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殚凡智东门铺丹霞染红尘木剑倚双刀 (第4/6页)

围剿，掏出两粒钢球，使出内功，从二人中间飞驰而过，弹向公主x口。

    莫忆卿内功奔涌而出，轻盈如燕，白鹤惊飞般跳到三人中间，用肘推开公主，反身伸掌一收，两支已到眼前的钢球收於掌中，真气如愿顺脊椎脉络涌上，汇於双臂，力可拔千钧，摧枯拉朽，打退乱舞大刀的两人。

    土泥蛋气急败坏，左看右看，连续扔了一枚，不料打在同伴身上，惊呼：「快撤」跑了两步，回身扔出一枚，朝倒地那人打去。

    莫忆卿抢夺公主手中朴刀，用力一扔，小球叮当被飞刀弹开。二人到那人身边，莫忆卿将他扶起，双手抚背，发功引气。那人醒了，见同伴早已没了踪影，知行迹败露，翻过身子趴在地上求饶命。

    公主揪着他的领子问：「谁派你来的？」

    那人看着只有十七八的样子，慌慌张张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小的是五杂教的小子。」

    「除了你，五杂教还有谁在城里？」莫忆卿问。

    1

    「都……都在城中，五杂教所有人都下山了，都在城里。」

    莫忆卿揪起浑身颤抖的小子，问：「五杂教在南程县做什麽？」

    那小子站不稳，蚊子一样哼道：「我不知道，我是跟着人来的。有人花重金让我们杀人。」

    莫忆卿松开手，推开那小子。公主打量一脸愁容的莫忆卿，欢喜他矫捷的伸手，听着稀松雨声，道：「多谢出手相救。」

    莫忆卿摇头道：「我们还是往东边走，去东门看看。」把蓑衣卸了交到公主手里。公主撅着嘴，看一会儿蓑衣，看一会儿他，欣然穿在身上。

    莫忆卿取出包裹里的面巾，系在脸上。

    公主见状，乐不可支：「你们姐弟两个，一个做了得意洋洋的将军，另一个成了横走街巷的盗贼。」

    二人躲着雨水，穿过家家闭门的街道，上了东街，往东门走去，被坚执锐的官兵越来越多。官兵道：「前方封路，不可通行。」有兵认出公主，自告奋勇让路护送。几人在刀枪林立的人堆里挤来挤去走到中央。

    公主问：「爷呢？」

    兵道：「在城楼上。」

    1

    莫忆卿与公主抬头找，看到cHa着旌旗的城楼上也有兵，莫忆明与王沅奉正站中间，旁边有知县等大小官员，手扶石柱低头看着楼下。二人挤到里面，一排手持长矛的兵赳赳挺立，前方空地上躺着几个流血的兵，後面还跪着一个缠着麻绳的人，头上有伤，低头跪着，周围一圈怒目的和尚，手持血棍，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关乎生Si的厮杀。

    「有话好说，」王沅奉朝湛智喊道：「万法禅寺不该如此胡闹。」

    「我们要回寺岱……」寂禅对着王沅奉喊道：「祈求王爷放我们出城，安葬师弟。否则就算头颅落地，也必然要杀出血路出城。」

    「众位都是出家人，为何口出狂言？王爷好心款待，缘何以怨报德？若要Za0F，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王沅奉显然怒了，右手一抬，剑指寂禅。

    「师兄Si了，我们要送他的屍T回家，」寂静对天大喊。

    众僧听此言，感叹寂心已亡，万法禅寺的无敌liuhe阵已破，个个悲痛不已。

    「我下去跟他们说……」莫忆明道，不料被众将领急急拦住。

    「下面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刺客，冒然下去太危险。」王沅奉抓住他的胳膊道。

    莫忆明摇头：「这里已经被顺南军包围，他们也不是来杀我的，我下去问清。」说罢，推开众人绕过木柱找石阶，王沅奉无奈，携众将跟随，并吩咐弓弩手在城墙上准备，以防不测。

    湛智见顺南王下了城楼，被众人簇拥着走到他们跟前，带头跪在泥地上行礼：「王爷开恩。」

    1

    徒弟们也纷纷下跪，东门一片宁静。王沅奉抬头看天，雨不知什麽时候停了，被yAn光镶嵌金丝的乌云渐渐退散，露出迷人蔚蓝，天空如此晴朗，在接连不断的不见天日的Y雨中，尤为稀奇。

    湛智道：「贫僧是不得已而为之，请求王爷开恩原谅。前日我寺所居客栈起火，一片胡乱之中有人围杀。众僧奋力迎敌，突出重围，我徒寂心身中暗器，撑了三日，命殒身亡。这三日内，贫僧出不了城，通过各种途径向王爷申诉，可众人一推再推，让我这可怜的徒儿惨Si禅寺之外，实乃贫僧之谬。如今求王爷放我众人回寺岱，安葬徒儿在青天绿水之中，让他得以安然超生。」

    「王爷也要为寂心伸冤，严惩杀人凶手，」寂字辈几人仰天长叹。

    莫忆明盯着那被捆之人，问寂静道：「你可知杀人凶手是谁？」

    「这是我们当晚抓到的，」寂静起身走到被捆绑的人跟前，狠命给了那人一个耳光，道：「是五杂教的人。」

    莫忆明深深x1气，扭过身子，火冒三丈喊道：「五杂教不是不准来南程县吗？刘大人，这麽大的事怎麽没人告诉呢？都过了几天了？」

    县令大惊失sE，弓着身子扭到众人眼前，大气不敢喘：「小官收到了五杂教在城内的消息，一早就差人将手书呈进王府了。」

    莫忆明深呼一口气，脑中想，戚石榴那毒妇，竟敢不知会一声就夜袭万法禅寺，挑拨内乱，万法禅寺更加放肆，公然叫嚣，统统未将我放在眼里，这些孽障要一个个除去。眼下车国大军已离城不远，封城乃为头等大事。

    他深知此事棘手，须先找个替罪羊顶罪，对知县大喝一声：「你听不明白？」斥道：「大胆奴才，将如此重要的信送丢还有了理。」

    知县急出一头汗，已被莫忆明定了罪，不敢反驳，下跪求饶。

    1

    王沅奉凑近道：「需早些处理，罗中昆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一切。不如放这些和尚出去，再做打算。快快处理，不能再拖。」

    莫忆明对湛智道：「老禅师，想来我也与万法禅寺有些渊源，如今万法禅寺遭此不测，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待老禅师回到寺岱之後，本王会亲自到访，矜恤英才，定给禅寺一个交代。」

    湛智举拳再拜：「王爷英明。」

    王蕴清想，倘若真有战乱，空灵观的人憋在城中也是Si路，带领徒弟齐齐作揖，道：「昨夜客栈一场火，贫道觉得蹊跷，不知是否同为五杂教所为，但自知这南程县是不能再就留了，请王爷也开恩，放贫道与徒儿回到空灵观。」

    「五杂教到底怎麽回事？我一盘好棋全让他们给弄砸了，」莫忆明冲王沅奉发起火来。

    「哈哈……手下一群白痴。」

    莫忆明听出这耳熟的沙哑声音，半喜半忧，放眼远处。天空骤然晴朗，乌云散尽，白云叠叠，仰首看到几只飞鹰，高高盘旋。

    鹰王翘着腿坐在房顶，两只眼睛被密集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