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落圈_琪琪是哪个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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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是哪个奇 (第1/2页)

    7.

    余有年下了戏又去医院蹲了会儿,吃完晚饭回酒店准备洗澡的时候接到全炁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局促:「这麽晚打扰你不好意思,你有空吗?可以麻烦你帮我对一下戏吗?」

    这个身怀绝技的大将军,居然有一天回过头找老兵切磋兵法。余有年觉得神奇得很。

    「跟你演对手戏的演员呢?」

    「不太方便这麽晚找她。」

    「那跟你住同一家酒店的其他演员呢?」

    全炁的声音更加难堪了:「他们都出去了,不在酒店里。」

    余有年想了想,问:「你确定要找我帮忙吗?」

    全炁乾巴巴的声音传过来:「我不认识其他人了。」

    等余有年洗完澡,坐上小乔开来的车抵达全炁入住的酒店时,总觉得这过程哪里不对头。小乔用房卡刷开全炁的房门,全炁坐在床上等着,这画面更加奇怪了。

    余有年清了清嗓子问全炁是对哪一场戏。全炁拿剧本给他看,稍微说了一下剧情,是跟nV配角的对手戏。

    余有年要笑不笑地睨着对方:「这麽晚找我就方便了是吧。」

    全炁不说话,样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剧本只有一本,两人得挨在一起看。余有年越看嘴角笑意越深,又问了一次:「你确定要我帮你对这一场戏?」

    全炁不觉得有问题,「我情绪抓得还不是很准。词我都背好了,本子你拿着看吧。」

    房间里的灯全开着,两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无所遁形。

    演员已就位。

    余有年抓住常青的胳膊,一脸怒颜质问对方:「你为甚麽偷了我给老师的退学申请书?」

    常青挣脱开反问道:「你就真的要退学去当甚麽歌nV?」常青从表情到语气无不对「歌nV」展现出轻蔑的态度:「你喜欢唱歌可以随时随地地唱,但你想上学不是想上就想的,书念得好好的,怎麽就去作贱自己?」

    此时常青脸上已无法掩饰嫌恶之情。

    余有年原本半认真半神游地听着,忽然像被树上掉下来的栗子扎了一下,又痒又痛,让人不自在得很。他遵循剧本上只有半个指甲盖大的文字,低眉小声反驳:「我没有作贱自己,也不是所有歌nV都走同一条路。」

    「你能保证你不走同一条路吗?」

    「我能!」

    「怎麽保证?」

    余有年噤声。

    常青恨眼前这人不开智,厉声斥道:「不说你日後走哪一条路,你不念书没文化,还谈唱歌?你知道歌词写的是甚麽字吗?你知道那些字凑起来又表达甚麽意思甚麽感情吗?有机会给你当个文化人,你为甚麽要跑去做一个x无大志落人话柄的歌妓?」

    常青一大段话,说得气喘嘘嘘,跟房间里的空调b赛谁出气出得响。

    剧本上写着要哭,余有年垂首没落泪,一声不响地坐在松软的被子上。时间过去了,全炁平伏气息想凑上前查看余有年的情况,不料被对方清冷的声音阻隔开来:「常青,你不是问我上个月怎麽不见你吗?我念书念到h斑出血进医院了。这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吧,因为我不敢告诉你。是我不想念书吗?我一天十几个小时地看还是学不会。我唱歌起码还可以赚几个钱养活自己。常青,」余有年抬起头,声音封存在冰川底下,眼眶被沾了朱砂的笔尖描了一圈,连带眼皮也泛起嫣红。他眼底有委屈,还有肆意扩散的,与倔强綑绑一起的孑然:「你为甚麽总把自己放在那麽高的位置?」

    常青此时应该先是一愣,不能理解眼前这人的想法,接着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转身离开,结束这次不愉快的对话。

    可是全炁心里原本装满的一小碗果冻突然被挖走一大勺,缺了个无法弥补的洞。他一时慌了,坐到余有年身旁捧起对方的脸,瞬间敛去一身孤傲,放低姿态急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余有年的脸感受到一双冰凉的手,原本只是泛水光的眼睛忽而蓄满一池的水。他被冰得一颤,眼泪跟着被抖落。

    活了二十五年,跟他道歉的人实在太少了。

    他拂开全炁的手把剧本扔到对方身上,「你怎麽乱改剧本啊!」

    余有年眼睛一眨,乾乾净净,清清爽爽。全炁拉住他的手想查看他的情况,结果被猛地甩开。

    「你别动手动脚的,明天就上头条我告诉你,潜规则同剧组的路人甲。」

    全炁被调侃得颦蹙,瞪了余有年好一会儿才说:「你明明跟大家都能好好相处,为甚麽就是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余有年整理因为动来动去而乱了的衣服。「我乐意,N1TaMa管不着。」

    全炁的脸还带有少年的稚nEnG,不高兴的时候更显小。余有年看乐了,拍拍PGU打算走的时候对坐在床上的人说:「你要人脉有人脉,还稀罕跟我怎麽相处?」

    全炁看了他一眼便撇过脸,偷偷m0了m0刚刚被眼泪打Sh的拇指。余有年看着这只被逆毛捋了的猫,神使鬼差地上手抚了抚:「琪琪,长辈跟你说话你不能不回答。」

    全炁回过头有点茫然,忘了反驳这人只准周官放火的对话标准,「琪琪?」

    余有年一步一步走到房门口,「你那个炁看了不懂也不会念,不如叫琪琪,接地气。」

    全炁竟然认真地问:「哪个奇?」

    余有年把手搭在门锁上,殊不知也认真思考,「梁咏琪的琪。」

    「谁是梁咏琪?」

    余有年打开房门:「一个nV歌手。」

    全炁倏地站起来:「你不尊重nVX!」

    余有年一边跨出房门一边说:「是的琪琪,晚安琪琪。」

    8.

    余有年最後的一场戏恰巧是牛壮壮临近Si去的那一幕。剧本没有直白写他Si的那一刻,但之後接的就是常青得知他Si讯的情节。

    余有年把轮椅推到天台,遇上前来监督的全炁。两人没有对话,各自有各自的情绪。要Si的是牛壮壮,脸sE抑郁的却是常青。全炁看着余有年坐在轮椅上满场翻飞,抬手想把人拦下但忍住了。准备工作完成後,余有年把自己推到围墙边,嘀咕一句:「为甚麽都要在天台演悲情戏?」

    给他抹嘴唇的化妆师听了随口回一句:「方便一时想不开跳下去吧。」

    余有年看了看自己坐在轮椅上的身T情况设定,「我倒是想。」

    拍摄进行的头一分钟先让牛壮壮独自沉默呆在天台,只拉他的背影。医生入镜站在他身边,用最轻柔最不惊扰人的声音对他说:「何方走了。」

    何方就是那个天天跟牛壮壮斗嘴的病友,入院b牛壮壮早就当起了「前辈」,整天一副要为「晚辈」指点迷津的样子。牛壮壮听了後没有甚麽情绪波动,双手滚动轮子转身面向镜头,朝天台门口移动,微笑着说:「走罗,去给何老师讲睡前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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