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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贱人,你怎么敢 (第1/1页)
晏美人被宫人扶着缓缓离开,宴枕檀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擦过手后随意扔开。 镂空雕饰的花墙阻隔不住视线,宴枕檀略一勾嘴角,眼角现出厉色,很快化成一种奇异的美丽。他走向状似不经意旁观的懿嫔,眼神扫过,正在为女人涂抹蔻丹的宫人立刻让开了位置。 宴枕檀接过宫女的活计,执起她的手,将殷红花汁细细涂抹在手指上。 懿嫔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太监,目光寸寸舐过,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人生得真是好极了。 轮廓并不十分深刻,却像是用上好的工笔勾勒成的,每一笔都极为流畅,错落精致的眉弓,微扬起的眼角,眼波流转间便能淌出无边情意来,仿佛正被他放在心上深深爱着。 哪怕明知他是帝王捧在掌心的存在,是她前路的障碍,可这个为她敛眸的人,此刻竟然让她生出一丝久违的悸动。 她好像突然同帝王共情了。 那双手离开的时候,懿嫔颇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视线上移,是宴枕檀似笑非笑的脸,“好了。” “真漂亮。”他那么认真,像是在看什么不世出的珍宝,可若仔细望进那双眼底,还能分辨出其中夹杂着的一分遗憾。 遗憾什么? 懿嫔没注意到,只斜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实话也不让说,那咱家就告辞了。” 懿嫔目送宴枕檀离去的背影,突然听到身边的宫人惊讶道:“咦?那是什么?” 宫人上前捡起地上的东西递到懿嫔手上,是一块白玉镂雕环佩,入手触感极好,好像是宴枕檀系在腰上的那块。 “奴婢去送还给宴掌印……” “不必。”懿嫔朝着宴枕檀离去的方向笑了一下,将玉佩提在眼前,拨挂着的穗子玩,“让他自己来取。” 宴枕檀进紫宸宫时帝王还没回,只叫人回来告诉他不必等,宴枕檀立即毫不客气的传了晚膳吃独食。 吃完,慢条斯理的拿苏杭上贡的茶水漱过口,宴枕檀摸摸肚皮:“该干活了。” 晚些时候,帝王批着月色归来,第一句话就是:“他人呢?” “回陛下,宴掌印用过晚膳就出去了。” “去哪了?” 这就难住了小黄门:“这……宴掌印没说……奴婢们想跟着的,是宴掌印不让……” “鹤川。” 黑衣暗卫现出身形:“宴掌印往春禧宫去了。” “春禧宫?他去春禧宫干什么?” 鹤川说了下午御花园的事:“倒也没真打,都打自己手背上了。”末了补上一句:“春禧宫住的就是懿嫔娘娘。” 帝王闻言一挑眉毛:“去春禧宫。” 月亮似往常一样悄然升起,缀在屋檐外,就是一个普通的春夜,没有暴雨倾盆、雷声大作,甚至因为帝王驾临而格外安静。 宫绛河坐在床边,手掌按在漂亮女人纤细的脖颈上,虎口抵住脆弱的脖子寸寸收紧,他脸色还算平静,周身帝王威势深不可测,只一双眼睛里蕴着浓重的足以刺破长夜的霜寒。 床上,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面色艳若桃李,空气里是迷乱的味道,甚至在帝王匆匆闯入时,床帐是被放下来的。 不远处的桌上还摆着尚未撤下的酒菜,一壶两盏,空空如也的酒壶歪倒在一边。 “贱人,你怎么敢?” “他你也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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