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9 爱是百试百灵。 (第2/2页)

 “孩子，你表现得很好。”

    只要听到这句话，泠栀觉得再多的不快乐、再多的痛，都是可以忍受的。

    虽然他可以强迫自己用对待父亲的方式对待客人，可比起客人……

    泠栀还是更喜欢父亲。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

    苏里耶出海的次数在泠栀关于西奈湾记忆的最后几年里，越来越少。

    泠栀也不再那样频繁地需要招待客人，和苏里耶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了许多。

    白天，黑夜。

    苏里耶总是拥着他，那样亲密，那样炙热，绮梦一样的时光。

    泠栀可以肆意地喊父亲，果然，比起那些大陆的称呼，他还是更喜欢西奈湾语言里的“父亲”。

    情到浓处，每当泠栀喊出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苏里耶对他的爱便会多上几分，深上几寸、分分寸寸的爱意，足够令在泠栀的清浅的春池中，激绽放出浪蕊浮花。

    泠栀试过不止一次。

    “父亲……嗯……”

    “我爱你。”

    “嗯啊……父亲……”

    “我的孩子，我会永远爱你。”

    你看吧，爱是金玉良言，爱是百试……百灵。

    寒风暖帐，雪川春池。

    就在泠栀以为这样的生活便是他此生的宿命之时，钟楼的门，轰然倒塌了。

    满室旖旎的气息被夹着冰的风吹散。

    一吹，便散了。

    西奈湾人不知为何，冲进了钟楼的大厅，他们砸开了钟楼里的每一扇门，闯到泠栀和苏里耶的房间里，隔着纱帐，冷眼指着泠栀，大喊。

    “你为什么要勾引神父？”

    泠栀拉开了面前的帐，直起了身子。他不舍地从苏里耶的怀抱里抽身，绫罗随着这样的动作滑落，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肩颈。

    碧绿的眸子盈着清可见底的懵懂，像未被打磨的翡翠，他带着天真和疑惑，看着将指尖戳在自己的面额的人，问了一句。

    “什么是勾引……？”

    “……”

    那人怔在原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何处，他慌地退了几步，喘着乱了频率的粗气，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间满是干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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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想要我吗？”

    泠栀将目光落在这人的胯间，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这人已经完全挺立的性器，可这人却忙不迭地退了回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眼惊惧。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连忙将摔在地上的人扶起来，用混着冰碴的水泼醒了他，彻骨的冷意唤醒了他的神智，他指着泠栀大喊。

    “他是邪灵，他在蛊惑人！”

    邪灵是西奈湾文明里最为邪恶的存在。

    这句话太重了。

    泠栀他不理解为什么西奈湾的人突然这样称呼他。

    他疑惑地站了起来，丝绸制成的被褥完全从身上滑落，露出了满身情欲的痕迹，腿间的液体一汩一汩地涌出，顺着他的腿，延到了地面上。

    泠栀丝毫不在意。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处于一个怎样窘迫的状态。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他告诉西奈湾的人，自己不是他们所说的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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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一步步走向众人，众人却一步步退去。

    “你们……为什么怕我？”

    钟楼里长大的泠栀，不明白什么是羞耻，也不明白什么是自尊，他不知道情欲是需要遮掩的东西，也不知道交合是不可以开诚布公的秘辛。

    他所拥有的认知，都来自苏里耶，他和外界仅有的交流，都来自苏里耶带回的客人。

    泠栀有些焦急。

    面前的这些西奈湾人好像并不喜欢他。

    被客人讨厌，对于泠栀来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他不想再受罚了。

    于是他更急了，他跪了下去，扭着腰肢爬向众人，这个姿势他私下练过很多很多遍，无论是客人，还是父亲，都说他这个样子极美。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恶心东西，你也不低头看看你身上都长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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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有人将冰块，砸到了泠栀的脸上。

    冰是锋利的，也是冷的，以至于血从额角流下来，模糊了眼睛，泠栀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他顺着声音所指，木讷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却并没有找到那人说的脏东西，泠栀露出了不解的目光。

    “他明明是男的，为什么会有rufang……？”

    “他是邪灵！那是邪灵才有的器官！”

    “下贱的坯子，他用这样的器官蛊惑了神父。”

    泠栀被这样的声音吓到了，哭腔夹在嗓子里，他不停地摇着头，摆着手，极力证明着自己不是他们说得那样。

    可是没人信他。

    泠栀终于急得哭了出来，他赤裸着身体，爬到人群的最前面，拉起一个人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微微凸起的rufang。

    “我……不是邪灵，我是人，你可以摸得到的，你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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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真的眸子让人找不到任何欲念。

    泠栀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说着，“我不肮脏，也不下贱，我是父亲的孩子，是活生生的人。”

    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真切，柔软的触感包裹着掌心，连心跳都可以轻易触及，抚摸着泠栀身体的人，目光中出现了一些犹豫，他收起了自己的恶言恶语。

    而周围的人却大惊失色，他们连连退后，高喊着，“他……他也被蛊惑了！”

    泠栀吓得愣在原地，他无助地回头，将求救的目光落在苏里耶身上。

    只要苏里耶替自己解释，这些人就会信的。

    他没有勾引神父。

    他是神父的爱人。

    苏里耶亲口说过会永远爱他。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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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词百试百灵的，不会有任何问题，只要他唤，苏里耶就说爱他，对的，只要他唤，苏里耶一定会承认爱他的。

    泠栀将所有的希冀放在了苏里耶的身上，他看着苏里耶从床上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像以往一样庄严肃穆，带着微微的神性。

    苏里耶持着法杖走到了众人面前。

    “邪灵是恶意和欲念的灵体，邪灵只存在于虚幻，无法客观凝实存在，因此，他不是邪灵。”

    你看吧，苏里耶永远站在他的一边，泠栀弯出了笑颜，眼中的光也更虔诚了一些。他的额头上的伤口还涌着鲜血，可是他不觉得疼，他对着苏里耶跪了下去，和往常一样地伏下了身子。

    泠栀等待着苏里耶降下神谕，然后吻他，抱他回去，他们刚刚还没有做完，苏里耶捏着他腿心的闸口，说要等父亲一起才行，泠栀现在有些等不及了。

    苏里耶环视了一周，转身，错开了泠栀拜服的方向。他没有接受泠栀的跪拜，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站到了西奈湾人的那一侧。

    “蛊人心智，惑人入歧途，以色以诱。”

    “他并非邪灵，而是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