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的前男友们_续篇-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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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篇-中 (第1/5页)

    阿真觉得自己要疯了,要疯了。他脑中好像住了一个怪物。他把野冶送进医院,联络了他的父母,也告诉自己这边的家人发生了些什麽事情,这段时间他都很冷静。他脑中的怪物在嘶吼,但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那样冷静。

    他对野冶的亲人道歉,但野冶的爸妈没有责怪他,他们一家子一向都是这麽好的人,就跟野冶一样。只有野冶的哥哥受不了的轻打了他一拳,「你啊,我弟真是对你掏心掏肺。」,那样轻的一拳,却让阿真觉得好痛。

    反倒是jiejie气的对他又骂又捏又揍,母亲被他吓的一直掉眼泪,让他歉疚的不得了。「你这傻孩子。」mama看着他,想骂又骂不出口,心疼的r0u了r0u他的脸,m0了m0他的头。

    没有什麽人苛责他,可他却恨Si自己。

    恨Si自己。

    野冶身上的伤按照医生说的是大半都不严重,只是看来严重而已,除了骨折的右手跟轻微骨裂的左小腿。

    这样还叫不严重吗?阿真觉得好笑,可医生还在笑「被人揍还只有这样的伤算不错了啦。」

    那瞬间阿真真想揍医生几拳看看──但他没有做,他知道那只是牵怒──他对自己的愤怒。

    野冶睡了好久,睡到他的家人都先离开了,阿真还是在床边守着他。躺在病床上的野冶看起来很娇小,他本来就是个身高普通身材偏瘦的男人,但此刻身上包紮着,穿着病人服脸sE憔悴躺在床上的模样让人看了好心疼。

    阿真盯着他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盯到什麽时候,他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但这瞬间他真想用力抱住野冶。

    只是抱住他就好,然後吻他,吻他──这样的念头令他害怕。他不能这样对自己的朋友。不可以。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有这样的念头了?阿真看着野冶想着,好像是那半年吧。被第四任抛弃後的那半年,他人生最平静的半年。他开始有这样的念头,一开始很浅很浅,浅到他以为是自己对自己开的玩笑,但不是,一点一点的,他发现自己居然对野冶有些动心,这样的想法让他想杀Si自己。

    他怎麽能,他怎麽可以,他不能够。

    他对谁都可以动心,但就是不能对野冶。

    因为他对他来说是这麽重要,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是异X恋。他,他,他──

    「哟,好兄弟……」野冶醒了,在他正面对自己内心怪物时,他醒了,温柔的眼神不带责怪,他说,「你看起来好憔悴喔。」

    他没有责怪我。他把我当兄弟。他对我多好。他,他,他。

    阿真那瞬间觉得自己可耻的该下地狱,该下地狱。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说出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他哭了,他无法克制的哭了。为了自己不该有的龌龊心思,为了自己让野冶遭受这些,为了自己永远永远不能得到的「啊这家伙在发光」的人,他多久没哭了,他想,但他停不下。

    野冶吓到睁大眼,随後他笑了,那麽温柔的笑。

    「傻瓜啦,兄弟间说什麽对不起。」他捏了捏阿真的脸,边捏边叫出声,因为他一动就痛,那真是最世界最温柔也最折磨人的抚m0,阿真只觉得他心脏发热,他内心的怪物在嘶吼。

    「别哭了啊笨蛋,我现在可没力气推你去荡秋千。」野冶说。

    啊,秋千。他想起第一次初恋的事情。但那又怎样呢?那已经都不重要了。他只是SiSi盯着野冶看。他的脸上有瘀青,嘴角被打到红肿,他看起来好可怜,又那麽可Ai。

    那麽可Ai。

    他多想吻他。多想。多想。

    「g嘛一直看啦。」野冶不懂他为什麽这样看着自己,有些害羞的扭了几下。

    阿真不知道该说什麽,他无意识的说出口:「看我的好朋友啊……」

    是啊,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你,你,我最重要的人。

    他想,内心的怪物像在哭泣。他禁不住的抱住野冶。他还有抱住他的这点权力。

    「笨蛋。」野冶骂了他一声,那样的责骂又温柔又美丽。

    救赎了他。

    是的,救赎了张毅真这个人。

    嗅着野冶身上的味道,阿真想,我会当你一辈子的笨蛋兄弟,野冶。野冶。他想。

    ***

    接下来的几个月,阿真决定当作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野冶因为骨折受伤需要他的照顾,他不让野冶的家人来接手照顾,他对所有人说那是他的责任──是的,的确是他的责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的私心。

    他用照顾的名义几乎把野冶当婴儿在对待,他抱着他在小小的租处走动,替他洗发洗身T,替他煮饭洗衣服,喂他吃饭,疼Ai到野冶都快受不了。

    「你好烦喔!我又不是残废!」野冶用没受伤的脚踢他,用没受伤的手捏他,可Ai到让阿真受不了。

    「哈哈哈,你就是小残废小残废。」他用白痴的态度回应着野冶,野冶丝毫没有怀疑他这麽T贴的举动是为何,他是那样真心全心的信任着阿真,把他当最重要的朋友。「认命吧小残废,让我好好照顾你。」

    「白痴欸你……」野冶大笑,笑颜可Ai的让阿真觉得难受。

    那个男人会怀疑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对自己有私心?阿真想,真可怕啊。他原来是这样恶心的人,这样虚假的人。原来他自己想要可以如此的伪装。

    他抱着野冶走动时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永远不要走。就这样停住好了,这样美好的时间。

    但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最残酷无情的就是时间──甚至也可能是你的朋友──在照顾野冶一个半月後,野冶贴心的问他说,要不要跟朋友出去玩。

    你之前不是常去夜店什麽的吗?你要出去过夜也没关系啦,我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喔。野冶好贴心。阿真看着他这样讲,却觉得有些伤心,明明是这麽温柔T贴的话,但听在他耳中却觉得这是世界最残忍无情的话语。

    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他多想讲出这句话。但不能。

    「笨蛋,少爷我受欢迎的很,不会因为这阵子没出去打猎小兔子们就忘掉我的。」他还有心情跟野冶开玩笑,他觉得自己也是挺厉害的。

    越照顾野冶,越与他亲近,阿真就越觉得痛苦。

    我要快点忘掉才行。帮野冶吹完头发,带他去房间让他睡着後,看着他拿掉厚重眼镜下的白净睡颜,阿真想着。

    我要快点找个人温暖我,忘掉这份感情才可以。

    要不怎麽对得起野冶。他小心的抚m0着野冶的脸,心想,明天该去买只J的,替他熬个汤,他太瘦了。

    幸福的日子转瞬即逝。

    两个多月过去,野冶复诊後医生说他复原的状况很好,只要再两个礼拜左右就可以像之前一样正常的行动。

    「年轻人就是身T好啊。」医生感慨的说着,野冶则是对他感激的笑了。

    「还不是这家伙一天到晚帮我补。」他边说边搥着阿真的x膛,「都要被他养肥啦。」

    「算了吧,喂你吃我也跟着吃我也跟着肥,好吗?」阿真听到野冶康复开心中带些失落,这样的日子终於要到尽头。

    然後野冶在回家後跟他说,不用那麽照顾我啦。

    「现在我走路都没问题,拿东西也是。你别再把我当残废啦。」

    「好啦……」阿真b着自己笑,他想,你要我永远照顾你也没问题。但这句话终究只能想想。「对了,你的脚趾甲好像长长了,帮你剪一下。」

    「啊?不用啦!我的天啊──」野冶叫着,却还是不敌他的纠缠,乖乖把脚交到阿真手上。

    「你真的有顾人癖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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