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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T一T) (第1/1页)
云钺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回到了那时的渭城。城中空空荡荡,除了云钺之外,再没有第二个活人。他每走一步,脚底都会传来奇怪的声响,低头去看,才发觉那是累累枯骨被踩断的声音。饿死百姓的尸体垒成小山,堵在云钺面前,一些尸体的怀中还搂着死去的婴孩,青紫的小脑袋像是麦穗般垂挂下来,脖颈往下却无半点皮rou,连四肢都不知被谁砍走,又落入谁的腹中了。 他冷汗涔涔,从梦中倏然惊醒,心中泛起无限悲凉痛楚。医师给他开的方子里有安神助眠的药材,本意是想让他多加休息,奈何云钺忧思过重,梦中尽是些国破家亡的惨相,好眠倒成了折磨。 裴琉锦已经几日未回王府了,他不屑也不愿威胁云钺,可王府的其他仆婢们还是相当畏惧这位大焘昔日的死敌,免不了在云钺背后嘀嘀咕咕,说些如果他妄想逃跑或自戕,三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旧主和其他陈国俘虏之类的牙碜话。 云钺不与他们争辩,裴琉锦不在时,他安静的像一尊泥胎木塑的雕像。好在每日给他端茶送药,扶他在院中晒太阳的小侍儿们不算太怕他,他们还太小,心田上长不出那么多国仇家恨,只是觉得这位将军太沉默,沉默的令人担心,像是他的身影会在这样的沉默中,如黄沙般无声消散在风里。 谁都没想到,裴琉锦再回来时,身边跟了个泪眼汪汪的小小孩童。那孩子总角年纪,身量尚可,不像挨过饿,只是穿戴潦草,脸蛋脏兮兮的,神色也发蔫,活像颗经霜的小白菜。瘪着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被裴琉锦牵在手里,迈着小短腿走到云钺跟前。 “前几日我问过那些参与渭城战役的将士,从他们口中得知你身边曾有个肝胆相照,忠心耿耿的周姓副将,”那孩子见云钺形容严肃,越看越怕,揪住裴琉锦的衣摆不肯撒手,直往他背后躲。“那位周副将曾冒死趁深夜单骑出城,回朝请援。”裴琉锦也不惯着孩子,提溜鸡雏一般将他拎过来,丢给一旁的下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将他带下去安顿。“我本想打听那位副将的下落,能把他寻来陪你解解闷也好。” 裴琉锦斟酌着用词,他有点后悔就这么和盘托出,又要惹云钺伤心了,但是话说到这份上断没有隐瞒的道理。“只是天不垂怜,那位周副将在回朝后竟因此事被问罪,你们的‘好皇帝’为了遮掩自己对渭城做的腌臜事,将他满门下狱抄斩,周家上下三十余口无一幸免。” 他看着云钺默不作声,眼中那一点星芒再度熄灭,心里恼得直磨牙,“偏巧他有个几年前因犯错被逐出家门的妾室,因祸得福,侥幸逃过一劫,那妾室被逐时已有身孕,如今染上不治之症,被我的人找到门上时不过剩一口气在了。她临终将此子托付于我,我是无所谓,”裴琉锦心中已将罪魁祸首生烹了十个来回,面上仍是淡淡的,“要赶出门去还是留下抚养,全凭你决定。” 云钺对此的回答则是强撑着跪了下来,他这一跪倒把裴琉锦吓得不轻,疾步上前搂着他的腰将他强行摁回圈椅上。“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又跪,腿不要了?”“殿下于我,恩重如山。”离的这样近,他甚至可以看清云钺眉中藏了一粒不起眼的小痣,方士们常说“眉中藏珠”,最是有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无以为报......”“停。”裴琉锦一听对方说这种话就头疼,他这番兴师动众,颇有些“千为博美人一笑”的意思,只是想让云钺高兴高兴,并不打算索取什么回报,何况云钺人都是他的,难道他还会贪图什么不成。 但将军显然不这么想,他这会儿打心眼里将裴琉锦当成好人,势必要对他有所报答才安心,像是忘了自己前些日子还被裴琉锦玩得不堪,上下一起出水。裴琉锦看他这副顺驯乖巧,予取予求的模样,一时恶劣心思又忍不住冒头,想起前日没能满足的口腹之欲,遂捧起将军的脸,像小兽似的咬了一口对方脸颊。他生了对锐利的虎牙,乳酥一般雪白,展颜一笑,也像小兽纯真无邪,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面红耳赤,“那你要是真想报答我,就让我舔舔好了。” 要是之前有人告诉裴琉锦,他会埋在一个双儿的腿间给他舔屄,那人一定会被裴琉锦拔下舌头,连舌带头挂在城门上。但是现在,他花瓣似的唇上水光淋漓,还有不少被他故意吞了下去。云钺看上去像是耻得快要晕倒,他心理上接受不了被这个比他年轻许多的漂亮少年按着玩弄私处,自然不敢看裴琉锦,只能用手挡住脸,颧骨都在发烧,红热guntang。裴琉锦埋在他的腿间,笑声也是闷闷的,激得云钺又吹出来一点水。他被裴琉锦舔了几下女xue,阳具就颤巍巍抬头,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汩汩流着腺液和精水,将他身下沾得一塌糊涂,像是被狠狠糟蹋过。 这样的身体,仿佛天生就该供人取乐赏玩。裴琉锦有意吊着他,只一味舔弄他的女屄,相对粗糙的舌面一次又一次刮过嫩rou,偏偏不碰那颗鼓鼓的小阴蒂。快感累积过头,无从疏解,就变成了甜美的痛苦。云钺的胸口泛起一层情动的薄红,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本能地扭动腰肢,祈求裴琉锦给予他更多爱抚。他想要攀上高潮,可这样的请求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可惜他腿伤未愈,不然裴琉锦可以欣赏将军哀哀哭喘,夹紧腿生生磨到喷潮的美景。 “云将军原来这样浪。”裴琉锦被云钺耽溺情欲的姿态撩拨得不轻,嘴里故意说着荤话,他放过屄口红嫩的媚rou,转而轻咬了一下娇嫩的阴蒂,云钺的腰拱起一个惊人的弧度,他果然受不了这个。将军的喉间登时溢出几声模糊的哭喊,吹得大腿内侧跟着抖,眼白都微微上翻,一副被玩透了玩惨了的样子。这颗青杏到底还是被人采摘下来,含在唇齿间催熟了。 裴琉锦也硬了。他真想现在就插进这口还在抽搐的湿红女屄里,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云钺的体质如此敏感,只是摸一摸舔一舔,都让他潮吹得几乎小死过去,真贸然插进去恐怕只会被钉在裴琉锦的阳具上哭。和他冷漠刚强的外表截然相反,将军的内里温软娇气,需得细心对待才不至于弄疼他。 何况云钺现在一身伤还没好全,裴琉锦撇撇嘴,他可不想搞得像是在对人用刑,他和云钺的第一次,他希望对方能感到舒服和快乐。这可不像他的作风,他揉揉云钺丰腴的腿根,将军保持这个姿势绷得太久,恐怕要酸痛上几日,下次不能就这么在椅子上胡来.......以前从来没人教过他,对人好可比欺负人要难多了,他想。 裴琉锦带回来的那个孩子理所当然地被留在了王府。他是周副将的遗孤,本该随父姓周,可如今六亲俱灭,只好记在云钺名下,收为养子。他母亲在世时未给他起名,只有几个混叫的小名,裴琉锦嫌“狗儿”、“阿宝”之流俗气,问清他是十一月隆冬时节出生,便自作主张给他起名“葭月”。 起初葭月还怕极了将军,没过几日便逐渐发现这位云叔叔虽然看似冷淡寡言,其实为人亲和,对他更是不吝疼爱,于是慢慢放下戒备,整日黏在云钺身边。云钺教他读书习字,他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是云钺的,裴琉锦这个“好人”倒被这一大一小抛到了脑后,孩童喜欢谁就难免缠人,连裴琉锦亲近云钺的机会都少了些,气得裴琉锦时常把葭月抱过来,两手挤着小孩腮上软rou,把他捏成一张圆圆的小鱼嘴。 这日葭月终于能将他二人的名字写得端正,裴琉锦在一旁像教习先生一般看着他写,一笔终了,葭月丢下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咧嘴笑笑,随后又去黏云钺,直说阿娘曾告诉他有些人除了大名外还有小字,央云钺将自己的字告诉他。 云钺只能无奈地揉揉葭月发顶,拿起笔,一笔一划在纸上认真写下“靖之”二字,云靖之,裴琉锦将那张字纸揭过,云钺的字迹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清俊潇洒,端的是铁画银钩,俯仰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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