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牺牲者 (第3/3页)

接住寻光剑鞘，横厉一击将剑柄撞向路平生x口，禄平生应声飞出跌在墙上，口中呕出大量鲜血。

    从禄平生出手到落败之间仅只一秒时间，落铭赋和凌霄见状心里也暗自震惊。尹慕辰居高临下，用蔑视的目光瞥了禄平生一眼，一手搭上游祯肩膀:「走吧。」

    游祯跟着尹慕辰的步伐，临走前回头，只见禄平生恶狠狠盯着自己说道:「记住，一旦人魔两族开战，成千上万的亡魂皆因你而牺牲！往後余生你就给我负起这些罪业吧…」

    游祯赶紧转过头不愿再看，尹慕辰没有理会，迳自走下楼。落铭赋走到禄平生面前，禄平生冷笑:「哼！要不是老子大意，一定要那个姓尹的小子好看！」

    落铭赋转身背对回应:「这种话从败者口中已经听过无数次，下次记得换个说词。」

    突然落铭赋停下脚步，侧头扬起嘴角:「丧家之犬。」留下这句话，落铭赋便追随尹慕辰等人的脚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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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出餐馆，外围仍有大批群众团团包围，其中不乏毫无武学根基，只为求牺牲他人换来自身平安的平民百姓。

    「让开。」尹慕辰目光冰冷，寻光剑锋已然出鞘。众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尹慕辰靠近前慢慢退开。

    「要是和魔族开战…我家中妻儿和老母亲该怎麽办！把游祯交出来！」人群中一名手持锄具之人大喝一声，即向两人冲去。

    尹慕辰轻转手腕，一道剑气扫出，将那人脚掌削落在地，现场一片鲜血淋漓。

    尹慕辰:「谁再靠近，断的可就不只一只脚。」

    「恶...恶魔啊！」

    「你不是人！凭什麽那些德高望重的人都能牺牲，你一个小鬼的命难道b他们还高贵吗！」

    「没错！等魔族攻过来我们全是被你们害Si的！」

    对於群众呐喊谩骂，尹慕辰充耳不闻，带着游祯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各位稍安勿躁，在下是九坵缘明楼楼主落铭赋，请各位乡亲听我一言。」听到落铭赋的声音，群众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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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铭赋接着道:「多谢。各位心中担忧和疑虑在下明白，但关於魔族选中游祯，此事未经查证，望各位勿听信谣言。今日在下代表九坵立场，待真相水落石出之前，绝不牺牲任何无辜，也希望各位暂且冷静，各派高层讨论过後一定会给出交代。」

    凌霄亦道:「青觇派凌霄同样在此许诺，定会守护全天下百姓不受魔族侵扰，还请各位给我们一点时间。」

    在两人劝说之下，加上作为目标的尹慕辰和游祯已离开现场，群众也只好渐渐散去。

    夜晚的海岸边明月高悬，独照不被世间接纳之人。

    游祯双手抱膝，将脸埋在x前低声说道:「你为什麽要骗我...」

    尹慕辰反问:「我骗你什麽？」

    游祯吐口气:「魔族指定的人明明是我...」

    「哈哈哈！」乍闻尹慕辰大笑，游祯偷偷向他瞄一眼。

    尹慕辰解释:「选你和选我之间有何区别？」

    游祯又将脸埋入x前，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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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慕辰站了起来，露出黯淡微笑:「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吗...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那一夜，我们所有人都做出了与全天下为敌的准备。」坐在山间一处巨石上的程奕颖叙述着，一旁应婉妤静静倾听。

    程奕颖微微仰头，望着夜空明月:「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作为魔族最前线、也是防固最强的军团，在织天珏的徒弟们入侵後不到一个时辰，地上只留下上万具魔族屍骸。当时的慕辰可是将带来的三把剑全都砍断了。」

    应婉妤:「还是第一次听你细说这件事，以前你总是简单带过...」

    程奕颖轻呼口气又道:「在签下和平契约之後还做出这种事，自然不会被原谅，尤其当中还包含了即将被升为十御魂的魔人。後来是朝廷欺骗魔族织天珏的弟子已全数处Si，加上与师父有关的一切当年只有极少数人知情，我们才得以逃过一劫活到现在。」

    应婉妤神情担忧问道:「那慕辰这麽做，当年的事情会不会被人挖出来...」

    程奕颖牵起应婉妤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回答:「他不会就此坐以待毙，我们也同样不会。我们现在不正是为此而努力吗？」

    应婉妤笑着点头。程奕颖起身拍掉脏W:「该回去了，他们再过不久就会回来。」

    程奕颖将手递出，应婉妤将手放入其掌心後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回到熟悉的客栈。

    尹慕辰在游祯面前蹲了下来:「你没有错，更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权力，但若为求自身周全而牺牲他人，这才是真正的错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不会让你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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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祯眼眶通红抬头，露出淡淡微笑:「其实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尹慕辰清爽大笑说道:「好人吗？如果是好人就不会在雷锋镇放走茉茵，更不会在这时候选择你而非天下苍生。用好人一词来定义未免有些狭义，至少就我而言绝非如此。」

    游祯:「就算从今以後不被世人接纳，与天下为敌也无所谓吗？」

    尹慕辰毫不考虑回答:「无所谓。」

    游祯接着问:「要是程大哥他们也站在天下人这边呢？」

    尹慕辰:「他敢站过去我第一个砍他！」

    见游祯破涕为笑，尹慕辰又道:「开玩笑罢了，程奕这家伙此刻都还在帮你找寻解决方法呢！」

    游祯露出惊讶之情，尹慕辰轻抚游祯头顶，带着柔和的笑容:「所以啊...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起回去。」

    游祯轻轻点头，靠在尹慕辰肩上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