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女孩:我那据说可能是灵媒的女友_第六章 土耳其石(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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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土耳其石(1) (第1/1页)

    「怎麽了?」我问道。

    「我不太舒服。」

    小绮回答时低着头,两眼紧闭,眉头紧皱。虽然她刚刚吃了我夹给她的菜,我在她脸上读到的,不是严肃、黯沉,而是痛苦。

    「不然…要出去透透气吗?」

    对於我的问题,小绮微微抬起满是痛苦的头壳,以满是痛苦的脸庞面对着我,用满是痛苦眼朝我一瞥。她满是痛苦的嘴动也不动,又低下了头。

    聊天的声音,像远处的机器,诸如锅炉、空调、发电机运作时的声音,低沉、模糊,仍叫人无法忽略。

    在廖仔的婚宴上,三十几桌的宾客,话语就压缩成那副模样,三不五时音量还会突然高起来,可能是有人说了笑话还是g话。

    廖仔安排我坐在国中同学桌。这两桌的宾客,很多不久之前在贡丸的告别式上见过面。这次跟上次,除了喜事跟丧事的差别之外,最大的不同,就是携伴。

    我的伴,除了小绮,自是不做第二人想,但差一点我就得一个人出席了。事实上,直至稍早在餐厅门口见到小绮,我才确定这次吃喜酒我是有伴的。

    然後,小绮就摆出那个表情,开席以来皆然。

    她生我的气,我也还在生她的气,所以不想动用太多心思照料她的情绪,但我无法完全不在意,那不知是R0UT还是灵X上的痛苦。

    我想到之前在大街上跟她相骂,路人不会驻足围观,而是在路过时侧目,那绝对不是在行注目礼。

    我在那次冲突了解到,小绮生起气来,才不怕旁人的眼光。她要是在婚宴上发作起来,那就麻烦了。

    这次是怎麽吵起来的呢?

    从仙姑那边回来的隔天,我跟小绮见了面,基本上,是把之前周六一起做的事移到周日来,只不过周日不开的店更多,午餐的选项少了许多。

    周日下午,当我们开始交换TYe,她因而露出那个,我本来应该习以为常的表情时。

    突然间,我想起了欣悦姐,想到她在酒吧里,试图模仿小绮而摆出的表情。就只有一瞬间,那个表情在我脑中闪过。

    照例皱着眉头紧闭双眼的小绮,应该是没看到我一瞬间的眼神闪烁,但谁知道呢?或许她不经目视,R0UT接触时感应到的频率变化,就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假使小绮有查觉到什麽,她一定隐藏得很好,因为她完全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贤者时间结束,在沙发上吹头发时,她问我事情处理得怎样。

    她指的是,我所编造作为周六不能见面的藉口,据说很复杂不知道怎麽解释,但其实根本不存在的事。

    「处理到一个段落,不过大致上是没事了。」我回答。

    「好难想像。」她说。

    「想像什麽?」

    「我说,很难想像你也有那种不方便跟人家讲的私事。」

    「你的想像太美好了。」

    「你什麽意思?」

    小绮关掉吹风机,口气里多了几分严厉。我惊觉自己失言,连忙改口:「我是说,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麽好,但是你b我想像中的更好喔!」

    一听我这麽说,小绮方才的严厉,一下子全都转为羞涩。

    这个不高不矮、不瘦而微胖的nV孩,就是如此风情万种,同时也如此Ai恨分明。

    我从床上起身,跪在沙发旁跟她亲吻,然後我们又做了一次。

    状况是从收到喜帖那天开始的。廖仔趁午休亲自送喜帖到县政府来,下班後,我就带着喜帖到玉金厢去接小绮。

    这阵子我会尽量准时下班,赶到店里去跟她碰面,有时去早了,人家还没打烊,我就在店里等。

    原本我都站在门外,店长看到了便喊我进门去等,还说「下次自己进来。」

    即使是最後五分钟、十分钟的班,工作中的小绮也就是蕾娅,也会秉持着最後五分钟、十分钟的一丝不苟,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YAn、高傲,带有反差的亲切,并与小绮这个名字保持专业上的疏远。

    当店长或是其他店员称呼我为蕾娅的男朋友时,我甚至会纠正他们:我nV朋友不是蕾娅,而是小绮。

    我在店里等小绮下班时,店长会跟我攀谈,天南地北的聊,反正打烊之前的这五到十分钟通常没什麽客人,闲着也是闲着。

    柜台後面的空间,应该是有梳妆更衣的地方,蕾娅会在打烊後进到那里头,再过十五分钟,出来的便是小绮。

    在蕾娅转换身分,因而不在场的这十五分钟内,我常会忍不住打探店长的口风,想从他口中得知更多关於小绮或是蕾娅的秘密。

    然而,店长保密的功夫堪称一流,或者该说,他练就了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好功夫,迄今为止,我所打探到的,都是我已经知道的。

    我曾单刀直入地问,蕾娅跟橄榄石有什麽深仇大恨吗?怎麽我跟廖仔一起来的那一次,她看到我挑的橄榄石戒指,会是那个反应?

    店长说起橄榄石,它的产地、它的成份,它的寓意与功效,还有他跟橄榄石中盘商打交道的趣事鸟事麻烦事。

    十五分钟过去,小绮再度出现,我得到许多关於橄榄石的知识,想问的却什麽都没问到。

    廖仔送来喜帖的那天,我在店里拿出喜帖来,邀请小绮担任我出席婚宴的伴,我说廖仔是我的国中同学,就是我陪着他来买求婚用的礼物的那个人。

    「他动作好快,」小绮说,「才刚求婚,马上就要请客了。」

    我哑然失笑,「他就是偷吃步,才会那麽快啦!」

    我说起廖仔跟芳华在贡丸的告别式上认识,以及他们先有後婚的事。我也转述了廖仔那套「浪漫的求婚仪式是为了预防婚姻中的争吵」的理论。

    我同时提到,试穿婚纱时,芳华一直想遮掩孕肚、廖仔却毫不在意。小绮问我,怎没听我说过我陪他们去挑婚纱,我推称事情太多、太忙,就忘记要说了。

    「先有後婚的夫妻,总是b较…辛苦一点。」小绮若有所思地说。

    「再也没有b先有後婚更蠢的了,尤其是这种,才认识多久就…」

    我没把话说完,因为状况不太对。小绮的脸sE变得很难看,显然是无法接受我对「先有後婚」的评价。

    当下我第一个反应是,哇靠,该不会是有了我的孩子了吧?真的假的?我要当爸爸了吗?

    那份喜悦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用不了多久,小绮的脸就垮了下来。

    这时我们刚刚走出巷口。上次的大吵就发生在这个地方。我赶紧闭上嘴,以免再说错什麽。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麽,但能让小绮一秒就变脸,我一定是错得很糟糕、错得很离谱。

    这次她没有骂人,不悦的神情却一直停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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