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辉利?寇罕不过是个不会被谁记住的无名小卒上 (第2/2页)

    弟弟看上去像是要哭了，而自己最无法忍受有人的情绪这样溃堤。休士顿想要回答点什麽，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允诺。他想着弟弟的脸从小看到大，但这麽认真的表情可能只有拜托自己买游戏时才会露出来。

    「我的手臂——」

    休士顿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开口，他相信自己会在某个适合的时段就停下发言：

    「被某种你无法想像的东西给弄没了，你知道重点是什麽吗？贾米尔，就是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覆，我、taMadE，我待的就是一个专门在面对未知的地方，你知道未知是什麽吗？就是老妈被抓走那个时候，我跟你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我们会被送到哪里去？会有亲戚收留我们吗？就是那种怕的不得了的感觉啊！」

    弟弟缩起肩膀，皱着眉头将视线瞪过来，他有些破音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所以我该怎麽帮你？」

    「所以，乖乖回去开你的实况，妈的。」

    休士顿觉得语气有些苦涩，他希望弟弟不要察觉自己的异样，所以他飞快回到房间，然後锁上门，好像自己是一个有情绪管理障碍的青少年，一头栽进被窝中。

    然後休士顿的头敲到义肢，他痛的哭出来，然後在床上缩得像小孩子。

    敲门声突然传来了：「你想不想一起堆雪??」

    「N1TaMa再给我用一次冰雪奇缘梗，我就用我的义肢揍你！」

    门外沈默了一会，然後传来悲伤的语气：「总之，老兄，我只想再一次跟你强调，你是我哥，管你是什麽中情局还是基金会，还有你面对的是什麽，好吗？我很谢谢你这些年来一直保护我，但我也有能做到的事情啊。」

    他当然也没能回答弟弟，但这天晚上休士顿彻夜难眠。他不断想着事情应该会好转，像是那个骇客也不会再打电话来，而只要藏的好，到自己退休为止，异端审问官和人事部也不会发现弟弟的异样，无论是基金会还是自己，都将会安然无事。

    直到今天。

    他在库房将其他职员归还的纸本档案放回架上，然後发现自己忘记在兰央出去开会的时候，放一个「禁止入内」的牌子在办公室门口。导致有可恶的无关人士跑进来，但在自己解决贸然闯入的葛雷格的申请时，那令人不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休士顿的手机铃声是魔力红的〈Maps〉，而悠扬的歌声就在档案室中被播放而出。站在自己面前的葛雷格看过来，问：「你不接电话吗？」

    「要、要啊。」休士顿破音的回答，他用完好的手颤抖着拿出电话，糟糕的预感开始在内心堆积，即使已经拿到资料的葛雷格挥了挥手，准备转身离开，休士顿还是觉得自己的气管被人cH0U紧，像是随时要暴毙。

    「午安，休士顿。」

    那个骇客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了：「我先切入正题，我需要的资料编号是N-S17-Y198▉-HC-A，应该就放在你工作的地方。拿到手後我会再跟你联络。」

    「Ga0什麽啊混蛋！」

    当休士顿无法克制的呐喊出声时，门口前的葛雷格停下脚步，但自己也管不了那麽多，他当然知道事情在基金会永远无法安稳结束，不然怎麽会有机构最广为人知的名言是「为了让其他人活在光明中，我们必须Si在黑暗」？

    想到这点，休士顿就忍不住狂吼出声：

    「妈的！你到底是谁！这又是taMadE谁的资料！我g嘛帮你拿！如果我不帮忙的话会怎麽样吗？」

    然而骇客的声音却没有丝毫迟疑：「听着，我知道你弟弟的情况，也知道你们内部的规定。就拿现在你不肯帮我来说，我可以找到你弟，也可以直接去你工作的地方——毕竟，我们通话的时间已经久到我能定位你的位置了，我什麽事都做得出来，但成为众矢之的的人绝不会是我。

    我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不过，我也说过了你会得到报酬。」

    真要说起来，这样的计画怎麽可能顺利实施？基金会的人不会坐视不管——自己无法请求基金会帮忙，因为他必须解释骇客会找上自己的理由，後果将会是把弟弟拖下水。所以更糟的是，他只要现在走错路，就会把自己这辈子以及别人的人生给彻底Ga0砸。

    「我??」休士顿觉得脑袋一片混乱，他觉得自己应该在第一时间挂断电话，但在一阵沈默後，他决定做最後的挣扎：「你要那个资料做什麽？」

    「我要救我的未婚妻。」

    骇客仍旧没有停顿，说的自信十足却完全没解释到疑惑：

    「下次见，休士顿。」

    电话被挂断了。

    「让我猜猜，年轻人，你根本没解决骇客的问题吧？」在前方的葛雷格似乎完全忘记他只是来这边取资料的，还相当俏皮的b出「你看看你」的手势，休士顿只感觉到各式各样混杂不同情绪的崩溃从心中升起。

    「拜托，」休士顿觉得自己要暴毙了：「先别告诉别人。」

    「当然。」葛雷格摊摊手：「我没那麽无聊，基金会很常发生这种事，如果那个骇客不是基金会的人你才需要担心。所以，是什麽档案？」

    休士顿一瞬间想起对方是研究部的人，似乎相当擅长主导场面，也因为是年长者的缘故，所以休士顿稍微感到安心了点，但也只是稍微。他将刚刚骇客给的档案编号输入进资料库中，而跳出的结果却让自己愣住了。

    「N-S17-Y198▉-HC-A辉利?寇罕的人事档案」上面写着「借阅中」。

    借阅人是泰勒。那个异端审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