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师父收徒记(仙侠,女师男徒)_第二五章暗香浮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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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章暗香浮动 (第2/2页)

里的鱼,拼命扑腾,要跳出他这副guntang的锅一样的身躯。

    叶轻舟连呼气也不敢,害怕惊扰到水里的人,更害怕某种东西败泄——一种经不住深思的东西,蹑手蹑脚原路返回。

    实则水声涤涤,听不见任何细微的声音。

    沈月溪穿好衣服上岸,回到饮马浅岸,见叶轻舟如老僧入定般坐在石头上,脸颊却通红,耳根尤其,要滴出血似的。

    沈月溪凑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奇怪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一向警惕的叶轻舟这回完全没察觉有人靠近,被惊得回神,抬头望向来人,只一眼又火速收回目光,默默往外挪了挪,避开沈月溪的触碰,道:“没什么。天气,有点热。”

    沈月溪深以为然,指着自己回来的方向,道:“前头有个潭,你可以去洗洗。”

    叶轻舟皱眉,“你怎么在野外洗澡,还是白天。”

    被其他人看到怎么办。

    沈月溪的重点在白天,也没多想怎么叶轻舟知道她刚才在g什么,辩道:“晚上河水很冷的。”

    叶轻舟意识到自己在把一些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润了润唇,紧涩道:“你下次记得跟我说一下……”

    又怕这句话被听出不对劲,叶轻舟连忙补充道:“我帮你看着。”

    徒弟帮师父望风洗澡又有多对劲,却一个因为心虚没反应过来,沈月溪更是浑不在意,一边重新挽发一边道:“没有下次了……”

    什么没有下次了?

    叶轻舟有些紧张地瞥向沈月溪,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听她后一句:“我再也不要风餐露宿了。”

    闻言,叶轻舟心弦稍微松了松,嗯声似是赞同,又见沈月溪放在膝间的桃木簪,三年,或者b叶轻舟知道的更久,未曾离身,明知故问:“这个簪子,很重要吗?”

    并膝而坐的沈月溪拈起木簪,似是回忆起了一段非常美满的记忆,点了点头,“很重要。”

    “别人送的?”叶轻舟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沈月溪的旧日,只能想到一个对她而言重要的人,“莫雨声吗?”

    “叫师伯。”沈月溪纠正道。

    叶轻舟置若罔闻,浑然忘了作为徒弟该遵守的界限,心头浮起的是一种b叫师伯更厌恶的情绪,追问:“是他吗?”

    巧言令sE,鲜矣仁。莫雨声和nV子打情骂俏,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眉眼间有GU莫名的严肃气,像个没好脸sE的夫子。

    沈月溪好笑打趣:“你管这么多。”

    “……”

    霎时,叶轻舟的心钟似被敲了一下,颤颤不止,却又完全发不出声音。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该g什么,随手捡起枝条,准备重新生火。

    “是我师姐小时候送我的。”沈月溪一边把簪子cHa进发里,一边漫不经心回答。

    叶轻舟掰折枝条的手一顿。

    原来是沈白依。

    预想的答案被否定,叶轻舟心中某些Y云散去,心情却没有完全恢复舒畅。

    似有什么东西在揪着、拧着他。

    像g丝的绸缎、g枯的树枝。

    在外力的施压下,极尽地曲着、弯着。

    喀——

    手中枝条,折成了两段。

    ***

    次日天一亮,沈月溪便同叶轻舟乘着吃饱休足的马走完昨天剩余的路程进了城。

    荒郊野外,沈月溪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全无心思再赶路,只想好好修整一日。

    店小二眼尖得很,忙不迭凑上前询问:“二位打尖还是住店呀?”

    “先打尖,后住店。客房两间,有没有?”沈月溪回问。

    “有!”小二哥主动接过沈叶二人手里的缰绳,笑嘻嘻回答,“二位先进店看看吃点什么,房间这就收拾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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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上菜最快?”沈月溪饿得前x贴后背,只想赶紧吃点东西。

    “yAn春面。”

    “那就两碗yAn春面,大份的。”

    “好嘞。”

    ***

    一碗面下肚,沈月溪终于回复了几分元气,满满的后悔,“你说我急着赶路g嘛呀。师兄师姐去天山一趟,都够我青州来回了,有什么好急的。”

    叶轻舟提醒道:“你是去除妖的,太慢不好吧。”

    “也是。”沈月溪点头应道,突然有点反应过来,叶轻舟在去青州这件事上似乎出奇主动。

    沈月溪老神在在端起茶水,脚下轻轻踢了叶轻舟一下,“诶,你老实说,怎么愿意跑这一趟?”

    叶轻舟不解反问:“我为什么不可以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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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了解你?你才不喜欢管闲事嘞。”

    可她要做的闲事,哪一桩他没陪她做了?连徒弟,他都陪她、帮她收了。

    收没收到那是另外一回事。

    叶轻舟瞥向笑容浅浅的沈月溪,脱口而出:“那证明还不够了解。”

    语意语调,听起来都颇为怨怼。

    他有什么怨的。

    一些不可说道所以也不可思量的东西再次浮上心头,堵得人心慌。叶轻舟匆忙收回和沈月溪对视的眼,牛饮了一杯水,喉间仍是一片压抑不住的g燥,嘚一下放下杯子,起身上了楼。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这几天都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

    沈月溪莫名其妙,提醒:“喂!还有饼没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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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了。”叶轻舟头也不回地答道。

    二楼,相邻两间客房,将将整理好。叶轻舟进到左手那间,收拾的小丫鬟正在点香,福了福身,便施施然离开。

    幽雅柔润的香味逐渐充盈整个房间,闻起来有点像龙涎香,很熟悉。

    龙涎冰片,止心痛,助JiNg气。

    叶轻舟老家的药柜里收有一小块,价值不菲,想来这家客栈大抵是不会用这么名贵的香料的。

    可能因为是lAn竽充数的熏香,叶轻舟非但没有心气平顺,反而越来越躁,越来越累。

    叶轻舟疲惫地躺到陌生的床上,闭眼捏了捏鼻梁。

    他想要念,却又无从念起,最后只是唇缝微张,吐出一口气。

    在燥热的夏夕,连形状也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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