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赛迪斯?休士顿将抬头挺X迎向未来6(完) (第5/10页)

彷佛即将超载，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在烟火中，他似乎瞥见了某些他早已遗忘的片段，他好像看见了过往的自己，他在站点的走廊上奔跑，往右弯，再继续跑，往左弯，继续跑。他记起那样的片段，是他准备去刺杀那个攻击儿子的异常项目时，他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待在基金会里了，可除了这里他也没有任何能前往的地方，葛雷格的生命停留在此处，他只求自己以外的人能活下去。

    他不明白为什麽现在自己会想起这些事情，在他准备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周遭有人在叫自己，他回过头，发现是那个刚刚在虚假的後房中遇见的职员，对方的身上仍带着淡淡的咖啡香气，那个职员大吼大叫了些什麽，直到现在葛雷格才发现，并不是周围安静无声，而是早在刚刚他就因为即为剧烈的耳鸣而听不清楚声音。

    他花了好一些时间，才让自己意识到，有几个人正站在停车场角落，似乎准备离开，他们好像也想把自己一起带走，那个职员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站点发送的讯息，说站点办公区域已经没有任何被困者，所有人都随着那场地震而找到出去的路——葛雷格完全不明白这是怎麽运作的，他唯一肯定的是他不能现在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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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在好不容易能听见细微杂音时，他和那个职员道别，说他还有人没找到。而总算，

    葛雷格听见对方说了什麽：「站点似乎很危险。」

    「我不在乎。」葛雷格说，他轻而易举的推开大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座迷g0ng，他早就见怪不怪，葛雷格试着让感官都回到平常的状态，他会是那个在意气风发的研究员，是个与普通nV子结婚的男人，也是那个让孩子跟着自己一起进入基金会工作的人。

    ——「杰拉尔德b起我，更喜欢他的爸爸。」前妻的话语突然像流星一样滑过脑海中，葛雷格暂停下来，他发现站点内部变样了，彷佛有人把墙壁与地板都拆成了方块，然後重新组合，他进入迷g0ng，按照直觉左弯右拐，深信只要持续向前，就能到达目的地。

    「我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一段时间，」前妻的眼睛似乎正盯着他：「或许是因为你很有魅力吧，葛雷格，你能让跟你待在一块的人感到安心，即便你怀有众多秘密。我走了之後请照顾好他，别让他涉入危险，答应我。」

    他稍微暂停脚步，然後葛雷格抬起头，他听见海浪的声音，脚边也出现蔓延的海水，他持续向前，向着光前进。他听过休士顿叙述那起意外，他对於这句话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辉利也说过类似的话，或许他们都说过类似的话，然後又不知不觉被谁给记住，继续传承下去。

    葛雷格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角落。

    他在微弱的光线中走近，下一秒就和艾利克斯的视线对上，对方颤抖着，浑身脏W，有一只眼睛紧闭，而且正在流血。艾利克斯开口：「葛雷格先生？」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我快要??我不知道，我爸爸他应该没事，但我——」艾利克斯抱住头，缩起肩膀，要是不靠近点，葛雷格就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他试着凑近，伸出手将对方的脸捧进掌心之中查看，从凹陷的眼窝中葛雷格可以得知对方的眼球被挖走了，他一瞬间觉得是泰勒在情急之下这麽做得。他让思考飞快运转，他知道艾利克斯那样的身躯即便经过基因改良，一个普通的人类也必须倚靠其他力量才能在异空间这样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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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所谓的稳定器更像是鳔一样的存在，是为了能让艾利克斯可以更轻易地成为异空间的开关，但这些再也不是重点了。他听着艾利克斯断断续续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她没有再遇到泰勒以及休士顿他们，而是目睹了小田原被人开枪S击的画面，而那让艾利克斯在一瞬间失去意识，她说：

    「我只想着，我要??我要保护所有人，我不能让我爸爸Si掉，不然我一定会回来这里，我——如果我只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他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

    葛雷格顿了许久，然後，他才意识到对方这句话的意思，艾利克斯看着他，语气中如同她那异常能力所溢出的情感，甚至称不上是委屈，而只是一句单纯的疑问。

    「不会。」然後，葛雷格也这样说了：「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心理准备，

    他想要找的不过是能理解自己的同伴。」

    艾利克斯用那完好的眼睛看过来，说：「那他说他Ai我也是假的吗？」

    「或许??不是。」葛雷格轻声地回答。

    「我不希望他Si，」艾利克斯哽咽着说：「我、我一路看着他，我看着我爸爸从日本到美国的各处站点，他看起来，看起来很快乐，做他最喜欢的实验，他跟我说我们可以改变世界，可是最後所有人都离开他了，我不能离开他，可我也想要变得正常，变得跟你们一样??明明从一开始就不该带我出来啊。我想要??想见穆罕默德。」

    葛雷格沉默地看着对方哭泣，说起来艾利克斯哭泣时就像个大人，她的泪水默默地流，一点一滴，混着血珠流躺在地面。他想到自己进去那个异空间，而周围的一切乏善可陈，站点的走廊，加州的风景，就只有那几个地方来来去去，或许是因为艾利克斯就是个如此空洞的人。

    他伸出手，然後说：「牵起你的手能找到出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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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利克斯x1了x1鼻子，随後点头。他们再次握上了彼此的掌心。

    葛雷格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看见光，但他仍依照直觉往前走，他带着步履蹒跚的艾利克斯，沿着记忆中的道路一路向前，他听不见声音，但可以感觉到有什麽正紧盯着自己，但一回过头，他只看见彷佛要隐身於黑暗中的艾利克斯。

    「葛雷格先生。」不晓得经过多久，艾利克斯说：「成为父母亲是什麽感觉？」

    他顿了许久，回答：「你要为那个自你诞生而出的生命负责，你要告诉他什麽事正确的，什麽事不该做的，你要尊重他，你要在他坠入低谷时给他支持，要永远做他的後盾，让他能在想走的路上通行无阻。」

    「听起来任何好处都没有。」艾利克斯轻声地说，或许她是在厘清自己，也或许是别的事情，葛雷格不想要再深入探究。

    「对。」葛雷格说，他握紧对方的手：「那又如何呢？」

    「我也想要??」艾利克斯开口，然後他们走到一扇门前，只要伸手就能推开，在艾利克斯说话的同时，葛雷格意识到身後的空间似乎正在碎裂，伴随着钢筋爆裂的声响，他瞪大双眼，然後看着艾利克斯边说边打开门：「我也想要，像葛雷格先生说的那样，为一个人负责，永远做对方的盾??啊，这听起来，听起来不就是——」

    「Ai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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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其实在贾米尔跑走的那瞬间就追过去了，但却在某个转角跟丢了对方的身影，她甚至可以肯定绝不是跟丢，而是对方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是在同时跟马修断了联系，而且根本还没问到对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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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泰勒尝试要续寻找对方时，整个空间开始变化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她没有办法回去找埃米，因为在下一瞬间，她便失去了意识，她感觉自己被谁温柔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