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虎宿】钟表之恋_那孩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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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 (第3/4页)

地演绎。

    相同的粉发,近似的眸色,轮廓上也有几处接近的地方。都是英俊的面容,只是虎杖成熟,而宿傩青涩。

    虎杖为了宿傩搬过一次家,宿傩转学到新地方之后,几乎没有人怀疑过虎杖悠仁和虎杖宿傩的血缘关系。最多不过是对虎杖悠仁的年纪产生怀疑——对同辈的家长来说,他的长相太过年轻。也许是高中毕业就意外生子的缘故。人们这么猜测。这本是很好的八卦素材。然而,从没有人见过宿傩的母亲。

    如果从虎杖父子外貌的差异性来判断,宿傩的母亲应是玫瑰一般娇艳的美人。宿傩的瞳色发色都随母亲,随年岁增长越发深浓。眸中赤色积聚,几欲滴血。

    他八岁时的照片就摆在虎杖家的玄关,去做客的人往往进门时就会看见。照片里的男孩发色浅淡,身形瘦小,他不情愿地盯着镜头,那副懊丧委屈的姿态完全不像是宿傩。

    那孩子变化真大啊。客人们总这么说。

    只有宿傩自己知道,他真正的父亲是个暴躁的酒鬼,总是在醉酒后把宿傩打得皮开rou绽。他母亲倚仗残存的美貌,早早搭上了有钱人与其私奔,她把宿傩当成一张卫生纸,擦掉嘴角涂歪的口红就随手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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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烂人的基因组合起来,拼出一张酷似虎杖悠仁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救过宿傩两次。他是他人生的转机。

    宿傩望着镜子的自己,听到命运于他头顶无情的嘲笑。

    你真的不是我父亲吗?

    少年时的宿傩曾经这样问他。

    虎杖从盥洗台里抬起头,洗脸时的水珠滑过他困惑的眉眼,一滴滴往下落。

    我本来就是你父亲啊。虎杖说。都签过文件的。

    他取下毛巾,擦干脸上水分,透过镜面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宿傩。

    两张脸如同对镜一般,不知看的是对方,还是自己的残影。

    我指的不是你的身份。宿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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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偏过头:那你想问的是什么?

    血缘。

    我们之间……是否存在血缘?

    虎杖只觉莫名: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了解那个女人。宿傩说。如果她遇到了你这样的男人,她是很乐于跟你睡一觉的。

    如果你真的跟她睡过,或许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虎杖下意识想反驳,却有片刻的沉默。

    虽然他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宿傩的生母,但在十八岁那年,他确实有一段记忆模糊不清。据当时的老师五条悟说,他是在火场救人时,后脑受重物撞击所导致的思觉错乱。他缺失了自开学到新年之间近半年的记忆。

    他的静默在宿傩看来,近似是一种默认。

    宿傩不由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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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啊,爸爸。别摆出这么一张苦恼的脸啊。

    我没有要恨你的意思啊。

    应该说……我希望是这样。我希望你是我真正的父亲。

    虎杖的目光迷惑却更加严厉。迎着他的视线,宿傩笑得越发快意。

    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欠我的才有可能还我。

    如果你不是我父亲,那不就是我欠你了吗?

    如果你不是我父亲,你就成了拯救我的圣人。我岂不是要对你感恩戴德?

    可你救了我两次,我却只有一次生命。我怎么都还不清你,我永远欠你的。

    爸爸,你能让这段恩情一笔勾销吗?

    虎杖听完他的诡辩,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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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虎杖算是明白了,宿傩一直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主人,而虎杖只是他的提款机罢了。

    想要在宿傩脑子里植入一些感情的概念,难于登天。他作为养父努力了这么些年,宿傩还是把他当成债主更多些。大恩如仇,也许宿傩有天会突然恨起他来。虎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在他第一次去医院看望宿傩时,那孩子就冷冰冰地质问过了。

    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不让他死。

    而虎杖的答案一如既往,至今没有任何改变。

    我救你是因为我是消防员。那是我职责所在,与你无关。

    你从来就不欠我任何东西。

    哈哈……

    宿傩忽然笑不可遏。

    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本来就是这样的啊。虎杖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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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血缘,我也是你的父亲。领养文件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呢。

    虎杖挂好毛巾,回身对他张开臂膀。

    来,宿傩让爸爸抱抱。

    宿傩顿时摇头拒绝: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虎杖不由微笑。还说不是小孩,犟起来的样子根本没变。明明小时候还只是摆摆脸色,长大了却越发颐指气使起来。

    那么……就用这个来抵消吧。

    他走近几步,张开双臂,将宿傩紧紧拥在怀中。

    宿傩激烈地挣扎。

    虎杖抬手摸了摸他后脑的发茬,又轻轻按压着他的脖颈。

    放松……放松……

    他在宿傩耳边低声呢喃。

    宿傩渐渐不动了。他像块木头一样,僵直地立在虎杖怀里,浑身上下如同石化。

    所有温情,都在他身上激发排异,过敏的疹引发颤栗,细密的涌动遍及全身。

    虎杖不在意他的僵硬,依然温柔地轻抚他的后背。

    虽然我不是你真正的父亲……

    不过……因为这个拥抱的缘故,你什么都不欠我了。

    有段时间虎杖经常被同事拉去联谊。

    到了一定年纪之后,有些男人就会忽然变得很受欢迎。甚至连有个上高中的儿子这点也成了加分项——这意味着不需要花时间带小孩。

    虎杖更不用说了,本身条件就很好,即使是他刚收养宿傩的那几年里,也是组织联谊时最先邀请的常客。虎杖酒量不错,通常能保持清醒,但偶尔也会醉倒。等他缓过劲来,往往已是深夜。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就会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宿傩,抱着自己的肩膀,脑袋低垂,昏昏欲睡。顶灯的白光惨淡地从头顶洒下来,纤长的睫便在少年人的颊上落下一道似然的泪痕。

    从那以后,虎杖就很少参加联谊了。他有不少交好的女性朋友,但都没和她们进一步发展下去。这当中也许有宿傩的因素,但虎杖不提,他便当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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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需要对任何人感到愧疚。

    这是宿傩自有记忆起便铭刻在脑内的信条。

    虎杖再次重拾联谊是在宿傩上高中之后,多半是被朋友拉去的——宿傩长大后他再没有好用的拒绝借口。

    宿傩已经不是当年需要人照顾的小孩,虎杖在不在家对他并无所谓。他做完了功课,打理好家务,洗漱完毕只等睡意降临。

    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当年的位置,双手抱肩,一成不变地等待着。

    门被敲响了。

    宿傩起身开门,虎杖从同事的搀扶里跌到宿傩肩上,他沉重的身躯和衣襟上的酒气一并压下,并着颈边微咸的汗味,织成一张气味的网,从上而下笼罩了宿傩。宿傩发现自己并不讨厌酒的味道。

    虎杖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很安静。宿傩只要把他拖到床上,睡一觉起来他就会完全复活,从来不受宿醉的困扰。

    他太沉,宿傩很吃力,很想把虎杖丢到地上,任他自生自灭。但虎杖的脸贴在他耳边,嚅嚅地念叨着宿傩的名字。

    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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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傩……

    那种带着热息的、粘稠的低唤,那种潮湿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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