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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至七章【伴君】 (第2/2页)

,不似十年之前那样容易扳倒,洛府若能攀附他们,在朝堂上的一言一行,便更有影响力,她爹爹的宰相之位,更加有了保障。

    所以,她会忍。要是g0ng阑日後不像眼下这麽好了,她也会改变,哪怕是假惺惺的讨好他。况且现在他还挺好,她又有什麽待不下去的。但她就是心烦,他分明刻意疏远她,凭什麽她要一头热?

    耳畔忽起杜鹃啼叫。她埋头於双臂之中。这几年,若不是曾嫂如母照料於她,还真沉不住气留在这,想家是每天的事。g0ng阑待她再好,亦是生人尔尔,明明有真正的亲人,还得在这和假的亲人成天窝在一起。

    倔强如她,委屈又怎地?哼哼就可以了,不哭。

    叩叩——

    「谁?」她闷闷问道。

    「g0ng阑。」

    「竟然是他,哼,又跟他说话了。不理他,Ai进不进,才不理他。」洛丫头在心里嘟哝。门外一阵静默。

    「听说我惹你生气了?」

    「听说是几个意思?什麽叫听说啊?早就该知道了还听说呢!」室内之人还是没打算搭理,继续闷想。

    「我向你道歉,也许迟了些。你不原谅也没关系。洛珞,开心点吧,我算什麽?能把你惹得乱七八糟的?原来的洛丫头呢?」

    「我算什麽?算什麽?你敢这麽说!爹妈说你是我……我丈夫!你这些年怎麽对我的!」她不耐烦的在室内踱步,却也不想回应门外之人。

    「别让你我的矛盾打扰了其他人,不要因为你我的事对其他人不好。」他静了静,又说:「走了。」

    门纸上的黑影渐渐缩小淡去。

    「还以为要说什麽呢!说来说去还是我错?我什麽时候扰……扰别人啦!」洛珞大喊,抓起床上的被褥猛打。

    g0ng阑闻声一愣,立在庭中的他微微一笑。

    天气这般好,待在室内练拳脚太浪费了,去训练场上看看弟兄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立约

    g0ng阑一身云灰镶蓝轻薄深衣,一派闲散模样,坐在廊亭内,把盏轻嗅,浅尝茗香。徐风习习,使亭帘稍揭,教池畔疏柳垂枝翩然,拂过水面残花败叶,惊起涟漪,模糊彩鳞幽影。

    一nV子步伐急促,褰裳而来。

    「g0ng阑。」她疾疾停在g0ng阑桌前。

    他取杯提壶,为nV子斟上一盏茶,她当即坐下,喝了那略微烫口的水Ye,便道:「本姑娘要和你立约。」

    「说吧。」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纸,铺开念道:「第一,不擅入闺房;第二,称呼为妻不再以姓字直呼,而是唤作珞儿;第三,为妻日常所为不可皆是;第——」

    「等等。」

    「怎麽?」

    「要g0ng某真没意见呢?」

    「稍有思想皆须表态。」洛珞断然道,却不见g0ng阑有所表示,又说:「十件事里总有一件。」言罢仍不见回应,她便略感不耐的嘀咕:「好b上回相公就做得很好。」

    「上回」指的便是g0ng将军赶她出房那次。

    终於,在她视线里的男子黑眸一转,瞥了她一眼。

    得了回应,她继续念道:「第四,妻子如何叫唤相公皆不得有异;第五,泰山之言一切从之——」

    他抬手扯了下她手里的纸。

    「怎?」

    「珞儿就这麽相信岳父大人?」

    「那相公就这麽相信珞儿?」

    他笑了笑,满不在乎,回道:「称呼事小,不必在意。」但见他的娘子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即言:「但岳父任何事g0ng某都得顺从的话,可不是小事。」

    「我相信爹爹。」

    「好吧,做不到。」

    「你!」洛丫头食指直T0Ngg0ng将军门面,被一只大手包覆而下,那手的主人随即道:「下一条。」

    她甩开了那只手,哼了哼才接着念:「第六,相公的物什都归妻子所——」

    「不能。」

    洛珞一愣,黏黏糯糯的哼了声,心想:「反正你时常不在,甭管你。」续道:「第七,日後孩子由妻子教育;」此话一出,g0ng阑心里一颤,那nV子毫无察觉,仍在念着:「第八,相公征战沙场每月须有家书来报;第九,在外同行须携手;第十,信物常在身。」

    「没了?」

    「没了。」

    「钜细混杂,乱得紧,誊一张给我吧。」

    「……回头给你。」

    「好。g0ng阑也有规矩。」

    「好,你说。」

    「沙场初返一月内不可相扰——」

    「为什麽?」

    「整理事务。」

    洛珞低低一应,g0ng阑也一应,斟满了桌上空杯,悠悠的喝起茶来。

    「……没了?」

    「没了。」

    十条规矩换一条规矩,自己还得再抄一张,人家就一句话。看来,他真的挺好,也许他的个X本就清淡,并不是刻意冷漠、疏远自己。这般想着,眼前人也顺眼多了,不禁多瞧了一阵。这麽一看,才发现他右颊尽处隐然有块伤疤,一直延伸至颈脖,埋入衣领。

    「那疤怎麽来的?」她指指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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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伤。府里头曾走水,躲得慢,便这样了。」

    「……还疼吗?」

    他笑答:「好了,自然不疼。咱家林大夫医术可好的,不仅不疼了,疤也淡得很。」

    林大夫在北峰他们口里也是神医,是将军府专属的军医,就住在左近,洛珞也见过几次面的。

    她也对他一笑,不自觉的,油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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