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庞克逍遥窝31《艾莉丝公寓-2》 (第1/1页)

    艾莉丝好不容易在圣城安顿下来，开始她新的生活。

    相当别致的小房间，她很喜欢它，主要是通风良好。不过，霉味有点重，因为这里在海港附近。从这儿，可以看到那座古老的城堡。

    她没打算对这里布置一番，何须对一个暂时的住所留感情呢？

    她有考虑过和人合资，这样空间会大一点，也b较便宜。但想到生活还要顾及另一个人，想想还是算了。

    什麽算好室友？就是租完後我对他没什麽印象，就是好室友。

    最後，艾莉丝在楼下买了朵仙人掌和自己做伴。

    「这里的地段为什麽b较贵？」

    我不明就里地问道。

    「因为这里的治安b较好。」艾莉丝回答。

    她楼下附近竟然有一间花店。其实该说是一间饮料店呢？现在很多店都是复合式的，Ga0特sE、吃装潢，东西不见得有多好，但就是b别人贵。

    「我记得你现在是一个侦探对吧？」老板说。「恭喜。」

    艾莉丝接受了道贺。「现在还只是个外聘的，不成气候。」

    「凡事都是需要打磨的。人虽然不是齿轮，但社会需要大家才能好好运转。」老板说。

    我看着艾莉丝那身灰sE西装外套，问。「你这件外套是新买的吗？」

    「不，是上面发的，工作服。」

    「制服啊！以前我们上学时是最不喜欢穿制服的。」

    「制服很好的，这样才有权执行公权力。」她叹。「真是神奇，自从我搬来这里後，失眠的问题也缓解了不少。」

    茶送上来。

    电视机里报着不幸的新闻，社会案件；和当地有关。

    老板说。「最近圣城的治安不好吗？」

    「唉，最近圣城的犯罪率确实提升了不少。」她严肃的说道。「我们那里对这件事也很头大；我也是在茶水室听别人说的。上面的对各处加强训话、强化巡逻、采取适当的因应措施、重点打击。我们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似乎无来由的，犯罪就开始躁动不安，找不出到底原因，就好像是感染了一种集T的绝望般。

    「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了，我们还找了心理专家来对近期的罪犯做心理分析，也没得出什麽结论，讲了什麽一个【集T潜意识的共振】，总之很玄学的东西。最後，他们还是去了寺庙拜拜以祈安心、和平。」

    「集T潜意识共振？你知道那是什麽东西吗？」我们出店後，我问老板。

    「我也不知道，感觉像是一个学术新词汇，好哲学式、时髦的解释一个大家都不明白的现象。」

    「解释也很玄乎。」我说。

    「似乎说了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没说。高啊！高啊！」

    老板有点担心卖鱼的阿强就是上次我们故事里的那名鱼贩，打算今日顺道去看看他。我则打算去寺庙逛逛，说不定会有什麽灵感。七点半，我们约在刚才那间花店碰面。艾莉丝说不准那时也下班了？

    圣城啊……那麽必然有圣人降生。我总感觉圣人诞生在这个世界好像就是特别替普通人受难的，也许他们上辈子欠了我们什麽。以前我很羡慕，也想要当个大英雄，後来发现他们的遭遇实在是太特别了，这样真的好吗？

    圣城，不是个多信仰的地方，一种宗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圣城、圣地、圣人。

    一个宗教，又有好多不同的教派，不同的修持方法。我这个大外行确实被Ga0得迷迷糊糊。都说，这个方法好、那个方法更好。最後又说，哪个方法都行，只要能悟道就好，辩的那叫个乱七八糟的。变来变去，万法又不离其宗，其实从来没有一个特定的方法啊！

    我循着我的思想走了三间庙宇，最後见到一件趣事。

    听说附近有一个悟道者，我便好奇凑过去。

    他穿的像古代的苦行僧，清修之人，就盘坐在市集的一个大箱子上。他，看上去还不到那个岁数，却有一头不相称的白发，似乎经历过极大的苦痛。也许，他曾在洞x里生过一场大病。而此时他又为何在这呢？也许，他是想治癒众人，就像治癒他自己一样？

    他开始说话了因为我听了也不是很懂，所以我在此凭我的映象节录几段。

    「创造─乃是痛苦的解脱与生命的慰藉。但为了孕育创造者，痛苦和多种变形的经历是必不可缺的。」

    「为使创造者自己成为新生的婴孩，他必须勇於作为一个产妇，并承担分娩的痛苦。」

    「人类之所以伟大，正在於他是一座桥梁而非目的、人类之所以可Ai，正在於他是一个跨越的程度与完成。」

    「看啊！我是一个雷电的预言者，然而，这雷电便是超人。」

    「你们或许都是较高等的人。然而我觉得你们实在既不够高大，也不够强。因为你们一样用病弱之细腿站立，特别希望别人的姑息，不管他是有意或是无意。但我绝不对我的手脚和我的战士姑息，否则你们怎能为我赴战呢？」

    「真的，倘若你有个卧病的朋友，要用一张y床，b如行军床，这样你才能使他很快痊癒。」

    「唉，世界上还有什麽地方b怜悯更痴愚的事呢？同时，还有谁会做出b同情者的愚行更令人痛心的事呢？」

    「你们应该乐於将和平视为达到另一战争的手段─而且喜Ai短暂的和平甚於长久的和平。我劝你们不要一味工作，而必须起来战斗。」

    「我劝你们不要只图和平，而且必须追求胜利。让你们的工作成为一种战斗，而和平成为一种胜利吧！」

    「然则，你们这些厌世者、怠惰者必须让人不断地鞭打！唯有鞭子才能让你们JiNg神振奋。」

    「倘若你们不是被大地抛弃的病人或弱者，便是狡猾的树懒或者好吃贪玩的懒猫。倘若你们不继续昂扬的跑下去，便将受到淘汰。」

    「我们不必费心去医治无可救药的病人，我如此告诫。因此，你们还是Si了吧！这是所有医生和诗人都明白的。」

    「不！我在这圣城等待的是别人……我在等待更高等者、更坚强者、更成功者、更欢悦者以及身心皆方正者。超人！」

    「谈谈我的花园、我的快乐之岛、我那崭新而美丽的种族吧！你们为什麽不谈这些呢？」

    「喔！兄弟们，新的民族就要兴起。喔！兄弟们，我残酷吗？人类的社会即是一项尝试─我这麽说─也是一种漫长的追求，它在寻找统治者。」

    「兄弟们，我请你们毁掉那些柔弱而三心二意的言论。是谁为整个人类带来最大的危险呢？不就是那些善良与正直者吗？他们都是法利赛人！他们心中觉得自己早已明了善良与正直的一切，同时也以为拥有它们。」

    「这个世界应当由最佳者来统治，而最佳者本身也想要统治这个世界！异於此说的地方必然是欠缺最佳者的地方。」

    「好了！狮子来了，我的孩子们也近了，我的时刻到了！起来，你这个伟大的午刻，起来！」

    他到底是谁？

    底下的人前簇後拥，纷纷叫好。

    热闹的其中一个人群跟我说。「他自称查拉图斯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