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总被疯批强取豪夺(快穿)_被强取豪夺妹夫合集17-番外(买过勿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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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强取豪夺妹夫合集17-番外(买过勿买 (第2/6页)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恨我?”

    陈越滞愣,没明白,“什么?”

    刚过耳的短发在风的力下不断飞舞,刮搜在耳边,淡黄色帽子下压不住乌发,它们卷起,打在下颚上。

    “欣欣,我应该谢谢你猜对。”陈越不敢直视她,垂下眸缩紧身子,磕磕绊绊道,“如果不是你,我会一直被……”

    剩下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抿紧唇口,憋不出半个词来。

    “你该恨我的。”楼欣松开压住帽檐的手,淡黄色的帽子瞬间飞离,“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明明是我带你去到他身边的。”

    陈越震惊瞪大眼,不知道要说什么。

    “为什么不报复我?”楼欣眼眸直直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你应该恨我,报复我,甚至是对我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陈越想要移开她的目光,却被楼欣强行摁住下颚,他紧紧闭上眼,身子开始发抖,指甲尖重重陷入掌心条纹。

    “陈越,宁愿死亡——”楼欣抚上他的脸,短发荡到前边的脸上,“也不要麻木。”

    “什、什么?”陈越呆呆的,还是不明白,“欣欣……”

    “你该恨我的。”

    楼欣放下手,眼眶中隐隐含泪,“我救不了你,陈越。”她压抑嗓音里的哭腔,“我太弱小了。”

    她可以选择在任何一个时候清醒,可就是不应该在现在。

    她可以抛弃良心选择视而不见,心安理得享受楼家小姐的称号,而不是为了救下陈越,主动在楼老爷子面前说放弃继承权。

    在贫民窟的时候她曾发过誓,这辈子她要出人头地,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不愿意待在这小小的天地枯萎。

    楼欣从来不否认自己恶毒又自私,她只想站在高处姚望星空。

    可她又怎么能不为陈越的眼泪动容。

    过去一年的梦里,楼欣后悔无数次回到楼家,她有无数条路可以走,却选择了自以为捷径的死路。

    “楼欣。”

    暖呼的指腹极轻地擦过她脸上的流下来的泪,这回轮到楼欣彻底愣住了。

    陈越抿起一抹轻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淡淡的嗓音伴着风声草声在耳边响起,被卷跑的帽子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她看着那只手撩起耳边的尾发,嘴角一拉一勾,缓慢张开了。

    “祝你永远清醒,永远自由。”

    楼欣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平日里聪慧的大脑却突然卡机了。

    她看着陈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起来。

    “阿越——”

    另一头有人急冲冲跑过来,跑得太快,他摔了一跤,很快又站起,不顾身上的泥土飞奔过来。

    陈越转过身,一头白发撞入眼帘,他还来不及惊愕,就看到张熟悉的面孔,一瞬间如坠冰窟。

    他的身子变得僵硬,身上每个细胞都开始发麻,叫嚣过去的疼痛。

    不过才一年而已,这么快吗。

    他捏紧手心,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了。

    “阿越。”楼观鹤脸上还沾着泥土的印子,手上紧紧抱着一个小盒子,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阿越,阿越。”

    “我修好了。”

    陈越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仿佛被人截住,将话语都堵在里面。

    原野上的风刮起,把一切慌乱都吹散。

    右手上的佛珠隐隐发亮,其中一颗能明显看到上面的裂缝。

    楼观鹤敞开一个夸张的笑,眉目间都染上了些疯狂,他高高举起右手,“我说了吧,能修好的。”

    陈越一动不动看着眼前人。

    举着佛珠的手高高抬起,金灿色的眼眸盯着他,仿佛要把他彻底融入眼珠子里。

    陈越身体僵着,就连血液也好像凝固了。

    楼观鹤嘴角上扬,温温柔柔拿起他的左手,将手中的珠子交替过去,直到把珠子彻底缠绕在他的手心。

    “阿越,我们回家吧。”

    陈越嗓音干哑,许久才从嘴里吐出半个字眼,“不——”

    楼观鹤低下头,指腹摩擦在珠子上,不知道是在看佛珠还是在看什么。

    陈越四肢僵硬,从心漫到四周找不到半点力气,他完全呆滞住,刚刚还惊艳的景色霎时变得磨人。

    “我一直在看着你。”楼观鹤抬起金灿色的眸,他先是勾起一个笑,又怕吓到陈越,强行把弧度压下去,换上个浅笑,“我、我……我已经好了,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疯子无法共情正常人。

    楼观鹤自以为的改正,也不过是在陈越痛苦的过往中遮上一层轻易可撕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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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孩子已经会说话了。”楼观鹤还在说,没有察觉到陈越脸上愈发苍白的脸,实实在在道歉,“阿越,都是我不好。”

    他激动得心骨头下的经络都开始呼叫,在晚霞里满头白发荡漾,嗓音很轻,轻到像埋在尘埃里的花,“我会好好改正的。”

    “楼观鹤。”

    听到陈越的声音,楼观鹤期待眨眨眼。

    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白发在风中一动一动,如蒲公英一般飞舞。

    “我差点真的死了,你知道吗?”

    声音在空气中炸响,音调都在颤抖,陈越闭上眼,灵动的蝴蝶打湿睫羽,轻轻抖动。

    楼观鹤手上的小盒子“扑通”一声掉在土地上。

    风打在脸上,刀一般割裂他们的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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