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_番外二: 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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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 吻 (第1/2页)

    许达哲一早便听说隆城要下来一位年轻的市长,在这之前许达哲已经有三年的市长秘书经验。他发现只有深谙政治官场的游戏规则才能回避一定的风险,而秘书与领导之间的人身依附关系并不是说着玩的,在与前任隆城市长的相处里他学到了一些经验,比如领导需要他在旁边扮认真做笔记的小人物他就必须得扮。

    他以为这位新下来的市长也是位在乎形式主义的人物。谁能想到这位新领导是个不分昼夜的工作狂。

    邵市长来的时候可是迷倒了一票女同志,综合二处处长卢远曾对许达哲说邵市长来的当天已经有五六个女同志开始打听了。

    但就冲许达哲的观察,没有一个人敢往新市长跟前晃,毕竟这位新领导已经有冷着一张脸把人训哭的战绩了。

    在市政府办公厅里,许达哲和市长的办公室是分里外间的。每日他最常看到的就是邵市长沉着眉处理工作的模样,还别说,人工作能力真不是盖的,就是有个气急了摔杯子的习惯,偶尔还能看见他刚和其他领导开完会,转脸了面无表情地一脚踹烂大门。

    后来许达哲听说这位可是从京里来的太子爷,累积经验呢,于是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位工作能力确实强,上任不过几个月便着重抓经济建设,前段时间四处奔走,日夜不休,就为了审核项目,最近跟当地的顾氏集团一起向首都部委申报的项目也终于批了下来,按许达哲的预测,将来这个项目首先就能带来上千个就业岗位。

    他以为这位邵市长是位永远工作为先的人,结果某一天看见邵市长不知道接了个什么电话,急匆匆地就出了市政府厅。

    后来许达哲才知道是为什么。

    隆城街心公园转角某书店。

    年轻的男男女女坐座位上也不图看书了,那眼神就老往书店老板那瞟,每天都会有高中生打扮的男孩女孩拿着手机偷偷摸摸地拍,李帆直接搁外面挂了个牌子说禁止拍照。

    自从那位萧局长入狱,李帆还清了债,在程淞和张鹏俊的安排下他把他jiejie接到了隆城最好的医院养病,也算是程淞对他实现了三年前的承诺。

    其实在燕大念书期间的程淞看不上萧同晖的原因很简单,萧同晖在学校里是典型的两面派,对于拔尖的人,他是做尽好人做派,可对于各方面不尽如人意的人,他就摆足了架子。面对各种人,他知道以什么方式相处最好,也不知他究竟是凭直觉还是他真的研究过程淞这个人,在程淞面前,他总是会在某些观点站在程淞的对立面,据理力争,不得不说,这种方法确实让程淞记住了这个师兄,同时还打响了他的名头。

    李帆站在柜台一边擦杯子一步打呵欠,以他为轴的四十五度方向的书架前是穿着白衬衫的程淞在垂眸翻书,而年轻有为的邵市长站在他旁边背靠书架,曲着一条膝,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玻璃窗印着外面树影婆娑,从玻璃窗透出来的霞光像是露出的一处破绽,迷蒙地洒向程淞的侧脸,原木书架边缘仿佛流淌着颜料般的金黄液体。

    邵权又想到了自己曾经一次次绕两个教学楼,去看那个白衬衫的少年坐在前两排最中央的位置看向窗外的模样,当时也是,天光洒向他的侧脸。

    这次邵权总算不再是过去那个只能远远观看的高中生了。程淞就站在旁边。

    来之不易的平静像一辆长途列车终于抵到了终点,在暴雨中支起了避风点。

    ——如果是建立在程淞不说让邵权生气的话的基础上的就好了。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白天不要来店里。”

    “凭什么?”

    “你一来就要把这条街的人都清空。”

    “我有这个权力。”邵权沉着眉,“况且你不是喜欢安静吗。”

    程淞捧着书,淡漠地望了一眼落地窗外空寂无人的大街。

    “哪天我对外说这里修路,谁都进不来。”

    “别闹了。”他知道邵权不可能真这么干。

    “我一周才来你这一次,就站旁边看你,又没碍你事。”邵权顿了顿,“你还想去大学教书吗,如果你说你想,我就满足你。”

    他仿佛在等待程淞说想,等着程淞对他提要求。

    程淞转头凝视他,时间久地让邵权连呼吸都轻了。

    “没必要。”

    眼看程淞还在不为所动地翻书,邵权烦了,“啪”的一声伸手就给他关了。

    “关门时间是晚上九点。”程淞抬起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夕阳光碎碎地点缀在睫毛上,把睫毛照出了一种白金色。

    邵权扯了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将头凑近了程淞,嗓音低沉。

    “当初那个说我赢了的人不是你吗,既然我赢了,那赢家就要让输家做任何事,现在,我要你下班。”

    两人都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孔,接着又开始了对峙。

    “但是之后,一脸要哭的样子说‘不,程淞,是我输了’的人,又是谁呢。”程淞稍微一使劲从他手里拿回了书,口吻不变,“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输。”

    “程淞!”邵权总算变了脸色,扯住他的领子,咬着后牙槽,青筋毕露,耳朵尖却泛着红,更加压低了嗓子说,“程淞,你他妈一定要毁了那段记忆吗。”

    “你很舍不得?”

    程淞真的他妈的是一个相当棘手,相当难搞的人。

    想从程淞那得到一句软话仿佛是痴人说梦。

    邵权深呼吸了好几次,闭上眼睛松开手,别过头不看程淞了,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妈的,随便你!”

    程淞把书放回书架,余光扫了扫身旁的男人,一束穿过树叶缝隙的光投射在邵权的肩膀,柔和了些许凌厉气势。

    高中的时候程淞曾经听说,邵权因为那一身特立独行的锐利,在女生堆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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