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_六十五章 你就像我心头的一块,我把刀给你,你来割掉它好不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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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章 你就像我心头的一块,我把刀给你,你来割掉它好不好 (第4/4页)

,一会儿就好,我不会伤害你。”

    “你已经在伤害我了。”梁郁眯缝了一下眼睛:“你难道认为我会白白任你处置?以你的身手,这些东西能捆住我吗?”

    乔文君和梁郁有体型差异,从小的优势加上健身习惯,梁郁身高体壮,肌rou也很是好看。以前梁郁做俯卧撑时经常让乔文君坐他腰上,这点乔文君应该心知肚明,论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梁郁的对手。

    “是啊,阿郁,我一直知道。”乔文君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红润,他从兜里掏出一支针管,晃了晃,坦诚布公:“可是人体毕竟是抵不过镇定剂的,这支没有负效果,但扎进去的时候有一点点疼,我不想让你不舒服。你只要乖一点,我绝不会用在你身上。”

    如果梁郁能再理智一些,他应该能敏锐地将镇定剂和乔文君的抗抑郁药联系起来,从而推断出乔文君的病情严重程度,可是梁郁此时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状态,气极反笑,他用力掀开阳台门,大股大股的风灌进来,几十层的高度,一瓶水摔下去都得粉身碎骨。

    梁郁说:“好啊,只要你敢拿那个东西对付我,我就敢跳下去,要试试吗?”

    这一句话好似融入了风声,冲灌进乔文君的耳朵里,他僵立在原地,宛如对峙一般看着梁郁决绝的双眼,片刻后,他鼻尖一酸,眼泪就那么直直跌落下来。

    “你真那么恨我?”乔文君被活活刺伤:“恨我甚至恨到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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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郁没有回答。

    乔文君咬死了唇,尝到铁锈的滋味,他笑了笑,把针管丢进垃圾桶,酸涩地说:“败给你了。”

    “钥匙。”梁郁死死盯着他,是要求,也是命令。

    “钥匙我是不会交给你的,我不会伤害你,但不意味着我会听你的话,让你离开。”

    乔文君擦了擦眼睛,把泪水抹掉,重新变得精神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把窗户关掉,锁好,自作主张打开屋内的暖气,笑着说:“阿郁你先坐一会儿吧,站久了腿会疼。家里有没有水啊,我去给你倒一杯?”

    “乔文君,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了吧。”梁郁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旁边的桌面,哒、哒、哒,像是某个人心跳的不安节奏。

    乔文君半跪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这是一种臣服的姿态,他闭上眼:“我要你爱我。”

    梁郁冷笑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掂起乔文君细削的下巴。他比以前更加瘦了,像个不协调的衣架子,全是一副精神在维持,但外貌还是同样好看,甚至比以前多了一份气质。或许就这么直白凝视时,更容易让人心动,甚至心软。

    “要我爱你?”梁郁重复了一遍,指腹刮过乔文君的皮肤,嘴唇戏谑地勾起来。

    他不缺人爱,也不缺别人爱他。从小到大,梁郁收到过别人的表白不计其数,每一个都向他许诺,自己会喜欢他,会爱他,只要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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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众星捧月,可梁郁偏偏在一个人身上犯了贱。

    乔文君感受着梁郁的抚摸,误以为这是心软的前兆,急忙搭上他的膝盖,激动得差点咬上舌头:“是的!我什么都能为你做,什么都能给你!你失去的,我成千上万补给你,今后也是……我做错很多,让你对我失望,错过了你最爱我的那段时光,以后我来爱你,好不好?”

    想要说的话太多,乔文君几乎语无伦次,只能把心里话全掏出来,倾诉给对方。梁郁漠然地看着他,打断道:“那我能得到什么?”

    乔文君恍惚地眨了眨眼。

    “我想要乔氏的股份,乔氏的家产,你能给我吗?”梁郁擦了擦手。

    “当然可以!”乔文君欣喜若狂:“我会把所有一切奉献给你!”

    梁郁像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闻言惋惜地说:“啊,可是我突然不想要了。”

    乔文君愣了愣,视线一黑,他被猛地扼住脖子,梁郁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宛如凛冽的刀刃。

    “你想要我爱你,但我想要你痛苦、折磨、煎熬,受到惩罚,不幸而终。”

    乔文君艰难一笑:“那你已经达成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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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来招惹我,我警告过你很多遍了。我有了更好的生活,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去重新开启我自己的人生,”梁郁缓慢地说:“为什么你非要让我想起自己恶心的前半生呢?”

    “那我又能怎么办?!”

    不知道是被某个字眼逼疯,乔文君彻底崩溃,他浑身发抖,眼眶红的几近溢血,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跌落,砸到梁郁手腕上,炽热guntang。

    “阿郁我求求你告诉我怎么办才好,我怎么办才能放弃你?我几乎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是我就是……我只剩下你了,像我心头的一块rou,我怎么才能放手?阿郁我把刀给你,就在胸口这里,你来割好不好?”

    “乔文君……”攥手的力气很大,指甲都要嵌进rou里,梁郁吃痛,死活挣脱不开。乔文君哭着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恨我,你希望我不得好死,我能够做到的,只要今晚你别离开,至少、至少给我一个小时占有你的时间,我满足了,今后绝对不会打扰你……”

    梁郁讥讽:“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钥匙在我这里,一个小时后,我会把它交给你,以我的人格担保。”

    乔文君脆弱地摇了摇头:“但是,这一个小时内,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当然,我不会刻意为难你。”

    “你想做什么?”梁郁微眯起眼睛。

    乔文君撩开毛衣,从白净的脖子上取出悬挂着的项链,中间的饰品是两枚钻石戒指,闪闪发光。一只是梁郁原本打算送给他、被他视若生命的珍宝,另外一只是他自己买来,曾在赛车场掉落,千辛万苦找回来的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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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文君毫不犹豫将链子扯断,捧着戒指送到梁郁面前,盯着对方毫无变化的神色,偏执又渴望地说:“我就这一个请求,回到我们当初交往的那段日子,我们真正地开始,我补偿你,好不好?”

    梁郁笑了:“你觉得可能吗?”

    “就当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一个小时后,我就会放你离开。”乔文君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微笑,声音带了哭腔的颤抖。

    “自此之后,不再sao扰我,以及我的家人?”

    乔文君肩膀抖了一下:“嗯。”

    “好。”梁郁嗤笑起来,将手递给对方。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姿势,赛车场的梁郁痛苦又挣扎,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像摆脱一个包袱似的轻松畅快,骂他无情残忍也不为过。

    “戴上吧,”梁郁说。

    “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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