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故人 (第1/1页)

    科泽科德Kozhikode1940年

    峰回路转的转变後，张搴和江龙受到村民的热情招待，饱餐一顿丰盛的鲜虾活鱼早餐後，席地而坐和村民们聚在长老屋子中闲聊。

    张搴把这些日子来儿玉在科泽科德地区的作为一一向众人述说。并将前天晚上，自己和江龙二人一路从儿玉帐中到山头发现悬崖上神像，後来又神奇掉下悬崖发现洞x，并在洞内看见了壁画的过程，一五一十向好奇的村民讲述。

    其间村民们不断发出惊呼赞叹的声音，除了对於二位外客连番奇遇感到不可思议外，长老更是脸怀羞愧再三向两位外来客人表示歉意。

    「张先生、江先生，你们真是…天神派来的使者。我们没Ga0清楚状况，便把你们关起来，真是非常抱歉。现在天神为了处罚我们不辨善恶，以致圣地被毁，全是我们的过错！」

    张搴马上出言，帮主人开脱：「长老先生，你别这麽说。这是场误会。圣地被破坏全是日本人犯下的罪行，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再说我们东安然无恙，你们也是为了保护圣地，没犯什麽过错。真正犯错该受到责罚的是那些日本人…」

    长老又再次表达歉意：「张先生，那悬崖高地是我们渔民的圣地。除了每年的祭祀外，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那片区域。所以，你们从上头跳下来，才会引起误会，真是抱歉。」

    张搴一面替老人缓颊，一面思索起另一个问题。

    「敢问长老先生一件事？」

    「张先生，你请说。」

    「我想请教你…悬崖下洞x里的石壁後头究竟有没有东西？」

    「先人传下来，说里头埋着一位将军。」

    老人家顿了下又道：「不过，我们也不清楚真实如何。你们两位能够找到那地方，全是神的指意。」

    一阵静默後，张搴接着又想起昨夜在庙中的遭遇，开口再问：「长老，还有另一件事，也要向你请教。村子里头那间庙宇，里头供奉的两位神明，是不是两位将军？」

    张搴大胆一问，不仅长老惊讶不已，席间的村民又开始SaO动。老人惊讶及敬佩的表情交杂：「你怎麽知道他们是将军？」

    老人问题叫答案呼之yu出。张搴谨慎回道：「我是从他们身上的彩绘纹饰和装扮判断的。很抱歉，我没有任何不敬或是亵渎你们神明的意思，希望你们不要误会。」方才脱离困境，他可一点也不想再把自己和江龙推入险境。

    「没，没的事。张先生，你又误会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会知道他们的来历？」

    长老口语这会是更加充满敬意：「没错，他们是两位本地人，听说後来在外地…中国当了大官。他们一直是我们的荣耀。」

    听老者这麽一说，张搴脑海中又是一阵翻搅，低头思索，串起片片记忆，不到一分钟，抬头对着长老及村民开口：「他们，是不是叫做…沙班和沙孝祖两位将军？当年他们追随大明国来的郑和将军出海…下了西洋。」

    张搴的大胆推测，得来长老抚掌大笑做为回应：「猜得好！不，是说得好！张先生，你不愧是历史专家，真是有学问，一眼就看出来。」

    面对长老的赞扬及众村民敬佩的眼神，张搴反是腼腆起来：「我是瞎猜蒙中的…您过奖了。」

    这时村民送进来两颗已经开口的椰子。经过连番解说，张搴早已是口乾舌燥，拿起其中一个椰子交给江龙，二人一饮而尽。老人见二人牛饮的样子，立即又挥手，随即又送进来数个开口的椰子和其他水果。

    虎咽牛饮中，江龙仍不改本sE：「他娘的。这辈子…从来没喝过这麽美味的果汁。」

    大家虽然听不懂江龙的汉语，但他滑稽的表情，立即引来满室欢笑声。长老见二位来客解渴後，再度开口：「你说得没错，我们是沙班和沙孝祖二位将军部族的後人。数百年来，一直安居在这里，受到娘娘和两位将军的庇佑，庙在岛上已经好几百年了。」

    听了长老的解说，回想起这两天峰回路转、大喜大悲的转变，张搴一时是百感交集。也感应到冥冥之中，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他和江龙，跨洋循着郑和足迹，来到这千里万里外的小岛渔村里头，和当年郑和部属的後人相聚。

    江龙瞧见张搴脸sE有异，开口问道：「Champ，你没事吧？」

    「我很好，没事。我只是对这一连串的转变和巧合…感到太惊奇而难以致信…也感觉我们的责任越来越沉重。这项工作…现在已经成了使命，我们可不能辜负神明。」

    没有老伙伴的多愁善感，听了回应，江龙没有任何感伤，反倒更加义愤填膺：「我娘说，老天和神明是保护好人的。要是老叫坏人和鬼子当道，敢情还有天理？我们一定要替天行道，阻止儿玉和这帮坏东西…继续做这些狗P倒灶…伤天害理的事情！」

    江龙果是个爽朗汉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带给张搴信心和开心。当大夥把注意力全放在江龙身上的同时。不料擅於神来一笔的江龙，转身对着张搴开口：「Champ，既然这些人是沙将军的後人，也许咱们可以从这里问到更多消息。这可是儿玉送给咱们的大礼，求也求不来的机会？！」

    同伴提壼灌顶般的提示，叫张搴任都二脉刹时全给贯通，反手狠拍同伴一巴掌：「伙伴，你真是个万金难得了不起的好伙伴！」

    「我这叫．．．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顾不疼痛，江龙开怀大笑，毫不掩饰得意模样。

    「不，你这叫大智若愚！」

    「大智若愚？又是智，又是愚。可把我Ga0糊涂。还是快问吧！我可没打算在这渔村里住一辈子。」

    张搴带着未退去的笑脸，转身向长老探询：「长老，这村子里，除了将军庙外，还有没有其他留下来的古物？」

    老人想了想，点头：「有！有，除了这间古庙外。还有几本古书，说是和古庙一起留下来的。你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