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需求原则(下) (第3/3页)

，正在嚐着类似麦芽糖的皮可达，那金澄澄的甜点绕过皮可达的右手与牙齿形成八字环，还自动地转动，让丹宁觉得那说不定还充当了牙刷的功能。

    「唔？唔但导窝了唔，」皮可达把光牙糖甩开，收回小木筒里，右手贴在x前做了个绅士礼，「皮可达，亚尼摩学院三等专任教授。担任专任教授的好处是我不需要负责学生，所以这次算特殊状况，考量到校长的人选没有几个，我也只好看在多补一天假的情况接下来，你要知道一年一度的魔穗节可不是人人都请得到假，毕竟传说nV子天团去Si吧！陨石大爆破也会到现场，平常她们一张票在五分钟内就……」

    丹宁前半段还很认真听，听到後面实在头昏脑胀，分神地瞪着屋内的吊钟，一时无法会意过来，这时针与分针怎麽会呈现那麽完美的倒ㄑ字型。

    「嗯，早自习是七点半开始，那麽我……」丹宁歪着头，用整夜没睡的迟钝脑袋缓慢思考，「我是不是迟到了？」

    「所以说，像上个礼拜我去那家奇片游晶商时，才发现应该是隔周首发，却有人仗着自己跟店家熟识竟然提前一个礼拜拿货，这严重伤害了玩家的心，我实在认为中间商的行为应该遏止，包括公平贸易交易协会都应该作出表……」皮可达犹自喋喋不休。

    丹宁平常是不会这麽做，但是继续放任皮可达下去，恐怕他会自顾自地聊到中午，丹宁只好鼓起勇气打断他，「我有办法回家吗？」

    「赶回去吃早餐？」皮可达问。

    「不是，总之那个……」

    「嗯？」

    见两个人b近，丹宁才不得已说：「我是偷溜出来。」

    「哈哈哈，真是胆大妄为呢，没事没事，小皮我能理解。」皮可达笑哈哈地说。

    「你自己就是那样吧。」薇朵儿白了他一眼。

    皮可达装作没听到似的说：「如果你确定这里和你家是在同一座标系，只是象限不同，那麽要回去的确很快。不过呢，传送门基本上是要经过申请，管制严格啊。就像你们那个什麽，北纬三十八度，明明是在同一块土地讲着相同语言的人喔，却严格得连只小猫咪都不能溜过去，要不然就要送去改造巴拉巴拉的，说到这个，我之前──」

    薇朵儿用木勺敲了皮可达的头，中断他喋喋不休的对话，对此丹宁十分感激。

    「所以要回去罗，确定喔？不再多留一会儿？有好喝的浓汤呢。」皮可达语气殷切。

    「下次有机会吧。」

    「嗯，也对。回去之前我要先跟你谈谈正事。」

    「北韩或两岸之类问题就算了。」

    皮可达连忙挥手，「噢不是，不是那种民族自决或自尊的问题。总之你现在还算是……等等，」他从外套内里掏出许多小玩意儿，断掉钥匙、手帕、纸巾、糖果盒，最後他拿出一份牛皮纸袋，「国中生，当然我们这边的规矩是不一定要有监护人同意，不过还是会尽告知义务。如果是梦人的话，我们会以美国学校来作掩饰。」

    「等一下，这番话是什麽意思……」丹宁从眯起眼睛到渐渐睁大。

    「综合学园都市，魔法、仙术、灵魂三大学院的亚尼摩学园，恭喜你获得入学资格。而且我想呢，这也是你今晚不惜偷跑出来的原因之一。」

    丹宁五雷轰顶，脑袋纯然一片空白。

    「阁下的回答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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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朵儿露出羡慕的神情说：「能到亚尼摩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机会。」

    「哦？就算经历生Si交关，还是答应的那麽快哪。」皮可达说。

    T内还残留痛感，丹宁想这并不是R0UT上的疼痛，而是对於刚才发生事件的自然防卫机制。警告他，会再一次受伤，难以忍受的疼痛，甚至下次可能就Si掉了。

    但是，JiNg神上的痛苦，能够面对就有机会熬过去。如果是自己都无能为力去面对，那麽是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这两者看起来很相似，却是不同的，致关乎自己的判断。

    「嗯。」丹宁坚定地点头。

    「那麽，近期我会再到府上拜访──啊，惨了，我可忘了说件最要紧的事，失策，天大失策。」皮可达脸胀红了，慌忙收起牛皮纸袋，「丹宁朋友，你千万不能答应那麽快，哈哈哈，差点就要押印下去了。总之，不得不跟你先提一点，如果你到亚尼摩，有可能会被你那个世界的人所遗忘。」

    「遗忘？」

    「实际也不是真的完全想不起来。就像你现在对幼稚园发生的事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吧，只隐约剩下对某些人的印象。十年、二十年，一旦没有联络，便不记得他们正确的长相与X格。当你选择从一个世界移动到另外一个世界，等於是把这进程快速推移。」

    「……剩下模糊的概念，而且那概念还不一定正确。」丹宁说。

    「终究，你这个人可能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人。因为他们不记得了，只剩下影子而已。」皮可达解释：「这不算完全的遗忘，但也只剩下他们擅自想像的你，唯一的好处是，他们回想起来的应该都是好方面。人类的适应X哪，连丑陋的回忆都可以美化。所以这次给你的功课，回去考虑清楚，我会再和你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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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可达掏出镶着宝石的怀表，肥嘟嘟的胖鸟博士再度出现，坐在表框打着哈欠转动旋轮，「解锁。」皮可达大喊。

    一道传送门开启，里头像有涌泉不断冒出，走进去不知道会不会浑身Sh透。

    「我会去读。」丹宁说。

    准备踏进门内的皮可达，右脚抬在半空中回头，姿势十分滑稽。

    「考虑好了？」

    「对。」

    「噢，不用担心，我不会说你很草率，其实你没有现在答应我的话，我可能还会阻止你来就读呢，」皮可达夸张的行了一个礼，「欢迎，接下来，我说的并不夸张，你会度过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哎呀哎呀，真是让我工作轻松多了。」

    「嗯。」丹宁心不在焉的回应。

    被谁记住或被谁遗忘，都是无所谓的事。在他能够使别人喜欢上自己，需要自己前，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如此一来，丹宁才能够真正喜欢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