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2/2页)

尔德愣住，然后笑了：“我知道了。”

    他们约在山谷里决斗，胜负的结果很明显，杰拉尔德说：“没能打赢啊，您很强。”

    爱德蒙说：“我活了很久，也不奇怪吧？”

    杰拉尔德说：“活了很久，没看出来，您很年轻……”

    爱德蒙说：“我是魔王。”

    他的眼睛泛着金色，只有龙有这般金色的眼睛，看起来又危险又可怕，但杰拉尔德却敢直视他。

    杰拉尔德说：“魔王吗？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杰拉尔德。”

    爱德蒙说：“我叫爱德蒙，只要你这么呼唤，我就能随时出现。”

    尽管如此，杰拉尔德却没有呼唤过爱德蒙，只有爱德蒙常来作客，杰拉尔德家布置得很温馨，很有生活的气息，爱德蒙进来作客，花瓶里插着一朵花，爱德蒙说：“花还是长在地上更好吧？”

    杰拉尔德说：“虽然是魔王，为什么对花这么温柔呢？”

    杰拉尔德说：“魔族不是很好战吗？”

    在外人看来，魔族选拔王的方式非常残忍，出生之后不久，就会跟同类战斗，魔族唯一的礼仪是就是慕强。

    塞西莉亚想，杰拉尔德……以前是不会对爱德蒙说这种话啊，就像是逼问一样。因为经历的不同，所以性格也变了吗？不，这才是我希望的吧，更加地果断一点。

    说起来，他究竟想问什么？

    这下，爱德蒙沉默了。杰拉尔德说：“你，想帮助弱小的人类吧？”

    那番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爱德蒙说：“我想守护点什么。”

    杰拉尔德说：“是把他们当宠物看，而不是跟自己一样的吧？那就是魔族，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是强者，给予弱者的，是强者的怜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爱德蒙说：“跟你战斗，很开心。”

    杰拉尔德说：“只要他够强，你就会开心吧？我啊，跟别人没什么两样。”

    爱德蒙说：“你去过城里吗？”

    杰拉尔德说：“你要去城里吗？”

    现在杰拉尔德已经没有了那份血统，就算去城里，也不会有什么悲剧上演。去城里也没有什么所谓，不如说，现在的城里，肯定很欢迎杰拉尔德吧，只要不知道是波普家族的就行了，他会过得相当平和。

    爱德蒙说：“你想指责我没有平等看待人吧？不过，只要说出自己是魔王，他们就一定会害怕，伴随着仇恨，那些勇者，也从来没对等地看待过我。人类和魔族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我说了你可以随时叫我，结果你也没叫吧？”

    爱德蒙说：“你并不希望跟我相见，仅仅因为我是魔王，害怕我的愤怒毁了村子罢了。”

    杰拉尔德说：“不是的！我……”

    我没有叫，是因为这里是梦境，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爱德蒙，所以我才不想做。

    我只是想做一点不同的选择罢了，或许，以前是我错了，所以一开始，我选择拒绝战斗，也许，在梦里不遇见你的话，也不会让你变得那么糟糕吧？

    美梦……也不能成真。

    但是，就算是在梦境，就算不是真的，你是虚假的，我也……不想让你难过。

    是这样啊。

    原来我这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

    知道是梦境，有意义吗？在这里追寻答案，问他的真实想法，反正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但是，那真像爱德蒙会做出的事，那么的，渴望战斗，说这番话也是，好想听到他的心里话啊，就算是梦里，也一样。

    杰拉尔德说：“很抱歉。”

    爱德蒙说：“为什么……要道歉呢？”

    杰拉尔德说：“其实啊，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在这之外的地方，伤害过你。你应该怕我才对。”

    塞西莉亚想，杰拉尔德是疯了吗？就连梦境里都要这么说吗？明明我给了你一个机会，体验普通人的快乐才对吧？你已经有那么多朋友了，其实有没有爱德蒙都一样吧？当时喜欢爱德蒙，是因为没有人喜欢你，可现在，在这个梦境里，那么多姑娘都围绕着你。

    爱德蒙说：“原来是这样，你是杀了我吗？”

    杰拉尔德说：“我夺走了你的心脏，我不想……你被别人杀死。”

    爱德蒙说：“真是，胆小鬼啊……既然如此，当时为什么不说呢？杰拉尔德……这样，我是不会知道的……”

    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塞西莉亚说：“蠢货！这个世界在坍塌，杰拉尔德，在这里，有多少人喜欢你，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这个世界？”

    杰拉尔德说：“塞西莉亚，不管你多么喜欢模仿人类，但恶魔终究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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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拉尔德说：“你觉得我喜欢什么？你让我变成了普通人，就连你也不喜欢混血，我要的，是混血也能够被好好对待的世界，我的身份，从来就没有错。那些人喜欢我，但是，如果我是混血，这样的世界，就不存在了吧？我不要这样的喜欢。”

    杰拉尔德说：“这就是我喜欢爱德蒙的理由。”

    只有彼此，不会讨厌彼此的身份……

    杰拉尔德说：“谢谢你，爱德蒙，受到你的帮助，很开心，不管那是施舍也好，同情也罢，你确实帮助到了我。”

    杰拉尔德说：“虽然是梦，但是，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虽然，一切记忆都会被洗去，但是，来世我想做一个很大胆的男孩，到时候，想跟真正的你跳舞。”

    维维安醒了过来，他睡在爱德蒙的膝盖上。他们身处在森林之中。维维安抓紧了衣服，说：“刚才，做了一个梦……”

    爱德蒙说：“是什么梦？”

    维维安说：“记不起来了。”他没有骗人，脑子一片空白。维维安说：“总是会有人做记不起来内容的梦啊。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之前做的梦……”

    维维安说：“成为受万人敬仰的大魔法师之类的，让人很崇拜我。”维维安露出向往的神色，他很期待别人的夸奖。

    爱德蒙说：“那就是你的梦啊……还真是……”虽然没有说完，但已经看出并不是很认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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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维安说：“你是很嫌弃我吗？好歹我现在也是魔法师，有正经的工作，魔法协会的人也很喜欢我，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够的，得当最强的魔法师，才能配上我的魔王啊。没准，没准我做的梦是……魔法师用魔法轰烂了城堡，从城堡中救出被困的魔王。”

    爱德蒙说：“为什么我会被困，那是救公主的故事吧？”

    维维安说：“安在魔王身上也很合适吧……可恶，我也想要魔族的力量……”

    爱德蒙：“你……”他有些惊讶。

    维维安说：“抱歉，我随便说的。”

    毕竟杰拉尔德就曾经用这份力量夺取过他的心脏，他应该很介意。

    维维安说：“真的有那个可能吗？哪天……我能救爱德蒙于危难之中。”

    爱德蒙说：“为什么一定要救我……你倒是很希望我出事。”

    维维安说：“好吧，还是来讨论一下接下来去哪里玩，我想抓那些魔物做实验，再做一次召唤法阵，这下总不能再召唤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