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祠堂(总攻/训诫/sp)_祠堂(群罚,鞭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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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群罚,鞭背) (第1/1页)

    离去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没有跟门外还在等待的人们打一声招呼,却根本无人敢提一句礼貌或者如何。

    待门内的声音消减,吓到的年轻人被老人们带着,恭恭敬敬地道别离开。

    纯黑的车辆悄无声息地滑入街道,庞大的车队井然有序,浩浩荡荡。

    车内,司机的好技术和良好的配置使得乘坐的人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晃动。

    满头银丝的老者哂然:“江家没回都得来这么一出,说是给自己人立规矩,又哪里有没有给咱们立规矩的意思?”

    一旁同样一身纯黑,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沉默不语,细看眼底,似乎还有几分呆滞和愤懑。

    老者仿佛毫未察觉,也不在意他的不回话,直到车子驶入庄园,保镖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

    “知道你和江家小四有一腿,不管你,但要懂分寸。”

    “这几个月就别出门了。”老人一手扶着手杖,脊背依旧笔挺,苍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那小子拎的清,你未必。”

    “父亲!”

    男人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被保镖强硬地“请”了出来。

    陪伴多年的老管家颇有忧虑:“老爷,大少爷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您这样是否……”

    “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老爷子冷笑一声,“与虎谋皮,需要胆识,他做的是不错,以身饲虎,他以为自己是佛祖么!”

    “我今日若不做,只怕明日他就要先替咱们大家试试江淮有几斤几两了!”

    铁木的手杖用力敲在地上,老爷子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不像话的东西,对着江泽那头笑面虎也敢动真心,怕是哪天被拆吞入腹都不知道!”

    “老爷息怒,注意身体啊!”

    老管家奉上一杯清茶,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依老爷今日来看,那江家的新家主……如何?”

    老管家伺候多年,是心腹,也免不了有些其他关系,没什么问题是他不能问的,所以并不如其他人一般小心避讳。

    老爷子沉默良久,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江鸿川,那个老家伙从生到死压了他们那么多年,哪一次决定出过错呢。

    ……

    惹出别人家庭矛盾的主角,此刻也并不好受。

    细韧的藤条浸过nongnong的盐水,夹着风声撕开皮rou,只一下,就让人痛不欲生。

    江泽随了母亲,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勾人至极,而当这双漂亮的眼睛染上水光,浮上鲜艳的红色,就连身经百战的刑罚者都险些要卸了力道。

    五十鞭,从上至下依次排列,刑罚者的手法是极好的,从肩至背至臀至腿,道道痕迹几乎完美平行,赏心悦目的极。

    只是那细鞭抽在本就肿胀发紫的臀上是什么感觉,就只有本人知道了。

    纯白的瓷片拂去漂浮的茶叶,江淮呷了一口香茶,眉目间是掩不去的疲惫。

    他天生便体弱,隔三差五的生病,曾祖曾祖母外公外婆父亲母亲悉心照料了许多年,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一场大祸却又打回原形,甚至因为遭遇了亲人的离世,还要不如。

    今日事务繁忙,他天不亮就起来了,连个午觉也没摸上睡,一直撑到此刻,实在是疲惫不堪。

    要不然,哪怕是存了韬光养晦的心思,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眼前的人们。

    膝盖压在冰凉的青石地板上,或健壮或精致的身躯纹丝不动,大滴的汗水不住地从额头滑下,浸湿睫毛,恍若流泪。

    可江淮比谁都明白,江家人不会流泪,他们只有生理性的泪水。

    祠堂和大院不同,规矩森严,哭喊求饶是决不被准许的,就连细碎的呻吟也不许有,若犯了,那一旁的架子上自然有的是能教他们规矩的东西。

    再一次感慨于棍棒教育和严苛规矩的不近人情,又想到自己此刻也是维护这规矩一员,江淮忍不住自嘲一笑。

    季家与江家不同,许是发家时间背景都不同的原因,奉行的是引导夸奖式教育,季父因着童年少年时不时能看到母亲被江家的姨太太等人折辱欺辱,对惩罚教育更是厌恶至极。

    江淮自然也传承了他的思想。

    只是此刻,江淮看着自己摊开的雪白掌心,感受着其中的蠢蠢欲动,默默叹了口气。

    只可惜,人大概注定都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江淮轻轻将茶杯搁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神色慵懒地望着堂下汗流满面的人们。

    这样高傲的人为你折腰,哪怕并非完全自愿,又有谁能抵抗得了诱惑呢?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看来都不过如此了。

    毕竟牡丹那样娇娇弱弱的花儿,可远没有这些近似于机器的强人带劲。

    渐渐有身子摇晃起来。

    五十鞭,哪怕是特意选择的细鞭,排列得再紧密,也得重合上一遍才行,而这重合,就是皮开rou绽的前奏。

    前后二人神色都带了些惊惶。

    江淮清俊的面孔逆着光,看不清神色。

    未发一言。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不是?

    江哲不着痕迹地狠狠松了口气。

    他是老七,家里活下来的儿子中最小的,比江淮都没大出十岁去,哪怕老爷子也对他网开一面,大部分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头上的哥哥们就更不用说,是江家中少有称得上身娇rou贵的,如此狠辣的刑罚是从来没受过。

    哪怕身后人知道这位七爷是什么德行,特意放了水,他也险些闹出事来。

    平日里宠溺他最厉害的二哥江熙和三哥江瑾早暗中关注着,看到他稳下来才放下心。

    江熙和江瑾是双胞胎,脸长的一模一样,可脾气天差地别,一个最是严肃正经,另一个则暴躁无常,平日里最爱争来争去的,疼爱江哲算是他们唯一的共同了。

    江淮在上首看着,也并非发现不了这些小动作,只是大发慈悲地宽恕的同时在心里感慨——原来这个垃圾暴力狂家族里也不是没有真情。

    可惜了,这真情大约是此生都轮不到他了。

    好在江淮本来也没想着在江家奢求什么真情,也谈不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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