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庞克逍遥窝-8(圣城吃鱼) (第1/1页)

    圣城附近有一座大港，船只来来去去，海鸥群在天空飞舞。几里外的船只看起来悠悠哉哉，那海水的声音深沉而又慵懒。沿岸的小房子漆的五颜六sE，一层一层叠高，它们盖在小斜坡上。从这里，可以遥望到圣城的城堡，还有它周围；看起来像小方糖的楼房。我不晓得再远一点的铁塔是拿来g什麽的？它们是不是就是我们所说的电塔？

    「在岸上，人们感觉海亲切可人，但若近到能踏在它身上，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船儿们划出道道水花。因为在湾里，这里能见的只有观光船，上头是好奇伸头的游客。你若要看所谓的渔船，它们大多在较远的地方，因为那里才钓的到鱼。我依稀从那些观光船的玻璃窗促见餐桌，上头肯定少不了海鲜料理。

    「鱼，那里一定有鱼料理。」老板兴奋的说着，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学习烹鱼的技术，为餐厅添菜。

    我和老板搭乘一位熟识鱼贩的船上到对岸。鱼贩和他聊起自己钓鱼的经历，不经意间就聊钓鱼的品种，然後他们又谈到辨识鱼的技巧。我看到那位鱼贩光用手指碰一下鱼就知道它新不新鲜，从那不觉得一回事又认真的神sE，一看就是行家了。

    一上岸我们就来到了鱼市场。我就像是刘姥姥逛大庄园一样，但又全都是走马看花。

    「碎冰和保丽龙箱。」我这麽记道。「很高的水泥顶和灯光，宽敞的走道，和……」

    「小心地板Sh滑。」鱼贩提醒我们。

    在他们终於商量好後，我们便提着几袋鱼回到鱼贩住处料理注：里头有一种像蛇一样的鱼类。一进门，他和他妻子打声招呼，就带我们来到後面的厨房。

    「通常，我只负责吃。」

    我正打算如此说道。但是这里的装潢和摆设……不如说是设计实在让我太吃惊，下巴从进来时就没有再阖上。这哪里是一个普通鱼贩的家呢？见他墙上摆的、角落堆放的，橱柜里安置的，这是个科学家的住所才对啊！

    「工程师，研究什麽力学的。物理，反正他总喜欢卖弄那些看不懂的知识。」老板趁机和我介绍。

    「彼此、彼此，老板。小小的研究，兴趣使然。」

    「我以为你只是个鱼贩。」我说。

    「胡说！我说的都是平易近人的思想。」老板说。「是啊！我确实是和他批鱼货的。」

    「船现在换我儿子在开了。」他如此说道。嗯……我脑袋cHa嘴。「天知道他家里到底多少条船？」

    他们开始杀鱼了；我是说料理鱼。从清鳞片开始，当他们玩到挑刺的时候，老板问道。「我听说你自己有发明一台切鱼的机器，可以把鱼刺清得很乾净。不如我就买一台吧？」

    「那怎麽行？你连鱼刺都不会挑，又怎麽能把机器交给你呢？」

    「老兄，普通的鱼我当然会挑刺，但这可是鳗鱼啊。」

    「对啊！所以你连它的鱼刺都不会挑，又怎能将机器交给你呢？」

    老板拍头摇摇脑袋，继续说道。「你看，我们遇到Si结了。让我们回到你发明这台机器的原因吧！你不就是因为要方便料理鳗鱼而发明这台机器的吗？把它卖给我不正是发挥它存在的效用，不是吗？」

    「是啊！老板。但我就是不能把那台机器交给你，在你还不会亲自挑刺之前。我能发明这台机器正是因为我曾切了上百条鳗鱼，我研究鳗鱼、理解它的节理，清楚且明白它的鱼刺，我懂这类鱼，而你就算能使用机器，但还是不懂。是的，这台机器当然能交给你，但这有什麽意义呢？我将我从自然中撷取的智慧凝结在这台机器上，能很完善的使用它。但交给一个不懂料理的人，会造成什麽样的问题是我们这种发明家想像不到的。」

    「老兄，你别说了，我明白了。机器教不会人智慧，人只能自己动手才能学习。好吧！我学，我这就学可以了吧！」

    所以，我因为又要延後几十分钟才能吃到，实在忍受不住地跑到後面一探究竟。後来，我们终於完成了，我很高兴能吃到这种鱼类，它的鱼r0U像棉花糖，在嘴里散开。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吃，这里头的刺还不少。

    「对於我这样的初学者来说还不错吧！」老板笑道。

    「它确实值得人们花功夫。」我说。

    「你知道，如果没有挑的话，它几乎是不能吃的。」鱼贩说。

    「真的嘛？」我夹起那白皙的鱼r0U仔细观看。「我实在不明白，我们的祖先g嘛大费周章研究吃这种鱼和抓这种鱼呢？要是我乾脆就直接不吃了，省着伤脑筋麻烦。」

    「因为它是真的好吃，」老板闪着他的眼睛。「所以人们才要花时间，而不是直接抛弃它。毕竟大多数的人都是慾望、冲动驱使的动物，理X只是用来满足它们的工具。我们在吃到这种美味的鱼r0U後实在很难放弃……就算有刺，我们还是会不断尝试，找到一种吃鱼不被鱼刺噎着的方法。但正如鱼老板所说，我们不能过於依赖挑刺工具，以为有工具就代表我们会了。」

    「但不管你多麽会料理鱼，当你吃的时候还是要记得：小心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