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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帮我T吧。/扭曲的爱意 (第1/1页)
温以安最后还是没让楼淮景送自己去医院。并非顾虑什么,而是觉得麻烦。 在身边留下太久的人,总是会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奢求。 比如真心,比如在意。 比如爱。 但温以安没有那种东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纯粹的冰冷和恶意,那么温以安从出生那天带来世上的基因里,大概就塞满了这些东西。 温暖的家庭动摇不了他,细心的引导改变不了他,良好的教育也只是让他学会了如何在人群中更好地伪装——他生来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而怪物,似乎总拥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所以在第一次被人拖进巷子,撕烂衣物侵犯的时候,温以安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惊慌或者惊讶,只是如演练过无数遍那样,露出受害者应有的姿态,放任自己沉溺在那突如其来的、新鲜的刺激快感当中。 他找到了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在含着一肚子肮脏的jingye,踉踉跄跄地跌进一直暗恋着自己的老师怀里时,温以安在心里这么想道。 于是半个月后,那个又一次往他的抽屉里塞入威胁信,把他约到昏暗的仓库里蒙着眼睛侵犯的人,被发现惨死在厕所的隔间内。而那个向来以斯文和善的形象示人的老师,则一边在他耳边喃喃着“不会再有人逼你”,一边急不可耐地把炙烫的jiba塞进他的身体,凶悍无比地在他的肚子上顶出凸起。 性和爱,确实是最能让人迷醉、让人沉溺的东西,不是吗? 哪怕是没有心的怪物,也更钟爱于将自己浸泡在那热烈的情感里。 温以安在病房外停下脚步。 凶犯已经落网,案件也将近完结,原先在此的警备力量自然也早已撤离,紧闭的病房门外空空荡荡,看不到人影。 温以安稍微站了一会儿,才上前敲门——只敲了一下,门就往里荡开了,显然之前并没有关严实。里面的两个身影显露出来,同时望过来的视线里,是分明的狂热与惊讶。 目光只在床上那人的身上一晃,就落到了床边穿着白衬衫的人身上,温以安只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负责这一起案件,找到了绝大多数线索和证据,可以说是这起案件能够侦破的最大的功臣的……检察官。 ——也是在公审临近时,依旧在坚持进行着调查的人。 他感兴趣的人。 唇边因愉悦而挂起微笑,温以安收回刚刚敲门的手,重新将视线放回了正不自觉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的男人身上。 “好久不见,”他顿了顿,稍微花费了一点功夫,才把对方的名字从记忆里翻找出来,“关礼。” 然而那点微妙的停顿显然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关礼的一双眼睛亮得更加厉害,像终于见到了归家主人的大狗,几乎要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着自己不扑到对方的身上。 但他到底没有忘记床边的另一个人,也没有忘记对方今天来此的目的。 而刚刚推门进来的温以安,正是对方真正需要找寻的凶手。 “……嗯,”从喉腔里挤出的声音好不容易才维持平稳,关礼脸上的表情却没能很好的控制住,嘴角扩开的弧度实在有些惹眼——让他那本该偏向坚毅的面庞,看起来多了几分傻气,“好久不见。” 一旁的男人见状,看向温以安的眼神当中,不由自主地就多出了几分探究。他并不记得关礼的关系网里,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也没有在之前办案的过程当中,见过对方出现。 但在温以安走近时,他还是礼貌地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白榆,负责关礼先生这起案件的检察官。” “温以安,”温以安抬起手,轻轻地和白榆握了一下,“关礼的……”他偏了下头,似乎是在思索着合适的形容,“单恋对象。” 而最终从他口中吐出的,是白榆全然没有预想过的形容。一瞬间,他的面上浮现出了来不及收拾的愕然,下意识看向温以安颈侧吻痕的视线堪称冒犯。 “之前就听说他出事了,但听说伤得很恐怖就没敢来,”可温以安就像没察觉到他的反应一样,自顾自地在床沿坐下,刚刚和白榆握过的那只手,撑在了床上正在给关礼进行输液的软管上,“不过最近听说案子快结了,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眼。” 恶劣,张扬,目中无人——只一瞬,白榆就对眼前的人的性格做出了大致的评判。 可偏偏在说完那些话之后,温以安笑着看过来的模样,又格外的纯良与无辜,让他不由地就对自己刚才的结论生出些微的动摇。 ……是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优势的危险人物。 白榆在心底的笔记上又增添了一笔,目光却仍旧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微微弯起的双唇上。 那里艳丽的色泽实在有些太过显眼了。 分明这个人不管是肤色、瞳色还是发色都偏淡,可唯有那两片嘴唇看起来艳得要命,以至笑起来的时候,那本该柔和的气质,都被冲成了另一种难以言说的媚,叫人不由自主地投去关注的目光。 白榆甚至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匆忙移开的视线里带上了几分难掩的尴尬。 “既然你们很久没见了,肯定有不少话要说,”他轻咳一声,站了起来,“正好我的事情也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有人出声挽留。 温以安看着被小心合上的病房门,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对上关礼没有片刻从自己身上移开的视线。 “疼吗?”他抬起手,轻轻地触上面前的人依旧缠绕着绷带的脖颈。在那底下被遮掩的地方,有着他亲手划开的伤口。 关礼摇了摇头,还扎着针头的手覆上温以安的,将他想要收回的手重新按上自己的颈侧。 没有丝毫收敛的力道压迫着尚未痊愈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因施加之人而多出了几分快意的甜蜜,关礼的胸膛快速起伏几下,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几分沙哑:“我没想过你会来看我。” 温以安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我也没想过。” 或者更准确一点地说,他没有料到这个人真的能活下来。 四肢被折断,脖颈被切开,腹部的伤口甚至能看到内里蠕动的脏器——温以安甚至想象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来。 但此刻这个着迷地嗅闻着他的气息,亲吻着他的手心的人,又确确实实还活着。 尽管并不多,可温以安的心底,到底也存在着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因为你没有杀我。”而就像是知道温以安在想什么似的,关礼忽然开口。 “因为你没有杀我。”他轻声重复着,微微发亮的双眼之中,好似倒映着那天温以安跨过他的身体,毫无留恋地离开的身影。 明明手上的刀锋只要再偏上半寸,就能轻易地截断他鼓动的动脉;明明只要在他的身上多剜出一两个伤口;明明只要对身边的人随意地给出一句吩咐—— 可温以安没有。 所以他要活下来。 ——为了温以安活下来。 并未被逐字剖白的内心好似透过灼热的视线传达,温以安略微弯起眸子,目光好似无意一般扫过已然被关严实的病房门:“是吗?” “那么,”他轻笑一声,前倾身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低软暧昧的话语自相贴的唇瓣之间溢出,“作为你努力的奖励……” “帮我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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