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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武侠】移星换斗幕之三十三两处 (第3/3页)
得按捺了心头的焦灼,老实待着。 这些时日,因为恢复了不少记忆,他自己重新配制了一些镇压蛊虫的药,倒是能缓解一二,内伤也因此渐渐在积极疗伤中好转。 他唤来料理客房的童子,「可否帮我将这封信送予黑崎公子处?」 童子一板一眼地道,「须得谷主同意。」 「那你便去问吧。」 童子就去了。 1 不多时回来,说谷主允了,已经送过去了。 白哉心中略喜,又担心一护不会看,一时又是患得患失起来。 一护亲启。 一护一看到送来的信上熟悉的字迹,心口一跳。 这字T也变得一样了吗? 只是b从前似乎更加的遒劲,筋骨分明,法度严谨,却又带着一丝出尘之意。 就像阿白。 那人今日看他的眼神,也像……眼神灼热,神情端矜,想要却不肯说,隐忍着的热情,还有那一份天然的凛然高致。 虽然告诉自己要断,也刻意不去看,可是那人进来时白衣翩然,如雪傲霜的风姿,一护到底还是瞧在了眼里,不止瞧在了眼里,心里更为之波澜翻涌。 他倒是想让自己心如古井,不起波澜,可惜,有些事,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1 心中酸楚,一护打开了鼓鼓囊囊的信封。 却是一叠画。 一张张画像不过巴掌大小,画的都是一护,有幼时练剑的他,有坐在窗前支颐出神的他,有笑逐颜开的他,从幼年到少年,各种模样,各种姿态,足有十几张。 最後一张抄了一阙前朝的小令。 「屏却相思,近来知道都无益。不成抛掷,梦里终相觅。 醒後楼台,与梦俱明灭。西窗白,纷纷凉月,一院丁香雪。」 一护不能算是正经读书人,就年幼开了个蒙,中间空了好些年,回家後父亲压着读了点书,却不是太用心,之後用心了,也只是作为排遣,无人指点,但看懂这麽一首一看就是表达相思之意的词还是看得懂的。 梦里相觅?怕不是春梦吧? 一护嗤之以鼻,想一把将这些撕了,又还是没舍得。 那些画像,都是他深藏在阿白哥哥记忆中的模样,都是阿白哥哥思念他而刻印在记忆中的画面。 1 字也是阿白哥哥的字。 留着吧。 将那信塞进行囊里,他趴在窗台上,眼眸迷茫。 旧事前尘,纷纷心头,乱如麻。 该何去何从呢? 驱蛊之後,就回家,回了家,就不出来了吗? 这江湖乱七八糟,好人糟害,坏人得意,像洛yAn大侠的友人那样的,待人以诚,结果就是家破人亡,自己救得了一个,救不了更多,更改变不了这追名逐利汲汲营营的世道。 隐居也挺好的。 回藏剑谷去,在那里过着隐逸安宁的日子,游子夏梨及笄後,为她们找个安分的夫婿,待她们生了孩子,可以教孩子武功。 不,不好,人说善泳者溺,善战者亡,有了武功就无法甘心终老山野,总想着出去闯闯,还不如平平静静普普通通的…… 1 可是,没有武功,安分守己就能平安一生了吗? 不能。 灾祸不知何时来临,世间的倾轧和恶意始终存在,没有自保之力,就不过如风中飘絮,水中浮萍,或许随波逐流到老,或许随便一个波浪,就被卷入,然後沉入水底。 人无论如何,还是要拥有力量,保护的力量。 武功,才学,权势,都可以,唯独不能自甘平庸。 看孩子们的选择吧,喜欢文,就跟父亲学,想要武功,自己就教,未来的路,是他们的,要他们自己去找。 而自己呢? 还很年轻,十八岁,才成年的年纪,前世的恩怨,仇人,都无法再殃及家人了,只要自己愿意放下,就可以拥有自由自在的人生。 但是束缚缠绕着一护,身是,心也是。 那个人,他是不是阿白,都已不能在一起,有些东西已经毁了,碎了,拼凑起来也回不到从前,但一护知道自己还在在意,还在牵挂,还在等待答案。 1 而他年轻鲜活的身T,每夜每夜,都受着那灼热和空虚的煎熬,都在渴求着欢愉的灌注,一护以为瘾可以戒除,时间久点渐渐就会淡去,但没用,那煎熬仿佛得不到填补就撕得愈大的裂口,与日俱增,他忍着难堪,易容去了不正经的地方买了些用具,在深夜,私密的帷幄深处,为自己纾解,可纾解总只是一时,而焦灼仿佛才是永久。 让他难受得恨不能给自己两剑。 但即便如此难受,一护也不想接纳那个人,以及任何人。 忍过去,总能过去的,一定是时间还不够,实在不行,就向卯之花先生开口,她定能配出清心寡yu的药丸,丢脸就丢脸吧。 这些时日的奔波还是累人的,一护今晨才到医仙谷,折腾了一番,不免疲惫,就倚着窗户,吹着那习习的凉风,睡了过去。 梦里,他仍蹙着眉,忍受着蚂蚁噬身般,从身T深处爬上来的麻和空。 却又微微翘起了唇角。 「阿白哥哥……」 他低低地呢喃道,「我很想你……你回来,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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