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CX,发疯C老婆 (第2/3页)
过宴席直接将他一把揉碎进怀里。 此刻他又多么希望梁见的眼睛能瞧见,那空洞的焦点哪怕分一隅落在他身上也是好的—— “诸位,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开席吧,今日是我侄儿赫苏儿的大喜之日,就多个例外,准许你们多灌他几杯酒,记得点到为止,可不准耽误他们洞房。” 连也吉的声音连同话里的内容,平底炸起了秦隐心底火炮惊雷。 他倏然扭头往梁见的席位看去,奉永公主已经被侍女引入了梁见的身侧坐下。 他这才发觉,今日梁见内衬着了大红,外头罩一件灰色长袍遮挡了一半,倘若有心查看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的喜庆。 他气的昏头,恼的走不动道,被上座的连也吉叫了一声才恢复些神志,嘴唇麻木地蠕动着。 “噢,只是觉得那一对璧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太过相配,实在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沾沾喜气。” 他话是这样说,可语气却不见一点欢喜。 与此同时,对面席座上的梁见听见他这道声音,手中刚拿起的酒杯也“咣当”一声掉落在案上。 里头倒满的奶酒撒了他一身,空洞的视线直直掠过人群落在斜对角的秦隐身上,他抿紧了嘴唇。 众人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纷纷不明所以地看着。 偌大的王帐之中,好像只有那二人心知肚明他们方寸大乱的是什么。 梁见和奉永公主的衣袍上都被泼了奶酒,案上弄的一片狼藉。 乌达王见状并没有留他们继续待在帐里,差人带他们回了寝帐,刻意叮嘱了梁见要小心对待新娘子。 梁见的脸色从方才那会儿起就不怎么好,出了王帐之后被风一吹,嘴唇上的血色也无。 奉永公主看了他一眼,连忙让身侧侍奉的人递上伞,自己举着伞柄在梁见头顶,替他遮去了风雪。 谁知梁见态度疏离,缓缓往旁边挪动半步,任由漫天砸下的风雪落到肩头。 “赫苏儿双眼不能视物,还请公主先行一步。” 奉永公主这才仔细观察起他的双眼,瞧见他空洞的瞳孔无神,宛如一汪死水,当真是个瞎子。 “你…” 前来和亲,是朝中一众男子决定的事。 奉永公主来此地之前,都不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谁,更别说了解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心中有些落差也属于人之常情,踌躇一阵想清楚了许多事情,又悄无声息地凑上去把伞打在了梁见头顶,“一起走吧。” 他们还当着奉永公主随身侍女的面,哪怕有再多缘由,梁见也不好推辞。 由她打着伞一路漫漫回寝帐,装着满腹心事,连身后跟着别人都没发觉。 进到寝帐之中,才感觉风雪小一些。 帐中烧着炉子,挥退左右侍奉的仆人,梁见熟练地提壶添杯,先给奉永上了杯热的羊奶。 “远嫁和亲,并非良缘,我知道公主来此,是出于两地和睦、家国大义。” 奉永微愣,又听他说,“此事于我也一样,不过事已至此,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不会强迫公主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倘若公主愿意,这桩婚事今后只会在外人面前作数。” 奉永愣了半晌,才把他字字句句都拼凑起来,连成完整的意思,随即深深看了梁见一眼,“赫苏儿殿下,多谢。” “不必言谢,床上放了干净的衣物,换好之后大可再叫你的侍女进来陪你。” 同她叮嘱完这些事情,梁见出了寝帐。 路上碰见了才吃完酒回来的海良勒。 对方一见他便没尊没卑地圈上来,单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酒气熏天地冲他说话,“方才我可瞧见了,那位公主长得真是漂亮。” 梁见甩开他的手,闪到一旁离了他半丈,“这分明是我的婚事,怎么看来你比我高兴。” “怎么,你难道不高兴吗?” 梁见没说话,叫来守在营帐周围的人,搀扶着海良勒把他送走,自己则在外头站了一会儿。 耳边风雪停了半晌,才察觉出身侧有人。 心下觉得有些不对,打算开口询问,不料对方比他快一步,掩在深色大氅里的手掌一瞬间纠缠上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心—— “别来无恙啊,殿下。” 区区几个字如同有千斤重量,逐字砸在梁见的心头,压迫的他下意识就想要逃。 颤抖着指尖深吸一口气,反被对方强行环住了腰,半搂着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一段。 高悬的心脏还未坠落下地,扶在腰际的手就猛然掐住了他的下巴,热的能够烫化皮rou的温度贴上嘴唇,湿润又熟悉的气息缠绕住舌尖。 粗暴的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惜的吻让梁见一边坠落,一边找回了这阵子身体里缺失的灵魂。 他的胸腔被重新点燃,烧起一把能够抵御寒冬的烈火,真真切切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让他能够紧紧抓住。 他揪住了秦隐的大氅。 可狐裘的柔软让他患得患失,在唇齿的接连沦陷里,他不自觉抓住了秦隐的肩膀,仰着头与他交换津水,与他参透唇齿。 急促而沉重的呼吸令他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他快要感知不到周围一切风雪时,身前人忽然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掐着他的下巴将他逼至一处角落,阴沉沉的说道,“我都忘了还没亲自向新郎官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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