔嗯……呜呜……!” 宋忆弦的心脏跳动得厉害,撞得他的心脏也跳得愈渐猛烈了起来—“咚咚咚”地敲打着他的耳畔。 真的好吵… 吵死了…真是吵死了。 他越是觉得吵,便越是用力地将下体往前拱,直到几近全根进入,从顶部沁出透明液体,持续浸湿着xue道,进而听到宋忆弦更大的yin声。 但是这样做,其实什么也没有缓解,反而更吵了。 心跳很吵,嘴里口液被激起的声音很吵,唇钉摩擦的声音很吵,宋忆弦很吵,整个‘棺材’里都充溢着数不清的噪音,简直是热闹非凡。 再然后,两唇分离,因为实在喘不过气来了。 唇钉下的地方早已痛到发麻,几近溃烂。 脸稍微移开后,宋以随这才终于睁开了眼。 离开彻底的黑暗,这回的闭眼睁眼不再被第二种诠释定义。被吞噬的快感依然存在,只是这次,他不再拒绝去看快感的源头。 于是他看到了。 宋忆弦早在他前面就睁着眼,嘴角了无笑意,面色平静。 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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