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园文背景板后_第三十一章 (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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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剧情) (第1/1页)

    虞溱有时候会讨厌自己的泪失禁体质,他讨厌自己总是控制不了眼泪,上辈子父母骂他性格脆弱难当大事,他都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告诉自己不要哭,可他控制不了,就如此刻。

    虞溱不停地擦泪,眼角都摩擦得发了疼,刺刺的痛。坐在驾驶座开车的出租车司机不时回头往后看,好奇又关心。

    虞溱止住嗓子里抽噎,只是闷闷地落泪。皮卡扬起头蹭他的膝盖,“呜汪儿”地呜咽着哄他。严殊坐在他旁边,大腿贴着大腿,给他递纸。

    上了楼便被严殊抱到沙发上,虞溱面对面坐在严殊大腿上,额头抵着严殊颈窝,抱着严殊的腰藏在严殊怀里,细细地抽着气。

    严殊密不可分地环抱着虞溱,给足虞溱了安全感。严殊温暖的怀抱就是一个小窝,容虞溱暂且休憩。

    室内安静又静谧,柔和的风从窗户吹进,携着夕阳的霞光,笼罩着沙发上的两个剪影。

    虞溱的自责委屈之感不算激烈,但依旧伤心难受得心脏阵痛,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解决的办法,只有眼泪,难以自制地流个不停。

    或许是流尽了,虞溱慢慢不再哭了,他抽了抽鼻子,在严殊肩头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他动了动因长时间跪坐发麻发酸的腿,从严殊身上下来,坐到一旁。

    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严殊打了一杯水递给他。

    虞溱小口小口地抿着喝,不时打个哭嗝,补充因流泪流失的水分。

    严殊伸手碰了碰虞溱的眼睛,虞溱黑色的睫羽在他手心颤了颤,琉璃色的眼珠子剔透玲珑,像破碎的弹珠,似落翼的蝴蝶。

    “肿了,我去取两个水煮蛋。”严殊起身去了厨房,虞溱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反应。他现在不哭了,但情绪依然不大好,因为他还没想出来解决办法。

    温热的水煮蛋隔着一层纱布触上虞溱眼睛,虞溱有一秒钟想要舒服得昏过去,昏在严殊怀里,这样他就不需要思考未来,思考,思考原剧情。

    但也只有一秒。

    严殊看出了虞溱眉眼间的倦怠,问他要不要回卧室休息。

    虞溱摇了摇脑袋,他还没想出解决办法,他睡不着。

    吃过晚饭,严殊还是压着虞溱躺到床上。

    窗帘没拉,窗外的灯火笼罩着人世的烟火气,月华如水,照进半大个卧房,氤氲着深蓝色的,宛若深海的暗光。

    谁也睡不着,直到现在,严殊还没问过虞溱,为什么他要自告奋勇去查春药的事。

    虞溱不是没有想过,虚假的缘由囫囵在虞溱嗓子里,静默的室内,两人侧躺在床,拢着被子互相看对方。

    时间如流水滑过,不知道过了多久,虞溱低眉垂目,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那晚好像看见了谁在下药,所以我去查,比较方便。”微哑的嗓音突兀地响起,一字一字,叮叮当当落在床上。

    “恩。”严殊目光沉沉地看他,眼底蕴含着清淡柔和的深意,他一掌压着虞溱后脑勺,把虞溱的压进自己胸膛,“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虞溱微微侧着身体,脸颊靠着严殊胸膛,斜上角的立柜上,摆着好久好久之前,他过生日,父母托人送来的铁圈机器人,不会动,不会说话,只是一个摆设。

    箍在他腰间的手渐渐松了,虞溱滞涩地移回目光,描摹严殊的眉眼轮廓。睡着的严殊眉眼压着,有点显凶,看样子有点不开心,是因为他哭了不开心吗?虞溱不知道。

    他移开严殊压在他腰间的手,缓缓抽出身子,下床拉严窗帘。窗外的世界就此落幕,不见五指的黑,只有微弱的光,在窗帘下摆摇晃。

    他重新躺进严殊怀里,睁着眼睛思量办法。

    那晚他一直跟在裴延身旁,实际也并未看见是谁下的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线索,来自上一辈子里提了一嘴的剧情,春药是三班的人派人下的。

    最简单的方法是去查严殊老宅的监控,但这个方法避无可避会牵扯到严殊。原剧情讲过,严殊是为了解除两位原男主间一夜情的误会而失去了双腿,同样,原剧情中,裴延和林琦是因为裴延中了春药导致一夜情,林琦是因为严殊没去考试得了第一名。

    “中春药”和“严殊不去考试”是剧情节点发生的必要前置条件,而是谁中了春药,严殊因为什么事没有去考试等具体细节却会随机应变地改变。

    所以虞溱相信,只要严殊和查清事情有一点点关系,都可能会构成“严殊帮两位男主解除误会”的前置条件。虞溱可以托严殊的管家去查监控,但他和管家不熟,管家势必要向严殊请示,站在裴延的角度上,严殊知道之后表示同意也还是在帮男主解除误会。

    而之后,不论是严殊一脚踩空,或是如原剧情般出了车祸,只要有任何意外的可能,严殊就会落得双腿残疾的悲剧。

    虞溱明白,日常生活中的意外,本就是概率问题,没有0,剧情之力便可以将其变为1。

    虞溱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

    而其他的方法,他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唇瓣都被咬出血色,虞溱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脑子空空什么都想不到。

    春药是哪来的,是谁给的,是谁下的?

    或许他可以一个一个去问那晚在场的人,但这样的话他需要找严殊要晚宴名单才能知道有谁去了晚宴,严殊还是会牵扯进去。

    若是他去问三班的人,口无证据,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承认。

    那他去寻找春药的源头呢?总是有人会卖药,卖药的人可以指认三班是谁买了,可哪有那么容易,虞溱从不在那个圈子里玩,他连卖药的人有谁都不知道,更别说这种药卖的只会更难查。

    脑子里的思绪紊乱,虞溱脑壳胀痛,他想出一个又一个可能的方法,却一次又一次论证了这些方法的失败和不可行。

    天将未明,虞溱一夜未睡,睁眼瞪着对角的机器人直到天明。

    窗帘下晃动的月光变为日光,干涩生滞的眼宛若夹了粗糙生涩的木片,他的身体很疲惫,大脑却异常清醒:他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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