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惊梦gl_第一百二十五回 一厢情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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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回 一厢情愿 (第1/1页)

    回到家时,春桃说鹤生因为天sE已晚,已经走了。

    文卿只觉心中空落落的,但也没有多去纠缠。她以为那人是因为在意、因为自己忽视了她才会如此,便想着等理清了头绪,再去找她,与她说明解释。

    可此时她心下太乱,翌日,连铺子也没去。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舒宜,也无法相信她竟然是因为自己才会打了孩子。

    这件事太沉重,也太罪恶,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朋友不光喜欢她,不光因为她跟家里闹翻,曾经甚至为了她抛下婚姻与腹中幼儿和离回到金陵。

    文卿心知自己是无法回应这份Ai,所以无法面对,感觉愧疚无b,感觉不知所措。想要跟她好好谈谈,可自己一时也无法平静,更是害怕伤了她的心,毁了这份情谊。

    如此辗转反侧了几夜,是日,文卿终于鼓起勇气要去见舒宜一面。而此时舒宜正好也上门来见她。

    二人在院门口碰头,舒宜惊喜地抓着她的手,“文卿!”

    “你来了……”文卿讪讪cH0U回手来,“我正好也要找你。”

    二人回屋坐下,各斟一盏茶。

    茶烟袅袅,文卿捧杯微呷,低声问她:“你与令堂可和好了?”

    舒宜亦是不自在地刮茶浅思,点头道:“我知道你从来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使我与家里闹得不愉快,既然决定来见你,必然不会让你担这份罪责。”

    “那就好……”

    四下一时无言。

    须臾,舒宜深作一个吐纳,“文卿,上次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文卿一怔,一时不敢呼x1。

    “我确实有意于你,并且不是心血来cHa0,更不是冲动。我已经喜欢你许多年了,只是以前的我、”话锋一噎,似说到了重点,舒宜的呼x1跟着都是一窒,又喝下一口热茶,平复了气息后,方款款道:“只是以前的我不懂对你的感情,不知道何为喜欢,也不知道原来nV子是能够在一起的,直到你要嫁人我才悔不当初。”

    舒宜放下茶杯,起身来到她的面前蹲下,热切地、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文卿,你可还记得在你收到来自京城的聘礼的那天么?那天我来找你,让你别嫁,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因为故意与你作对,我那时说的混账话都是气言,因为我喜欢你才会如此,后来你跟着京城的人马离开了金陵,当天我想要留你,可是我没赶上,后来我又哭了许多日,最后认清了现实,实在伤心,便将自己也嫁了出去。”

    文卿怔怔地看着她,无言了良久,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舒宜见她怔忡失语,便继续说:“以前的我心高气傲,不愿低头,说了许多恼你的话,但在松江的两年我无b想念你,文卿,我满心皆是对我年少气盛的后悔,我不该欺负你,也不该与你作对,因此自听说你回到金陵,这才毅然决然地cH0U身回来。”

    “这两年,你总说我对你好得过分了,可我却如何也觉得不够,我、”她难以自持地哽咽一声,低下头x1x1鼻子,抱住她,将脸贴着她的大腿,“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所以无论我对你多么好,也无法进入那条线,是我的心高自傲让我失去了你,但是,我还是想……还是想要……”

    “文卿,你可明白,我多么珍惜这个机会……”她殷切仰面,泪眼朦胧地望着nV子翻涌着各sE思绪的双眸,“文卿,我想要照顾你,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一直与你在一起……”

    文卿五味杂陈,看着她,最后只能叹气,“舒宜,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对你说……”

    “其实出嫁后,我曾回金陵找过你。”

    舒宜似明白她要说些什么,撼然一怔,握着她的手也随之僵滞。

    “我在京城过得并不好,那是我嫁人后的第二个生日,鹤生刚以小姑子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当时我的不安与害怕。我害怕自己与她的关系会被揭露,害怕因为通J被休,也害怕父母会因我沦为笑柄。我想逃离她,可是她却是我在京城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偌大的京城,只有她能看见我。”

    “我感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想要回到金陵见你,因为我知道一旦见了你,世上就不只有她能看见我了。不过很可惜,那时你早已经出嫁松江了。”

    “因为那时的我太无助了,无论是谁都会抓住最后的浮木似的抓住,我想若那时你没有离开,或许我们真的能够走到一起也说不定。”文卿吐了一口气,带着遗憾与释然,“但是我们已经错过了,虽然当下我确实心存一点怨恨,但事后想来,这无非不是最好的安排。”

    “不、不是的……”舒宜紧紧抓着她的手,不知所措地战栗摇头,“文卿,你听我说、”

    “舒宜,我已经有鹤生了,我打算与她相伴一生。我当然也愿意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不过是以挚友的身份。”文卿微微凑近,益发放柔语调,“舒宜,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么?”

    “相伴一生……”舒宜痴痴呢喃着这四字,仿佛天地失sE般失魂落魄。片刻,如同被一道天雷击中,倏然起身抓着她的手臂,愤怒地俯视着她,“什么叫相伴一生!你难道不觉得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么!”

    文卿吓得身子一缩,颤颤道:“舒宜,你冷静一点。”

    “该冷静的是你!宋文卿,你可知道今日是谁劝我的来见你的!”舒宜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紧接着说:“是那个Si道姑告诉我她终会回山修行,说我们是良缘,让我珍惜这个机会,好好照顾你!”

    “……”

    “没有听明白么?那我说得仔细一点。”她逐字逐句道,“你想要与之相伴一生的人并未想过与你厮守,她只是前来金陵确认你是不是被她耽误,并在你觅得良缘后,就继续回山。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还不明白么!那人甚至将你推给了我!”

    霎时,文卿跟被浇了盆冷水似的,身子早早木了半边,听着她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张了张g涩的唇,难看地笑,“你在胡说些什么,梁舒宜,就算我拒绝了你,你也不必如此戏弄我……”

    “我若有心戏弄你,这两年就不可能允你如此找她!宋文卿,她绝非良人,绝非良人啊……”舒宜急得落下泪来,抓着她的肩,满目哀怜乞求,最后无力地抱住她,哭得不住。

    而文卿只觉脑子里像断了一根弦似的,一些都乱七八糟的,连不起来。

    痴痴怔了半日,这才魂不守舍地推开她,浑身发抖地起身:“我得问问她,我、她不会这样的,前日我们还好好的,我要问个清楚,要问个清楚才行。”

    说着,便仓皇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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