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fate]魔术师在酒厂当合同工的日常_16、小故事(诸伏景光/补魔前奏/一个小故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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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小故事(诸伏景光/补魔前奏/一个小故事) (第2/2页)

白大褂,里面那件黑色的裙子没有变过,但是他能闻到绸料上沾到的一点烟味。

    “知道放血疗法吗?”

    诸伏景光警惕地问:“……华盛顿的死因的那种治疗方法?”

    霞多丽淡淡道:“怕什么,又不是你的死因。”

    诸伏景光:“……”无法反驳。

    “为了让你别胡思乱想——希波克拉底的四体液论,这个你听说过吗?”

    “有一点印象,是血液、粘液、胆汁……?”这算是人文常识,不过更具体的细节诸伏景光说不上来。

    “血液,粘液,黑胆汁,黄胆汁。”霞多丽补全道,“四液理论在现代医学领域被质疑了,但是在现在医学发展起来之前,它是放血疗法的理论基础。”

    “简单来讲,现在你的血液中混入了魔力,体液平衡被打破了,需要把你无法承受的那部分魔力抽离出来,也就是放血,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

    研究员虽然语气依然温柔,但是诸伏景光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并不轻松。

    最好不要让她对心情进一步恶化。

    于是诸伏景光点点头。

    “明白了。”

    霞多丽满意地说:“看起来你会是个配合治疗的好病人,不错。”

    被当做病人了吗?

    “您遇到过坏病人吗?”诸伏景光试图打开话题。

    “当然有。”

    “会医闹那种?”

    “啊,那可不是一般程度的医闹。”霞多丽说,“是会被杀头的那种。”

    诸伏景光:?

    这是去给极道大佬看病了吗?

    等等,霞多丽就是组织成员来着,组织可比一般的极道恐怖多了。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病人才会威胁要砍她的头啊!

    “……您辛苦了。”

    “不算辛苦,后来我搞明白了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她笑一下,笑容里有种一闪而过的残忍。

    用来承装废血的器皿装了约有一半,霞多丽测试他的脉搏,用指尖沾了一点伤口新流出的血液,舔掉了,微微皱眉,似乎在认真分析成分。

    诸伏景光移开目光。

    有点……诡异的色气。

    “这种程度可以了。”

    霞多丽用纱布按住他手臂上的伤口,就像她展示过的那样,纱布移开后,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她顺着血液流过的路径向下,轻轻抹过后,那些猩红色的痕迹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魔术啊。诸伏景光心中再一次悄悄感叹。

    虽然没有体温计,但是他也感觉得到自己已经退烧了,那样痛苦地灼烧感已经消退,这证明了霞多丽的诊断和治疗是正确的;胃部痛感也变得浅淡,完全在忍受范围之内。

    霞多丽将器具都收到一边后,询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诸伏景光诚实地说:“胃有点痛。”

    霞多丽隔着衣服按在他的胃部:“这里?”

    他的肌rou立刻就绷紧了,身体强烈地想弓起来,不过他强迫自己放松,忍耐柔软的部位被掌控的刺激感。

    “……嗯。”他暗暗握拳。

    “有这么疼?”霞多丽严肃起来。

    诸伏景光赶紧解释,“不,不是特别痛,那只是……”

    “怎么?”

    “……有点痒,皮肤上的。”诸伏景光闭上眼睛说。

    “这样啊。”霞多丽似乎明白了他的不适感的来源,不过并不将手移开,反而用力地揉按起来,“放轻松。”

    “不,这个……”诸伏景光快要不会呼吸了。

    这种感觉不是疼痛,相反霞多丽的按摩很好地缓解了胃痛,但是这种被揉捏的感觉,心理上完全无法承受。

    “放松——苏格兰要当坏病人了吗?”

    “请您别这样说……!”这种说法也太奇怪了?!好像是什么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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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紧张?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就说个古老的坏病人的故事好了。”霞多丽提议道。

    “公元前许多许多年,在众神还未离开的时代,有一位神明,他名阿斯科勒庇俄斯,是阿波罗与凡人所生的儿子,在医之一道上登峰造极,人们相信他已经升入天穹,化为蛇夫座,信徒可以通过在他的神庙中入睡的方式,进入医神的神域寻求帮助。

    医神接待各式各样的病患。有一天一个男子进入他的神域,说自己肚子疼的受不了了,但是害怕手术,无论如何也不要手术,求问医神有没有别的治疗办法。

    啊啦,也难怪信徒会那么害怕,毕竟那种年代里,几乎没有什么可靠的麻醉手段,只能靠意志力硬抗呢。”

    “一定要手术吗?啊,那种年代就可以做手术吗?”诸伏景光不禁问。

    “当然可以,手术这种治疗手段很早就出现了哦,不过和现代医学一样,是不得已的方案,关于治疗,第一手段是言语,第三手段才是手术。”

    霞多丽顺势靠坐在实验台边,换了个更方便施力的姿势继续按摩,娓娓道来。

    “医神诊断后,告诉信徒这个病症必须手术,信徒却说不行不行,不要手术。”

    她眼里闪过坏心眼的光。

    “所以啊,面对这个不配合治疗的坏病人,医神干脆把他绑了起来,吊在神域里——信徒哇哇大叫,医神在信徒的叫喊中开始手术,信徒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吓得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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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伏景光:“……”

    好可怕的神明?!

    “不过,信徒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神庙里,身下有一大滩脓血,肚子里的脓肿已经完全排干净了——术到病除,皆大欢喜。怎么样,这个故事有趣吧?”

    霞多丽说完,拍拍他的胸膛,诸伏景光这才意识到,按摩已经结束了。

    原来他刚刚不知不觉间就被这个离谱的希腊神话小故事吸引了,忘记了尴尬和不安。

    这……他发现自己在被照顾着。

    不止是照顾成功的实验品的身体健康,霞多丽还照顾到了他的精神。

    就好像真的在治疗病人那样,巧妙又熟练地安慰着。

    诸伏景光觉得霞多丽能有这样周到又耐心的行为,除了是组织研究员、魔术师之外,一定还是一个医生。医生才会有余裕出来的善良做这种温柔的事。

    “……谢谢,很有趣。”诸伏景光复杂地说,“胃也不痛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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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多丽浅笑一下,示意他可以起身了,然后又组装了另外一把新的柳叶刀,说:

    “也是我过于大意,没有考虑到你对魔力的耐受程度。再测试一次用血液的方式吧,这次我会多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你的身体的排异反应还是这么大,你就得用另外的办法补充魔力了。”

    这一次她只划开了自己的手指,让苏格兰吃下上面渗出的几个血珠。

    熟悉的冰凉、腥甜但是又有烈酒般地热意的血弥漫在味蕾上,诸伏景光小心地舔舐着,尽量轻柔地对待这个细小的伤口。

    如果一直要以霞多丽流血为代价,才能维持着自己心脏运转的话……

    虽然供血者本人看起来完全把这当作小事,但是诸伏景光感到很不舒服。

    有种深深亏欠着霞多丽的感觉。

    他还是实验品的地位,无论是死是活、是被治疗还是被虐待,都不是他能掌握的,他不欠着什么——理智上他清楚这一点。

    可不能陷入斯德哥尔摩的境地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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