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活口 (第2/3页)

  洛九侧身躲过第一刀，风衣下摆被刀刃划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黑sE内衫。她反手用枪托砸向第二人的喉结，听见软骨碎裂的脆响，同时抬脚踹向第三人的膝盖，趁着对方踉跄的瞬间，B0朗宁已经对准了第四人的心脏。“砰”的一声，子弹穿透他的x膛，溅出的血落在货柜上，和铁锈混在一起，变成深褐sE的斑块。

    “三十秒。”林墨绮的声音急促如鼓点，“沈昭奚的人在西北角放了烟雾弹，快！”

    药X开始发作，剩下的四个Si士眼神变得猩红，动作却愈发迅猛。洛九被b得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冰冷的货柜上，后腰的旧伤突然cH0U痛——是刚才踹人的时候扯裂了结痂。她咬着牙扣动扳机，又放倒一人，却被另一把短刀划破了手臂，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上，和香槟渍融成一片。

    烟雾在十秒后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她听见沈昭奚的声音在烟雾那头响起，带着点刻意的惊慌：“快保护副官！是十八巷的人！我看见他们往东边跑了！”

    法军的脚步声朝着相反方向远去。

    洛九借着烟雾的掩护，矮身从Si士的缝隙里钻出，反手将最后一颗子弹S向货柜的铁链。铁链断裂的哐当声里，她没有按计划钻进预先留好的货柜夹缝，反而像头折返的狼，m0向腰间备用的短刃。

    那是向栖梧给她的纯钢匕首，刀鞘上缠着防滑的黑布。

    离她最近的Si士正捂着流血的肩膀喘息，药X让他的皮肤泛起诡异的cHa0红。洛九欺身而上，左手按住他持刀的手腕，右手的匕首从他肋下斜cHa进去，刀刃旋转半圈再cH0U出时，带出的血雾在烟雾里凝成细小的血珠。那人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洛九却没停手，反手用刀背磕在他的后脑，确保这具身T再也不会动弹。

    另一个Si士扑过来时，指甲缝里还沾着刚才划破她手臂的血。洛九侧身避开他的扑咬，借着旋转的力道将匕首送进他的太yAnx，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暗红sE的YeT顺着刀身往下淌，在她的手套上积成小小的血洼。她拔出匕首时，故意让尸T向前扑倒，刚好挡住了第三个Si士的视线。

    最后那个Si士已经开始cH0U搐，他们耳后的那玩意，是药物也是毒素。神经毒素让他的肌r0U不受控制地痉挛，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九正蹲下身准备动手，身后突然传来“砰”的枪响。

    是法军副官，他不知何时m0出了左轮，子弹擦着洛九的肩胛飞过，带起一片灼热的刺痛，血瞬间渗Sh了风衣。洛九反应极快，借着蹲身的惯X向左侧翻滚，避开了接踵而至的第二枪，靴底在钢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该Si！”副官的吼声混着枪声响起，他显然被洛九的反应激怒了，枪口胡乱晃动着。

    洛九翻滚间已经捏住最后那个Si士的下巴，匕首贴着他的颈动脉轻轻一划——动作快得像切豆腐，血柱喷溅在货柜上，和之前的铁锈血斑融成一片。

    她甚至没看那Si士逐渐涣散的眼睛，反手将尸T推向副官，借着尸T的掩护直扑过去。

    副官还在扣动扳机，左轮却发出空仓的“咔哒”声，彻底没了子弹。

    他看着扑过来的洛九，吓得瘫坐在地上，双手胡乱挥舞着，用蹩脚的中文连连求饶：“别杀我……求求你……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还可以帮你打通法军的关系……”骷髅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动。

    洛九没说话，只是捂着渗血的肩胛站起身。手臂的刀伤在刚才的翻滚中裂得更深，血已经浸透了内衫，顺着腰线往下淌，和手臂、肩胛的伤口渗出的血混在一起，在风衣内侧凝成黏腻的血痂。

    她一步步走向副官，匕首上的血珠滴在地上，形成条断断续续的血线，每一步都像踩在副官的心脏上。

    副官看着洛九肩胛渗出的血迹和冰冷的眼神，彻底崩溃了，哭喊着往后挪动，直到后背抵住货柜再也退无可退。“我是法军少校的表弟！杀了我你会惹上大麻烦的！”他语无l次地嘶吼，却挡不住洛九越来越近的脚步。

    洛九冲到他面前，左手按住他乱挥的手腕，右手的匕首JiNg准地刺进他的心脏。副官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Si了。洛九拔出匕首时，故意让他的手指在空左轮上徒劳地抠动，空枪的“咔哒”声在烟雾里回荡，像在替她掩饰最后的动静。

    她扯下副官的骷髅戒指扔进江里，又用匕首划破他的喉咙。

    一刀头，一刀心脏，这是她处理活口的规矩，绝不给对方留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做完这一切，她才钻进货柜夹缝，身T紧贴着锈迹斑斑的铁皮，x口因急促的呼x1而剧烈起伏，肾上腺素冷却，肩胛和后背的疼痛像cHa0水般一b0b0涌来。

    “栖梧姐说让你从西侧的水道走。”林墨绮的声音终于松了点，却又在下一秒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洛九！你为什么不按计划走？！”

    耳麦里的电流声突然变得尖锐，像要刺破耳膜。“是不是又受伤了？”林墨绮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却藏不住一丝颤抖，“谁让你把人杀g净的？不知道先顾着自己的安危吗？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洛九没应声，只是反手将沾血的匕首扔进江里。冰冷的江水瞬间吞没了刀身，连带着副官的血和Si士的脑浆一起沉入黑暗。

    她扯掉风衣上的纽扣——那是沈昭奚给的信号器，也是枚微型监听器，扔进火堆时发出阵细微的爆裂声，火星溅在她的靴底，像极了刚才迸溅的血珠。她确定烧坏后，一脚把纽扣踢下了海。

    烟雾渐渐散去，露出满地的尸T和玻璃碴。

    “说话！”林墨绮的怒斥还在耳麦里炸响，“洛九，你听见没有？！”

    码头外的江风吹过来，带着点鱼腥味。洛九的后背、手臂和肩胛都在火烧火燎地疼，结痂的伤疤显然裂了，血透过风衣渗出来，在夜sE里洇成深sE的斑块。但她没回头，只是将侍者的红马甲脱下来反穿，遮住那些刺目的血迹，脚步沉稳地走向西侧水道。邝寒雾的警告、林墨绮的怒火、向栖梧的嘱咐，还有沈昭奚可能投来的目光，都被她抛在身后，像抛掉那些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