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喝酒 (第1/2页)

    严璇瑀抱着枕头哭了很久很久，稍待哭声减息，她丢开了枕头，红着眼眶一头栽在棉被堆里。

    「好一点了吗？」悠凛小心翼翼地说道。

    「还好，还没Si。」闷在棉被的声音传来：「不过谢了，这种方式效果还不错。」

    「那，我有一个提案，突然，很想喝酒看看。」笑声碎在悠凛兴致B0B0的话里：

    「你要凑一咖吗？」

    他们鬼鬼祟祟地，等到父母都进入梦乡才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发出细微的「吱嘎」和「砰」声，急急忙忙冲向便利商店，途中被悠凛抢了身T：「我的演技b你好等着吧。」

    「叮咚」声再次响起时，严璇瑀手中已经捧着两罐蜂蜜啤酒，冰凉的水珠沁入手掌心然後滑下。

    「为什麽是蜂蜜口味的？」严璇瑀无语的问着。

    「因为刚好在打折嘛！」悠凛嗫嚅着。

    「跟我妈的理由一样......」

    他们一路走到公园，却悲哀的发现唯一的长椅上已经坐着一对情侣正在你穠我穠。

    「转移阵地......」「去提防吧！」

    浓深的夜sE融化在视线里，黑暗的堤防轮廓在偶尔闪过的车灯照S下若隐若现，杂草丛生恣意疯长，有些芦苇都要b人高了，他们随便爬上某处的堤防，一阵风刮来，蚊蝇喷上严璇瑀的脸，她胡乱r0u了一把，悠凛的声音碎在齿缝间：「总觉得......我们像是两个无家可归的游民啊。」

    严璇瑀还在搧那群挥之不去的蚊蝇，嘟哝着：「你挑的地点，真的很烂。」

    「不过这里光害少啊，饮酒不就是要配赏月吗？」悠凛说着抢了身T就拉开了扣环，「噗哧」一声，雪白泡沫涌了出来：「呜呜啊啊啊！」

    严璇瑀看他一副滑稽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悠凛「哼哼」两声，仰头咽下了生平第一口啤酒，皱起了眉头。

    「怎麽样？」璇瑀好奇地问。

    「恶......好苦......」

    「是吗？不然我来喝喝看。」璇瑀切换身T浅酌一口，也是如此：「好苦！不是都已经是蜂蜜风味了吗？怎麽还这麽苦啊......」

    「大人的滋味，我们承受不起......」

    「不过都买了，还是喝完吧。」严璇瑀开始仔细感受当中滋味：「嗯.....喝下去的一刹那会是带着蜂蜜香味的甜，然後那GU苦涩味会上来淹没整个嘴巴再消失不见，然後现在感觉舌尖和脑袋有点热热的，其实算是可以吧，慢慢喝的话。」

    「不然剩下就给你喝吧。」悠凛一副Si也不肯的说着。

    「不过喝酒好像心情真的会变好欸。」晃着脑袋，严璇瑀又啜了一口：「这样算是，多达成了一个Si前目标了吧。」

    「所以，你是看到了什麽吗？在领货的时候。」璇瑀含糊地问着。

    「嗯......好像是我的朋友吧？」悠凛随X道：「.....应该是个很老实理X的一个人，人情世故的他懂得不多，然後我也没什麽朋友，不知不觉就变成朋友了。」

    「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严璇瑀又再啜了一口啤酒，依旧苦涩的令她皱起眉头：「我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朋友，但，我很喜欢跟她一起的感觉。」她仰起头喃喃道：「真的说起来，她可能会是我至今唯一的一个朋友吧。」

    我其实我不确定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不过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那双再平凡不过的，林幸的眼睛这麽告诉严璇瑀的，虽然没有什麽波动的感觉，不太擅长弯曲成喜悦的弧线，但很乾净澄澈，像一汪沉稳祥和的潭，听到鲸鱼和各种科学议题会溢出兴奋的微光，闪闪发亮，她们常讨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两双眼睛在笑声中相撞，铿锵擦出晶莹耀眼的火花，也常会是混杂着日常琐事，像是林幸昨天梦到了什麽，梦里常有严璇瑀的存在，或是一些古灵JiNg怪的小实验，通常林幸会先笑，璇瑀再跟着笑，视线踟蹰着然後小心翼翼的连结，柔软温暖带着微酸的痛，严璇瑀想她永远习惯不了，却仍将每次扫录进脑袋里细细储存。

    「不过，说起朋友啊......朋友又该怎麽定义呢？」酒JiNg开始起了点作用，她感觉舌尖热呼呼的，连烦躁的脑袋似乎也蒸融成一片模糊。

    「为什麽什麽都要给它一个定义呢？相处的舒服不就好了嘛！为什麽所有事情都要给它安上意义呢？石头在那里放了千年万年以上，即使没有人认同甚至发现它，它也还是石头，不是吗？」悠凛不解的问。

    「因为，如果失去了意义，我就不知所措了。」璇瑀晕晕说着。

    施加意义对她而言是习惯X的，甚至是强迫X的，睡觉的意义，起床的意义，刷牙洗脸的意义，吃饭的意义，走路的意义，上学的意义，读书考试的意义......活着的意义。

    「这麽想，不会很累吗？」悠凛低声问。

    「但，我不得不这麽想，要不然，我连一早的起床都无法做到。」璇瑀又啜了口酒。

    「但是，会想找寻活着的意义，换句话说，其实就是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不是吗？」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别说了吧。」她掐断了话题。

    不过是既像是装成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渴求他人的谅解和垂怜，又像是个坚持以己见叨叨絮絮的顽固老头，到头来只会Ga0得讲者不舒服，听者如马耳东风。

    「你对所有事都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