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们为了什麽理由战斗(下) (第1/4页)

    「再度光临，我并不想这麽说，」艾娃教授应该不是在说笑话，因为她的声音冰冷得跟锋利刀子一样，「这就是你保护自己的方式？」

    躺在病床上的丹宁没有回答。

    「这方式的对错我不予置评，因为大多数的人也习惯倾向以暴制暴，他们认为这是身为强者的权利。」艾娃教授盯着丹宁没包起来的左眼说，「我个人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你这麽做带来的影响，不能只是一昧地而不去思考，然後把自己Ga0得遍T鳞伤。」

    艾娃m0着他头部的绷带叹气。

    「你应该要庆幸，英格曼顾虑到前途而没拔出魔杖对付你，否则你们两个不可能安然待在医护室。」

    「我觉得很困难。」丹宁终於开口。

    「困难？」

    「教授，这课题的难度一下子提升太多了，没有初学者也能够轻易上手的方式吗？」

    艾娃几乎是快笑出来，她摇了摇头。

    「人生是没办法让你挑选难度或循序渐进，请持续努力。所以你明天就去思过室好好面壁思过一番。」

    「上课该怎麽办？」丹宁震惊地问。

    「当然是停学处分，非常遗憾你要在思过室待三天了，听不到教授对线X魔法的b例原则进行详细解析。」艾娃说。

    这番正经的话，连丹宁都忍不住笑了，不小心拉扯到头而cH0U痛起来。

    「思过室虽然无聊得可怕，除此之外就没什麽特别，去调适心情，好好想想你手上有的选择、付出的代价以及你愿意付出的代价。等你回来之後，我们就要着手进入正式课程了。」

    「教授以前也进过思过室？」

    「嗯哼。」

    他没有遗漏艾娃临走前藏在嘴角的笑容。

    不知道是第几次进医护所了。被魔物攻击；被人攻击；攻击人，这三者之间的区别是什麽？也许没有，同样都是伤害对方，以祈求自己是到最後还站着的那一个。

    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身後的人。

    这方式非常糟糕，丹宁心知肚明，然而不论是哪边都没有出口，抵不抵抗之间，他都绕回同样的圈子。

    他必须试着去理解……

    但是连自己都不甚了解，又怎麽会去奢望。所以丹宁举步维艰，宛如身陷在泥沼。当初陈芃茗开启战端杀Si无辜的人时，是不是也有无法移动身躯的颓然感……

    ……是不是跟他一样想哭？

    丹宁按下了晶仪机的通讯。

    「怪名字陈丹宁！你终於想打给斯儿了，斯儿一点也没有在期待唷，你这糨糊脑袋的！喂喂喂，说句话喵嘎，是你吗梦人陈丹宁，奇怪了，梅儿──这台晶仪机好像坏掉了──斯儿都听不到──」

    「抱歉，是我。」

    「咦？请问你是？」

    「陈丹──」

    「怪名字陈丹宁！你害斯儿以为机器故障了，花了斯儿好大一笔存款才买来的说，真的是梦人耶，尽是弄出一堆乌龙。」

    斯儿的语气倒还挺开心。

    「你进去了吗？亚尼摩，好羡不对不对，斯儿一点都不羡慕，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怎样怎样亚尼摩好玩吗？」

    「每天就是上课学习，还有一些社团活动，图书馆的书会自动飞过来，然後也去做了一些任务……」

    「哇！」

    「学生餐厅很便宜，不过低於五基里的餐点基本上都难吃得要命。」

    「梅儿，梅儿你听到了吗！亚尼摩的餐点竟然只卖五基里耶！」

    「学园大半时间都处在漂浮状态，从窗外看出去的景sE都不尽相同，曾经飞过一大群过冬的北掠鸟……」

    说了不少的事，反正夜晚的单人病房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是丹宁并不单纯是想打发时间而已，他有想要询问的事，而那件事除了斯儿之外，他找不到其他对象；其实有一位也行，不过听说他最近都在家养病，还是别去叨扰。

    於是他问了，有没有曾经要好的朋友，却因为某些事而决裂的例子。

    「当然很多喔，这种事情是层出不穷的说，梦人的见识还太浅薄了点。」

    「有原因吗？」

    「我想想看，有这一件，还有那个和这个，啊对这件事也……唔唔斯儿的指头扳不完喔。像是知道斯儿的身分哪，或是借钱不还，要不然就是跟斯儿抢鱼来吃，太多太多原因了，反正之後再道歉和好就行了。」

    「没有办法道歉就和好的呢？」

    应该说，丹宁根本不知道要道什麽歉才好，又是谁该道歉，他们两个人好像没有谁应该要道歉才对。

    「没有办法和好喔，唔姆姆姆，那就只好放弃啦。」

    「……爽快过头了吧。」

    「斯儿是觉得，本来就会在一起的人，本来就会在一起呀。要强求才能陪在身边的人，那会变得好奇怪，斯儿跟那种人待在一起会炸毛，就是怎麽说呢，不能够完整的表现出斯儿。」

    你已经够怪了斯儿，不需要再更完整的表现，丹宁心想。

    不过她的意思应该是，会变得不像自己。丹宁可以理解。不希望谁为了自己而强迫改变。例如，他多少能感受到玫玖对他无法说出口的疙瘩，但是他不想玫玖因此去强迫改变，维持原本样子就很好。

    所谓的成长，应该是出於自发X，更忠於自我的理念。当强迫变成着想，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对方，更是为了自己，那样子的改变才有意义可言。

    「嘿喵，你叫斯儿是吧，怎喵，要不要跟本炎帝来趟儿童不宜之旅，成为本炎帝的nV喵吧！」

    奈鲁特不知道哪时候打完了JiNg灵对战，竟然抢过丹宁的晶仪机泡起妞来。

    「你是谁啊？」

    「JiNg灵界王子，炎帝阁下大人奈鲁特，统御七界之喵，现乃陈丹宁小废物的主人喵。」

    「那个陈丹宁小废物奈鲁特──」

    「不对喵，小废物是陈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