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二 她未说出口的笑 (第2/2页)

娅会在册页的空白处写下一些无关客人的字。b如：

    「夜墨今天嘲讽得b平常更用力。」

    「牠明明看起来在睡觉，但我说话时，牠尾巴动了一下。」

    「如果这屋子里没有牠，我可能会忘记怎麽和人说话。」

    她从未让夜墨看过这些字，可每次合上簿册，她心口却会暖一瞬。

    有一天，她在柜台泡茶。夜墨窝在桌边，假装打盹。她忽然开口：「你为什麽总是b我更早一步？」夜墨动了动耳朵，没有回答。

    她没有追问，只是自己低声说：「……因为你一直在看我吧。」

    那句话很轻，轻到像在对自己说。可她分明看见夜墨的尾巴停了半秒。那半秒让她忽然觉得，屋子b烛火更亮了一点。

    艾莉西娅没有察觉自己何时开始依赖夜墨。或许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冲动时替她挡在门口，或许是那次她受伤时夜墨替她按住陶片，或许是更多数不清的小瞬间。

    她只是知道，在这间柜屋里，她可以对客人保持魔nV的冷静，却会在夜墨面前露出最真实的疲倦，而夜墨总是默默地在场。

    她还不敢承认那份心意的名字。因为她还没有完全记起自己，也因为她隐约知道，夜墨背後一定还有真相。

    但她知道，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烛光下，她写字；柜台上，牠蜷着；窗外的巷子换了样貌，他们却始终一起看着它变化。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再是魔nV，柜屋不再存在，会剩下什麽？

    她抬眼，看见夜墨在桌上打盹，尾巴轻轻拍着木面，像一个还没结束的句子。

    她笑了，心里慢慢浮上一个答案：或许，什麽都可以不剩下，只要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