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的场合 (第4/6页)

」少年若无其事地说。

    「眼睛有什麽问题吗？」他蹙眉。现在的距离才是问题吧。

    他被少年琥珀sE的清澈目光一扫，简直可以看见孕育这清爽少年的煦煦yAn光如何一日日洒下明媚的光辉。约莫是才刚发觉自己欣赏对方的心意，被这样直视实在无法承受，他轻轻将人类少年推开。

    瑟西尔没有察觉到他的挣扎，语气平淡：「我的眼睛有点状况，所以乾脆拿去订契约、换取人鱼之身，顺便加些小条件，拜托巫师让我在海底期间至少可以正常视物──怎、怎麽了？」

    刚被他推开就又被急切地一把拉了回来，瑟西尔一脸惊吓。

    「你的视力不好吗？」

    1

    「嗯，非常不好唷。」

    原来瑟西尔一开始不会游泳的原因是这样子的。

    以贵族或皇家身分而言，T术相关的训练也是必备教育的一环，由於瑟西尔的眼睛有所缺陷才失去了受这些教育的机会，因而导致肢T协调能力显得差劲，但也因此，一旦视力回复正常，经过练习便能恢复一定水准。

    知道原因後很多事都解释得通了。

    只不过，还是很难想像这样一双明亮的眼眸，在陆地上其实看不太到东西。

    「……你应该早点说的。」对着少年云淡风情的表情，他很懊恼。

    「为什麽呢？」瑟西尔却完全不明白般，疑惑地问道。

    「……这样我就可以对你更温柔些啦。」

    这种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感觉别扭。他并不是被问话就会一五一十地回答的个X，可是，骤然得知对方温煦笑容下的背负，他……有些心疼，於是既然瑟西尔问了，像是补偿似的，便不吝啬於给予自己的答案。

    回想当初相见，自己还真是态度很差呢……

    1

    他默默地承受着罪恶感，感觉自己慢慢要被煎熬成鱼乾。

    「嘿，欧文先生已经对我很温柔了噢。」瑟西尔轻搭他的肩，轻声宽慰。

    「……还可以更T贴一点的。」

    「例如？」

    「跟你说话时就不要那麽不乾脆，之类的。」

    「哈哈，欧文先生原来有意识到吗？」

    「有啊……等一下，你刚刚是在笑我吗？」

    「没有没有怎麽会呢，我不讨厌啊。」

    ──或者说，因为感觉得到欧文先生刻意想隐瞒自己的好心，所以更觉得可Ai，了呢。瑟西尔还在说，他越听越难为情，乾脆把人抓过来搔痒侧鳍。瑟西尔一边辛苦忍笑，一边扭动着用尾鳍拍打他，两个人嘻嘻闹闹地滚成一团。

    「如果我是人类就好了。」笑闹过一阵，他有感而发。

    1

    「我觉得人鱼就很好哦。」瑟西尔好像觉得这句话很傻，轻快地甩了甩漂亮的尾巴。

    「可是只剩三天的话，相当不足啊。」

    「不够做什麽呢？」

    「追求你啊。」

    「咦！」

    瑟西尔被他的发言一惊，瞬间吓成一条鱼棍。

    他自己也知道这句话说得突兀，明明应该要更细致、更慎重以对的，说到底，是因为他感受到时间压力所以忍不住脱口而出吧；他并不後悔传达出自己的心意，但少年闻言沉默而深思的模样依旧让他很不自在，「g嘛不说话？很困扰吗？」

    瑟西尔听他这麽说，皱起眉，迟疑地摇头：「我还以为是我在追求欧文先生的。」

    「……劳烦重复一遍。」

    「就是，我很努力地在表示喜欢啊。」

    1

    「我还以为你对人那麽不防备是因为神经粗呢。」

    「才没有……」

    瑟西尔委屈的嗓音让他自动自发地把「也以为你拿去订契约的其他东西包含了警戒心」这句话吞回去。

    「……你喜欢我？」他压下心中奇异的情绪，不禁再次确认。

    「嗯。」瑟西尔神sE腼腆，但语气很坚定。

    「对象是男X真的没问题吗？」

    「我的继承权很低，并没有留子嗣的压力。」

    「生孩子这种事，就算我是妖怪也是做不到的喔。」

    「说了不用嘛。」

    少年可能被逗得太过了，脸红得像是暖海区的红珊瑚，温雅的口气里添进不满与苦恼，有点脾气的样子看得他觉得对方更加讨人喜欢了。他怜Ai地抚m0瑟西尔的脸颊，情不自禁地以拇指蹭了下，宛如在轻抚一枚从层层海砂中掏出的珍贵的稀有贝壳：

    「那我们好像是两情相悦耶，该如何是好呢？」

    「随您高兴啦……」

    瑟西尔被m0得恍惚，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因为被步步进b却不想示弱而赌气回覆，话说出口才惊觉不对──可那既非谎言也不仅仅是意气用事，所以并不能随口收回──即使细想那语意而感觉无b害臊，少年依旧鼓起勇气，双眼直视着他。

    「随我高兴唷？」他觉得自己好恶劣啊，可是少年的反应很可Ai，他不介意因此被责备，口气还显得相当愉悦。他伸手把瑟西尔往自己身边又多带近一些，「那我要抱你罗。」

    少年点着头，自动自发地伸手环住他的肩膀，他便也不再客气，将瑟西尔用力地搂入怀中。

    「真好呐，谁也不会变成泡沫。」他听见瑟西尔的这句喃喃自语。

    被瑟西尔在颊边蹭着，他决定稍微过头一点，以人类的方式去碰触少年的唇。

    人鱼是用脸侧的耳状鱼鳃在水中呼x1的，长时间的亲吻严格说不影响氧气的获取，也由於少年并没有反抗的动作，他贴着对方的唇便没有了轻易离去的意思。

    他切换相接的角度，感受海水的冰冷被他们的温度氲热，有几丝海水顺着嘴间的缝隙窜入口，顺理成章地被相触的舌一同缠绕。柔软的唇，亲密的气息，甜美的回应。如洋流逡巡大海般连绵不止的吻。他捧着瑟西尔脸颊的手腾出一点空，以指尖去摩娑少年原本长着人类双耳、现在则是妖JiNg耳朵般细长繁丽的浅米sE鳃盖，终於惹来对方敏感的颤动与叹息。

    「你还喜欢吗，人鱼的亲昵方式？」他放轻磨蹭的力道，轻声问着，「因为鳃是很重要的部位，被m0到很危险的，你可能不明白，但刚刚你愿意让我碰那边，我很高兴。」

    2

    瑟西尔睁着微茫的金眼，因为鳃部被乘载话语的水流冲得有些痒，而温温地笑着，少年拨开眼前属於恋人的、几绺深紫sE的长发，仿照刚学会的方式也小心翼翼碰了碰那发下的淡紫sE鳃盖，从恋人轻喘的反应中，明白了「高兴」的意思。

    「还有什麽呢？人鱼的亲昵方式？如果我可以的话，请告诉我。」瑟西尔求知若渴地请求道。

    「你当然可以。」他大方应允。

    他直起曲着的紫sE长尾，往後空躺让少年顺势贴到自己身上，接着将尾鳍往对方身上的缠绕。金sE与紫sE的鳞片相互摩蹭辉映着，激起细微而清脆的鳞片摩擦声，一丝又一丝的海水划过因为受到刺激而稍稍竖起的细密鱼鳞。瑟西尔刚觉得身T从尾部一路往头顶发麻，便被缠得更紧。

    在他间或增加轻轻的擦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