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马可斯?小田原总是放眼未来上 (第2/3页)

依旧的金框眼镜，在这样炎热的天气却穿着大衣，他毫无顾忌的直接在葛雷格旁边位置坐下。整个气氛就像被谁给y生卡住，就连开口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我是来拿那份档案的。」马修开门见山的说，他摆放在桌上的双手十指带满了戒指，甚至还有戒链：「但我们几个又这样见到面，我不免得怀疑这附近已经有埋伏了。」

    「都这样觉得了，你还直接走进来？」泰勒沉着气开口。

    「当然。」马修微笑：「我也说过了，不冒点险不会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再说，休士顿也在这里啊。」

    被点名到的休士顿尴尬了笑了几声。泰勒明白自己可以打破现在他们相互牵制的局面，只要——她又看了休士顿几眼，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对方脸上的伤疤，他看起来就像路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对了，休士顿曾给他的弟弟打过记忆清除剂。那时候他是抱持着什麽心情？他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吗？

    当休士顿的眼神瞥过来时，泰勒立刻移回视线，等待着掌握大权的葛雷格开口。

    「我会把资料给你，但你在说故事的时候，似乎省略了一些部分没有讲。譬如说，你的未婚妻叫做艾利克斯·小田原。」葛雷格满脸不在乎的开口。

    「我省略掉的部分对你们来说不重要吧？」马修稍微倾过身，他的眼神直视前方，那位置刚好就是休士顿的所在：「你们将异常项目与普通人类分的非常清楚，就好像小学生在桌子上画的界线。我的威胁甚至利诱很可能连你们一根寒毛都打动不了，我明白了，你们对未知非常有兴趣——非得什麽事情都想Ga0清楚，不是吗？」

    马修的眼神看过来了。泰勒立刻想到那天在汽车旅馆，马修朝着她问「那是你很重要的人吗？」这让泰勒瞬间五脏六腑往下沉。

    「我没有要你们做什麽，我只需要那份资料，无伤大雅。」马修伸出手，他提高音量：「要钱、房子，甚至不合法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们弄来，只要把东西给我。或者你想要我把这里炸掉？拿枪抵着这小子的额头怎麽样？」

    「葛、葛雷格先生？」休士顿出声，像是要给事情缓颊：「那个，我觉得我们??」

    「说真的，你就算拿到资料，那上面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葛雷格边说边拿出那张泰勒见过的照片，而马修的表情骤变。

    「听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基金会，他们并没有想要抓捕你的意思，而是叫我先配合你，然後找出那个nV孩。」葛雷格说，一边指了指那张照片：「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意思是基金会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麽基金会想要透过你，去找到他们根本毫无头绪的未婚妻。」

    「然後呢？」马修问。

    「你不是说你对基金会很了解吗？那就代表你未婚妻就连本部都不知道在哪，这件事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地方，他们就算想处理也不想盲目的自己单g。」葛雷格往後靠，撇开头说：「泰勒，你在质疑为什麽我会拿到这份通知吧？」

    泰勒抬起视线，她迟疑的点点头。

    「事实上，我在研究部没有太多事好做，所以他们会把糟糕的差事推给我。由我一个人进行的话，不仅避人耳目，失败也无所谓。」葛雷格挥了挥那张公文，如此说道。他的眼神看过来，好像在向自己传达什麽事情。

    马修看来也想说点什麽，但他没有开口。

    服务员送餐上来的同时，也没有人讲出任何一句话。

    「所以，」然後，休士顿开口了：

    「这是我们在同一条船上的意思吗？」

    装着汽水的玻璃杯冒出水珠，没有半个人敢回话。泰勒飞快的思考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休士顿不得不听从马修，而马修随时可以透过休士顿弟弟来威胁他；葛雷格被上级下达了任务，他要对马修的事情负责，而要是动到他，马修也拿不到基金会的资料——

    剩下自己，没错，泰勒知道自己总是团T中的异类，按照其他人的话来说，她负责处理那些异端者，维持基金会的和平。

    只要现在站出来，揭发休士顿的罪行，就可以直接cH0U走马修的一张底牌，她甚至可以保障葛雷格的安全不是吗？不需要去管为什麽对方老想着要帮她，没错，她当然做得到，不，是绝对做得到。

    但是，研究员在想些什麽呢？

    他发生过什麽事？做了什麽？怀有什麽样的信念？又是为什麽离开？那个「英雄」指的是谁？

    要是去了解这样的事，她能明白基金会有Ai存在的问题吗？

    几秒後，马修露出微笑，他举着水杯，像是在致敬：

    「你的想法对在场的人来说似乎都挺糟糕的，不过我很欣赏。」

    ———

    这不是谎言，一开始葛雷格的确只是想帮忙。

    当然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帮忙，请别人吃饭，帮忙对方收拾烂摊子，藉着某些契机亲近一个怪家伙。这让葛雷格觉得很充实。充实到他可以跟老友约翰藉由嘲笑着休士顿这样的笨蛋会被骇客入侵电脑，然後自己去帮他——这样的破事，来让葛雷格获取一点生活意义。

    其他人似乎在期待着自己该表现出一蹶不振的模样，葛雷格才不想趁了那些混蛋的意。

    当然在听到马修的故事後，葛雷格必须坦承自己挺动摇的，他完全能感受到马修对基金会的憎恶，从他的肢T语言与眼神。但也仅仅只是动摇。真正让葛雷格没有在後续采取行动的原因，他後来想明白了，是因为那天在汽车旅馆，该Si的同情心再次泛lAn了，就好像看到休士顿那时一样，他明白失去心Ai的人这件事会怎麽侵蚀自己。尤其是他们都是基金会的受害者——要是又被听见自己以受害者自居，八成又会有混蛋说他「你明知风险」。

    糟糕透顶，但他没办法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