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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宫也想听宴掌印叫一声三郎 (第1/1页)
宴枕檀还烧着,皇帝下午批折子就没叫他去侍奉。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入睡时抱着还似个小火炉,第二日晨起,人就已经容光焕发,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朝会之后,帝王上了辇乘往乾清宫议事,宴枕檀则奉命去宣几位臣工。 一回头,就见一袭白金交织、灼灼辉辉朝服的修长身影立在他面前。 宴枕檀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便是当朝太子,宫时霁。 太子眉毛一挑,同君王三分相似的面庞微微扬着下巴,拿眼角睨他:“宴掌印不必多礼。” 见是这两日致使自己多灾多难的祸首,宴枕檀低头欲走,被一只矜贵的手拦了下来。 “宴掌印留步……” “本宫的提议,宴掌印考虑得怎么样了?” 前日戌时正,东宫。 宴枕檀被小太监引着进了殿,却不是会客的正殿,而是再往里的太子寝宫。 宴枕檀眯了眯眼。 小太监将人带到门口就不见了踪影,宴枕檀垂首侍立,仿佛听不见殿内的yin靡之声。 半晌,里面声音渐息,就听到一声沙哑的:“进来。” 越过重重菱纱幔帐,宴枕檀在最后一层前停下。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风吹起一角纱帐,隐隐露出一室春光,可即便没有那调皮的风,轻薄的菱纱也掩不住什么,殿内那张繁复的雕花大床上,两道纠缠的身影就那么敞在烛火中。 “宴掌印,”太子语气重了些,“若你还想跟本宫谈,就进来。” 没再犹豫,宴枕檀挑帘而入。 太子拍拍身边美人雪白臀尖,美人披衣下床,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纤巧的赤足踩在地毯上无一丝声响,路过宴枕檀的时候,带过的一阵香风里裹杂着那股熟悉的腥膻味。 太子随意拢了拢松松垮垮的内衫:“宴掌印想进大理寺敕库,来找本宫便是,这么大的事,孔尹怕是不敢做主。” 宴枕檀心下一哂,暗暗记了大理寺卿孔尹这狗东西一笔。 身子却愈弯,头低低垂着:“还望殿下通融一二。” “通融,宴掌印的事,自然要通融,”太子神色幽幽,在半明的烛火中看不真切,“只是宴掌印拿什么让本宫通融。” “奴婢今日所有,皆为天恩,只要殿下开口,予取予求,奴婢定双手奉上。” “宴掌印知道的,众兄弟中,本宫序齿行三。” “本宫也想听宴掌印,叫一声三郎呐。” 宴枕檀倏然抬头,对上宫沉焰的目光,遥相对望。 那目光露骨到近乎放肆。 他只在床榻上叫过三郎,叫的,也是那位至尊之人。 良久,宴枕檀沉声:“太子逾矩了。” 宫沉焰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乃中宫嫡出,贵为太子,眼前这人不过一个小小阉奴,靠着一身下贱皮rou怕上龙床又如何? 在父皇面前奴颜媚骨,极尽讨好求欢之能事,对他这个太子却是冷颜冷语、惺惺作态,他是储君,难道还不配一个宦官的好脸色吗? 偶然得知他跟孔尹私底下的勾当,他快意极了,孔尹是他门下,他的话自然是不敢不从,当下驳了孔尹,叫人亲自来东宫求他。 其实这完全是欲加之罪了,宴公公只是面冷,加之自小性子冷淡,不笑的时候,更是如孤峰绝顶的积年霜雪,后来被那人看中,也不敢随便对着旁人笑——他在这上面是吃过苦头的。 宴枕檀不想再纠缠,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张狂的声音: “不急,此事,宴掌印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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