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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9页)
热汤凑合凑合。”    “成,成,小的立即送上。”    帘子再度掀开,进来了两名大汉,四名侍女,拥簇著金凤进入店中,七个人占了两桌,叫了一大堆菜肴,鸡猪獐兔样样俱全。    小伙子旁若无人地进食,不时向金凤眯著眼睛笑。笑得金凤火起,蓦地一声娇叱,柳眉倒竖地说道:“小丽,将这登徒子小表赶出去!”    侍女小丽应声而起,走近小伙子双手叉腰,扳起脸叫:“你这厮人小表大,这么一点点大便生了一双色眼,长大了你还了得,你还不乖乖滚出去?”    小后生仍在笑,笑得相当轻浮,放下筷子歪著脑袋问:“姑娘们,你们不是太霸道了么?小镇酒店乃是买卖场,小爷我花钱买食物填肚皮,又没有要你们付钱,干么那么凶?”    “你走是不走?”小丽发威了。    小后生不在乎,笑笑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们唔,最好收敛些,你的意思是非赶人走不可罗?”    金凤“拍”地一声将筷子重重地掼在臬上,叱道:“叉他出去!”    小丽伸手一把抓向小后生的后领,她要将人提起。    小后生扭身伸手,奇抉绝伦地将手中的半卷rou饼,塞入小丽的手心,另一手不老实地在小丽的粉颊上捏了一把,一声轻笑,人已离座抓起包里掠向走道,扔了一锭碎银给店伙,扭头叫:“妞儿们,小心风流劫数。”    他快得像阵风,声落,人已出了店。    两大汉只有推椅站起的时间,追之不及。    金凤吃了一惊,被小后生的奇快身法吓了一跳。    小后生闪出店门,劈面撞上了大踏步而来的中海,他摇手叫:“大个儿,这间店里有雌老虎母大蛇,不许人进食,把我赶出来了,换一间店怎样?”说完,他盯著中海笑。    中海一怔,站住向小家伙打量,问:“小老弟,你认识我?”    小后生撇撇嘴,说:“你这人真俗,彼此同是行旅,打过招呼不就认识了么?”    中海笑了,呵呵接道:“有道理,也许我真俗,你说这座店”    “店里有个女人在放泼,可能是间黑店,万一吃了人rou包子,保证你闹肚子,咱们换一家。”    “好,这就走。”    两人并肩往北走,小家伙一面走一面问:“老兄,你贵性大名?”    “我姓龙,名中海。”    “可有字?”    “没有,要那么多字有何用处?小老弟,你尊姓大名?”    “嘻嘻!我的姓并不尊,名也不大,姓方名仁。”    中海瞥了他一眼,笑道:“少兄弟,你很顽皮,但我喜欢你,咱们做个朋友。”    “一言为定,咱们兄弟相称。”方仁喜悦地答。    “你贵庚?”    “别文诌诌地好不,我十七,你呢?”    “十七岁才这么点点大,真要命,你简直像一个女娃娃。我廿四了,快老啦!”    “见鬼!廿四岁称老,脸皮真厚。好了,就在这一家小店算了,马马虎虎地将就些儿吧。”    两人进入一家小吃店,中海叫来了一壶酒一些酒菜,一面进食一面闲聊。    “小兄弟,你小小年纪,大冷天跑出来干吗?府上还有些甚么人?仙乡何处?”中海问。    方仁摇摇头,笑道:“我看哪,你这人真俗,盘东问西噜噜苏苏,问那么多干甚么,要审问我是么?”    “你好利害。”中海也笑答。    “要不要我将那家小店中的雌老虎说给你听听?”    “说说看。不过,我认为出门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少管闲事,你是说,见死不救?”    “那又当别论,你说有人要被雌老虎吃掉?”    “正相反,雌老虎即将掉入虎阱,厄运当头。”    “怎么回事?”    “你听说过岳州府汨罗江屈原岭的飞虎岗么?”    “略有风闻。哦!你是指飞虎岗的麒麟山庄?”    “不错,麒麟山庄庄主玉麒麟成君玉,是江湖上一主二君的二君之一,他有一个儿子,叫做小襄王成绍基。”    中海愕然,说:“咦!你也是江湖人哩!”    “我并没告诉你我不是江湖人,用不著大惊小敝。”方仁意气飞扬地答。    “了不起,失敬失敬。”    “别挖苦人。说,你在那里听说过小襄王?”    “这人我认识,而且曾有一面之缘,看像貌,倒是英俊潇酒俊逸超群,只是美中不足生了一双色眼,定是好色之徒。”    方仁噗嗤一笑,掩口笑间:“想不到你还能看相,你看我是不是也有一双色眼?”    中海神色肃穆地注视著他,突然呵呵一笑,说:“你如果生了一双色眼,那还了得?”    “有何了不得?”    “我问你,你为甚么不梳三丫髻却挽发结呢?”    方仁几乎失手落箸,粉面酡红,假嗔道:“坏蛋!你怎知我是女人?”    “不但知道你是女人,更知道你是与狂乞替我解围的施姑娘,即使你不将施字拆开我也不会受骗的,我相信我的眼力,不会看错人。告诉你,我家世代行医,不但可以一眼看出生人是男是女,也可从骷髅头中一眼便将男女分辨出来,你想我会受骗么?”    “算你行,你的法眼厉害。”    中海不加否认,其实,他虽以医家的眼光看出施姑娘是女扮男装的假男人,真正的原因却得感谢报应神传授给他的知人之术,能从对方的神色中估料心意举止。加以他的记忆力超人,那晚小店中的灯光虽弱,他仍将施姑娘的脸容看得一清二楚,姑娘通了假名,他便料中了,施字拆开是“方仁也”这够明白啦!他呵呵笑,问:“施姑娘,你大概要拖我下水。先告诉你,我不想找麻烦,如果找我治病救人,我决不推辞;如果要动拳脚打架,请另找高明,恕不奉陪,我的庄稼把式花拳绣腿,不登大雅之堂。我很自私,我要活下去,管闲事而自不量力强出头,那是匹夫之勇,不足为法,送掉性命反而误人害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何苦来哉?”    “唷!别一口气推得一干二净好不?如果狂乞西门老爷子在,我也不会找你。一路上我没见到半个熟人,好不容易碰上你,你却在我头上泼冷水。”姑娘噘著小嘴说。    中海叹口气,说:“小可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愿为姑娘尽力,但我不得不向你说明。    你年岁尚轻,也许凡事未加思索,也不权衡利害,所以你必须先将事情缘由仔细说明,以便斟酌。年青气盛,戒之在斗,练武人最为人垢病的事便是好勇斗狠,一句话不对就动刀剑拚个你死我活。姑娘休怪我倚老卖老,事实是有些事是用不著以武力解决的,交浅言深,姑娘尚请谅我直言。”    姑娘目不转瞬地注视著他,好半晌方点头说:“龙大哥,你的话很有道理,我把事情说出,请告诉我该怎么瓣好不?”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金凤禹姑娘。”    “金凤,那剌了我一剑倒掉我朋友骨灰的人?”中海讶然问。    姑娘低下头,讪讪地说:“是的,就是她。按理,我不该找你援手,但但又不能眼看她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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