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一起走过的光年_这一秒,我们都没有说再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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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秒,我们都没有说再见 (第2/3页)

两秒。

    林晓晴“哎”的一声,差点把手里的牌掉地上:“你说什麽?”

    李然则懒洋洋地笑着:“别激动,他每次‘小道消息’八成都成真。”

    苏婉秋瞪大眼:“不会吧?我还没学会怎麽管纪律呢!”

    夏凝握着杯子没说话,脸上却明显浮现出紧张与犹豫。

    而我,忽然被什麽轻轻撞了一下似的。心里一个声音在说:

    该来了。

    我望着徐文涛,他笑得意味深长:“你们几个啊,别只想着假期,真正的考验,下学期才刚开始呢。”

    而那个真正属於“我”的班级,或许正在等我登场。

    第二天一早,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还没来得及放下包,就看到秦舒宁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是一摞刚签完的文件,正一页页翻着早会资料。

    我清了清嗓子,绕到她办公桌旁,小声问了句:“秦老师,那个……关於下学期要当班主任的事,是不是……真的?”

    她头也没抬,语气平静:“教务处确实有这个打算。”

    我点点头,又问:“是统一安排的吗?”

    她这才抬起眼,视线落在我身上,像是观察一张没完全晾乾的画。

    “不是强制,但说白了,这事儿吧,”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淡,“老教师嫌麻烦,都能推则推;学校又不能空着人,最後就只能找你们这些‘新人’接手。”

    “我理解的。”我点点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坚定。

    她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在等我继续。

    “刚来的时候,我只是把这当作一次工作转折,是某种意外安排……但这半年,我真的从学生身上学到了很多。”我顿了顿,认真地说,“他们让我意识到自己可以成为一个‘老师’,而不仅仅是来‘教学’的职员。”

    秦舒宁听着,嘴角轻轻g了一下,那是她难得的柔和笑意。

    “很好。”她说,“如果你有这样的觉悟,我想,你可以接得起这个班。”

    我还想再说什麽,她却合上资料夹,像是想起了什麽:“对了,今天下午,要拍高三2班的集T照,教务处要求——班主任和副班都要出席。”

    “啊?”我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是惯例。学期结束,班级合影必须全员在场。”她抬眼看我,笑了笑,“你是副班,不准缺席。”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忽然被谁轻轻拍了一下。

    那不是一场普通的照相活动,那是一张合照,意味着一个阶段的正式落幕。

    “好。”我笑了笑,“下午见。”

    “下午见。”秦舒宁应得很轻,却像是把某种责任,真的交到了我手上。

    下午,我b平时早了不少就站在了教学楼前的草坪边上,那里已经搭起了拍照用的背景架,简单的白幕布在yAn光下微微晃动。风不大,yAn光也不刺眼,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安静——像是一个章节即将翻过的前一刻。

    我穿着那套唯一的西服,笔挺地立在那儿。很不适应。

    这身西装我已经有段时间没碰了,还是当初来面试时特地穿的,想着给学校一个好印象。面试过後我并没有带回家,就一直丢在学校更衣柜的最里头,像是当初那个“面试者”的身份,也被我一并收了起来。

    没想到,今天它竟然再次派上了用场——这次,是我用来送别学生的“战袍”。

    站在那里,我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把手放在哪儿,不知是不是该笑——直到我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高三2班的学生陆续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哇,林老师今天好正式哦!”

    “西装耶,今天有事儿吗?”

    “你平时不是都穿卫衣的吗?”

    他们笑着走近,打趣的话语让我有些尴尬,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今天……不是拍照嘛,隆重点。”

    正当我被几个小家伙团团围住、快要被笑声淹没的时候,秦舒宁出现了。

    她还是那样冷静自持,一袭深蓝长裙外加简洁的西装外套,头发收得俐落,气场一开,仿佛周围的空气都静了几分。学生们的注意力“咻”地转移了过去,我得救了一般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李然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身上赫然是一件花衬衫,sE彩斑斓,像是刚从海岛度假回来,配着墨镜和不知从哪儿淘来的草帽,像极了失忆了归来的夏威夷老大。

    学生们一阵哄笑,叫嚷着“李老师今天太cHa0了!”“李老师去夏天出差了吗?”“花里胡哨的审美也太突出了!”

    我被挤到一边,看着那家伙招手打趣,还特意朝我挤眉弄眼,我只能苦笑,心想:也好,也好,注意力转移了,穿西服的人终於能喘口气了。

    教导主任、校长随後也赶到现场,学生们被有序地按着座位号排开。摄影师一边调焦一边喊:“前排坐好!中排站起来!後排不要遮挡!校徽别忘了别正!”

    一切在混乱中找到了秩序。

    我站在副班的位置上,秦舒宁在我一侧,yAn光斜照下来,我能感到西服後背已经有些出汗,但我没有动。

    “拍——好了!”快门响起的那一刻,背景布轻轻一飘,我在心里说了句,再见了。

    後来,我拿到那张班级合照。

    纸面上,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笑得或灿烂、或勉强、或不情不愿,而我——站在照片边缘,西装笔挺,神情略僵。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麽。

    我想起了第一次走进这个班级门口时的忐忑,想起了那个在台上磕磕巴巴做自我介绍的我,想起了在晚自习上和学生斗嘴的夜晚,想起了那个画室里安静地围着我等我画画的一群孩子。

    那张照片,不只是一次拍照,更像是一场仪式。

    一场我作为副班主任的谢幕。

    也是一场,作为新班主任的启幕。

    而我站在这张照片里的这一瞬间,永远记录下了,那个“终於把这一批孩子送到人生下一站”的我。

    夕yAn已经低垂,整个校园被晕染上一层柔金的光。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忽然透过办公室的窗子,看见C场上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活动。

    是唐越,高三2班的唐越,一个总Ai在T育课和课後篮球场上“刷存在感”的少年。

    他并没有和人b赛,只是一个人站在三分线外,静静地投篮。每投出一球,球网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响。他像是在用一种特别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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