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1v1)_第十八章七夕(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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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七夕(三) (第2/2页)

  身为薛言的从属,白祁自然不会贬低自家小郎君。

    大宸尚武,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是习武成风,世家子弟多以文武双修为修身准则,小郎君也不例外,自幼饱读诗书外也拜在了萧平笙将军门下习艺,如何也说得上是允文允武。可遭逢巨变,小郎君先有困生在身,后有曹党紧b,男扮nV装多年轻易动不得武,如此,又怎能与经验老道的雁三相较?此三十合小郎君能与雁三打地不分高下,已是小郎君勉力为之了。

    雁五深棕的双眸紧随着二人的身形,难得主动开口道“郎君已经做得很好了。雁三哥哥身法刚劲,势如破竹,若以y碰y,怕是不过十合郎君便要败下阵来。郎君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遂多以轻巧灵动的招式拖缓节奏,再寻机找出破绽逐一攻破,如此扬长避短方能在三十合内不落下风。”

    “但是……”雁五顿了顿继续道“雁三哥哥也是深知这点,索X将计就计,一拖再拖,一旦打起持久战,郎君怕是不妙。”毕竟郎君身T虽已无恙,但经年累月的毒素能一朝清除,身T的亏空也不是能一夕补上的,郎君能拖得一时却要换成倍的T力去换,雁三怕是看中这一点,顺水推舟,只待郎君力竭告败。

    晏清这下也是无话可说。此番道理他岂是不知,只不过他自小与小郎君相伴长大,对于小郎君的信心和期许更胜过旁人,眼下小郎君已撑过了四十合,早已超过了他们预料中的落败,晏清不免盼起令人惊喜的结局。

    只可惜,刚过五十合,薛言瞅准时机对着雁三暴露的的空档刺了过去,雁三险些招架不住,偏身击中薛言刀锋,薛言手中木刀却就此飞了出去。

    这场切磋终以薛言的脱力告败了。

    到底是力量上的不足吗?薛言盯着自己不由自主轻颤着的手,心中叹息一声。一口气松了下来,力竭后的虚脱感立马涌了上来,薛言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上,围观几人吓得惊呼着要上来搀扶,薛言抬手制止他们,自己拾起被打落的木刀,以刃撑地慢慢从地上爬起,半屈身抬头从那汗Sh的额发中露出坚毅的双眼,微白的唇喘息着对雁三道“再来。”

    然而雁三没有应下薛言的要求,他手腕灵活挽刀朝下冲着已施施慢步而来的沈鸢抱拳一揖,“娘子。”

    薛言感受到胳膊一暖,侧头发现已然站在自己身侧的沈鸢。沈鸢轻搀扶起他,从袖子掏出巾帕,细致地替他擦去头上的细汗。

    “今日怎起的这么早?”薛言难得见她早起,捉住她的手颇有些新奇。他与沈鸢相处也算有些时日了,已是熟知她这好赖床的惫怠X子,这本该赖到日上三竿的人却能闻J而起,可不是意外么?遂咧嘴笑问她。

    沈鸢却是险些被他这一笑给晃了眼。她微眯了眯眼,看着这个这身着劲装的俊逸郎君。

    浸朝露之清泫,晖华采之猗猗。

    晨光,朝露,少年郎,美人美景具在眼前,沈鸢忍不住sE意上心,垫着脚轻啄在他唇角故意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薛言轻笑着微微摇头,似无奈却宠溺。他知道沈鸢这又是借机促狭他,不然前几日怎不见她如今日这般早起。他g起娇娘耳旁垂落的发丝替她挽上,“从前是不便,如今好了,文治武功便不能落下了。”

    听他如此说法,沈鸢也跟着轻笑起来。她说了假话,这小郎说的也不是真话。以薛父的严苛和薛言的自制,沈鸢相信无论是何境况,文治武功薛言都不会荒废。他现在以此为借口不过是在她面前掩盖自己的心焦,至于他心焦的理由,沈鸢只觉得又好笑但又感动。

    “呆子。”沈鸢笑骂一声,再次踮脚g下他的犀颅,这回实打实地贴在他的唇上,薛言顺手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余光飞快给瞪大眼睛围观的众人飞了一刀,晏清白祁立马假咳着抬头冲着天光未明的晨空尬聊道“今日天气不错啊……”

    “嗯……”

    而雁五雁六早就自觉捂上双眼,只从那指缝里漏出两双闪着JiNg光的乌葡萄。

    雁三最是淡定,既不吭声,也不偷看,默默地将视线拉到周围的树上,只是耳根悄无声息漫上一点绯红。

    吻到二人心头具是一片火热,沈鸢才松开薛言微肿的嘴唇,笑他“你在急什么?”

    薛言m0着嘴不答。

    啧,这别扭的男人。

    沈鸢见他不肯说也不强迫他y答,拉着他的手晃了几晃“你呀,还说晏清迂腐,我瞧他那呆板样可不就是和你学的?”

    正在假装欣赏晨光的晏清:???

    “谁规定了nV子就非得靠男人不可了?我觉得咱俩现在这样挺好的。”

    薛言听了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皱紧了眉头,不多会,却突然泄气,露出抹苦笑,“我,我只是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

    金银财宝,沈鸢不缺;海誓山盟,她一笑而过;甜言蜜语,她张口就来。如此无懈可击,薛言反倒生出了些挫败感来。偶尔他也会琢磨,沈鸢究竟喜欢上他什么呢?仅仅是因为一张脸么?毕竟在她面前,他无疑是内敛的,笨拙的,甚至是无趣的。

    他从来没遇到如沈鸢这般的姑娘,喜欢了便大大方方地说,Ai慕了便全力以赴地Ai。那种欢喜是风中烈火,来势汹汹,烧的你心头火热,教你真切地感受到炽烈的热度。面对这种疾风烈火,他茫然又无措。克制,守礼,他自幼便是接受着这样的教导;不矜,自持,是他一惯的行为准则。但这恰恰是和沈鸢相反的人。

    这让他心生不安。

    沈鸢这样的人,是天上月,东流水,是梁上燕,林中风,可遇不可留。

    她Ai慕他早晚会枯萎的皮囊,他却贪图她永远鲜活的灵魂。

    未得之,患不得之;既得之,患失之。

    她的无懈恰是他最大的惶恐,除了多Ai她一些,多护她一些,薛言无计可施。

    沈鸢伸手托起他懊丧的脑袋,让他直视着自己。“三郎,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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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朝露之清泫,晖华采之猗猗:

    浸透早晨露水的清澈,光华采取他的美貌。

    第一次谈恋Ai的少男总是心有千千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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