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裤子开裆后_(17)疼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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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疼么? (第1/1页)

    至午时,阿姨做好饭后,蓝鸢留了宋酒一起吃。

    饭桌上,三人相顾无言,安静进食。

    蓝鸢虽已人至中年,鬓角生霜,却因保养得当,容颜依旧姝丽,并不大看得出年纪。

    此刻,素手捻勺缓缓搅着碗里的汤,优雅至极,十分赏心悦目。

    她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末了,才望向宋酒,露出长辈对待晚辈的关切,嘴角弧度恰到好处:“小宋,阿姨家的饭菜还合口味吗?”

    宋酒嗯了一声:“合的。”

    “那就好,还怕你吃不惯呢。”蓝鸢说着,非常自然地把话题引向了一旁沉默不言的人,“今天上午和姜扬相处得怎么样?他就那个臭脾气,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阿姨先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被cue到的人八风不动,垂头,置若罔闻地刨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没有冒犯,”宋酒彬彬有礼,“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愉快”咬字比前话重了几分,正埋头吃饭的人微愣,捧着碗的手指用上些力气,关节绷出凌厉弧度。

    姜扬抬眸望向宋酒,不动声色地在桌下踹了对方两脚。

    结果脚腕却被宋酒用小腿夹住,来回逡巡摩挲。

    二人穿的都是长裤,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姜扬没想到这人竟能胆大至此,心跳频率直线上升。

    他想把腿收回来,宋酒却不肯放人,死死扣着,甚至脱了一边拖鞋,脚心踩上他的脚背,不轻不重来回碾着。

    酥麻自脚背窜起,直顶脑门。

    他怎么敢?!姜扬被宋酒的动作弄得瞳孔放大几分。长辈眼皮子底下私通,偷情似的隐秘快感与压制的震惊杂糅,无法宣泄之下,生生将他耳尖冲撞得染上薄红。

    宋酒稍微垂首,眼帘却掀起,望着姜扬,把后者的神态尽收眼底。自然也就没错过,那缕灿若烟霞的绮色。

    那么容易害羞?他对这种反差倍感好奇,同时,心底也泛起一股莫名且恶劣的渴望——想看更多,想要更多,想姜扬因为他流露出更多的情绪。

    于是乎,踩在脚背上的脚趾轻轻挠了挠。

    “那就好,”蓝鸢轻笑出声,“他脑子活络,初中时成绩都很好的……”

    “当!——”一声脆响突兀传来,打断了蓝鸢未尽的话。

    姜扬把瓷碗放在大理石桌上,冷着脸告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说罢奋力把自己的脚从宋酒脚下抽出,不看二人脸色,径直上了楼。

    “姜扬!——”蓝鸢被他气得不轻,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从眼底喷出,但到底顾及宋酒一个外人还在,终是忍了下去,只僵笑着别开话题,“别管他。小宋来,我们吃。”

    宋酒眼睛望着眼前极力维持得体的女人,心中想的却是刚刚姜扬耳尖殷红未散,却在听到蓝鸢提起成绩后紧绷下颌,整张脸霎时毫无血色的模样。

    有意思——他瞥了一眼扶梯的方向,复又收回,机械地咀嚼吞咽嘴里的饭菜。过了一会儿,才踟躇着开口:“阿姨,姜扬初中时成绩很好吗?那怎么现在……”他欲言又止。

    蓝鸢神色有些复杂,失望有,愤怒有,痛苦有,嘴巴张合数次,久到宋酒都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她才喃喃道:“他……”

    “宋酒。”去而复返的人出声打断蓝鸢才刚出口的话,他站在二楼的楼梯转角,居高临下望着餐桌旁的两人。

    准确来说,是看着宋酒一个。

    “上来,有题问你。”姜扬扬起手中卷成一筒的练习册,冷冷道。

    “你真是,就不能等小宋吃完饭再说吗……”蓝鸢故作不满,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出抱怨语气。

    “哦,”姜扬转身就走,“这次算了以后就也都算了。”

    蓝鸢一掌拍上石桌:“姜扬!”

    “阿姨,别气。”宋酒放下碗,温声和着稀泥,“我也吃饱了,就先上去了,您慢吃。”

    “啊,行,你们年轻人好好聊……”

    “我会的。”

    “你就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方才踏入房门,宋酒就被姜扬揪住衣领,摁到了背后的门板上。

    rou体与实木相撞发出的声响沉闷,像极了正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努力压着脾气的某人。

    见宋酒沉默,姜扬心底没来由的,烦躁更甚,倾身逼近,俩人几乎鼻尖相抵:“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会道吗,嗯?我的好班长。”

    耳尖不红了——宋酒要比姜扬高几公分,现下闻言,稍微垂头,首要关注的竟是对方耳廓的变化。

    神差鬼使地,他伸出爪子,十分手欠地捏上了那片纤薄的肌肤。

    姜扬:“?”

    “不是,你有病啊?!”姜扬脑子瞬间短路,又惊又怒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羞赧之下,他直接把脑袋往后稍微一拉,继而迅疾重新向前,脑门啪一下砸上宋酒的。

    宋酒:“……”

    “嘶——”姜扬捂着额头痛呼出声。

    寂静,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后知后觉自己刚干了什么事的姜扬霎时傻眼。

    愣怔片刻后,他机械地把自己还和宋酒贴在一起的脑门分开,机械地松了攥住对方衣领的手,又机械地站直身子,准备若无其事离开,将所有就此揭过……

    而后,就被宋酒给按了回去。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撞上对方额头。

    他的前额轻轻贴上了宋酒的掌心。

    “疼么?”随后,姜扬听到对方如是问。

    “男子汉大丈夫,疼点怎么了?”

    残阳晚照,篮球场上,休息时间,曹钊路过观众席,在听到周彦低声对同桌说出“疼”这一个字后,嘴一瓢,脱口而出。

    接着,在自家兄弟古井无波的死亡视线中,十分乖巧地给自己来了个大嘴巴子:“瞧我这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自己说话。”

    周彦:“……”

    周彦同桌池欢:“……”

    曹钊胳膊肘戳了戳身侧的姜扬,继续说:“男子汉怎么不可以疼,男子汉最应该疼了,你说是吧,扬哥。”

    姜扬人有些走神,抓着个关键字瞟了他一眼,凉声道:“疼什么?你才疼,你全家都疼。”

    曹钊:“?”

    “不是,你俩最近咋回事儿,一个两个举止猥琐行为怪异的……”

    他在两个兄弟如炬的目光中缓缓闭上了嘴:“成,不说了我不说了——打球打球。”

    “不打了。”周彦的一个“疼”字成功把姜扬的记忆带回到了数日前,思及某人,他烦躁地说道。

    语罢,也懒得理睬旁人探究的目光,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回到教室时,姜扬瞥了一眼宋酒的位置,果不其然,人正板板正正坐在座位上,执笔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要不人家是学神呢——姜扬心底嘀咕一句。

    看着对方后脑勺,不自觉再度想起那天——彼时宋酒问完他“疼么”之后,他只觉脑子里蒸腾起大片潮湿雾气,朦朦胧糊着神志,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再之后就被宋酒揉了揉后脑勺。

    也是这一动作才把姜扬的心思拉回,他当即暴跳如雷:“你摸狗呢?!”

    宋酒淡然处之:“嗯,摸你呢。”

    姜扬下一秒就要和他决斗——结局当然是没成,反被宋酒压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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