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隙中见我-4 (第1/2页)

    「啊──！」

    叶绽惊声尖叫，她後退了好几步，差点撞翻後头的置物架，她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昨天车祸後自己的脸毫发无伤，那现在是怎样？她颤抖着抚上自己脸上那道「伤痕」，原以为会痛得哇哇大叫，不料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喂！叶绽你在吵什麽啊？」母亲人未到声先到，她下意识想要遮住自己脸上的裂痕，正准备要回答时，就看见母亲风风火火地走进浴厕，左脸颊腮帮子一整块位子是个巨大的窟窿。

    「啊啊啊啊啊──！」叶绽憋不住，指着母亲的脸大叫，母亲立刻拍掉她指着的食指，没好气地说：「你叫什麽叫？」

    「洞……妈，你的脸上有洞……」她哆哆嗦嗦，见母亲一脸疑惑，立刻拉着她到镜子前，镜中两人一个左脸有洞，另一个右脸有裂痕，看起来活像万圣节装扮或是跟人打赌输了被画上去的。

    「什麽洞？」母亲皱着眉，一脸狐疑。

    叶绽一惊，「你看不到吗？那我脸上的裂痕呢？看得到吗？」

    母亲细觑她的脸，看了老半天，才叹口气，用越南文说：*「医生不是说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怎麽感觉摔笨了。」

    摔笨了？叶绽瞪大了双眼，也用越南文回：*「你真的没看到吗？很长一条耶！你瞎了吗？」

    *「没看见啦！啊你工作请假了没？没请假就赶快准备去上班！」

    语毕，mama就这麽离开了，独留叶绽一人傻愣愣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她回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无语问苍天，不是啊！这道裂痕明明就清清楚楚地在她脸上，怎麽可能他们都看不见？她手沾水，在脸上狂搓猛搓，搓得脸都要破皮了，然而那道裂痕却丝毫没有要消失的迹象。

    不可能啊！她无声地呐喊，yu哭无泪，该不会她中邪了吧？

    她快步走向客厅，原本还在看新闻的爸爸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一大早吵什麽啊？」

    发觉叶绽没有回答，爸爸这才抬起头，一脸不耐地看着她，只见她瞠目结舌地盯着新闻画面，眼睛瞪得发直，爸爸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没好气地问：「啊不就只是打bAng球的新闻？你g嘛啊？」

    叶绽颤抖着转头望向爸爸，咽了口口水，连mama都不听她说话了，爸爸怎麽可能会相信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几点如碎玻璃的裂痕，萤幕上那些光鲜亮丽的bAng球选手及新闻主播在她眼中也全是面目全非的模样。

    她感觉自己腿都软了，开口：「爸，那个裂痕……算了，当我没说。」

    她摇摇晃晃地离开客厅，独留父亲坐在沙发上，呆愣愣地嘀咕：「不是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吗？现在是怎样？」

    叶绽回到自己的房间，迳自扑到床上，她一次又一次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吧？」随後盘腿坐起，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捏起右脸颊r0U，妄图像是撕掉贴纸般撕下这道裂痕，却只弄得自己疼痛不已，裂痕也像是被人嵌入肌肤里般纹丝不动。

    她yu哭无泪，疼痛感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境，可眼前的画面任谁看都会觉得不真实啊！

    她打开手机，思考要不要求店长取消行程，别让她代班了，才刚打开手机，就看见邱时笙的讯息和一张交易明细表。

    「叶小姐，赔偿金的部分已汇入你的户头，请检查一下。」

    她看着邱时笙大头贴上的画像，蓦然想起了什麽，立刻打开昨天搜寻纪录里的社群网站，一张张「裂痕似颜绘」映入眼帘。

    虽然并非全然相同，那些裂痕似乎和她在自己和父母、甚至是电视上的人物脸上所见之物有几分相似。

    她按下截图，飞快地按下传送键。

    「邱先生好，晚点我再确认一下，在此之前想先请问，我昨天看了您的作品，有个问题有点好奇，为什麽您的人脸中总是会出现裂痕呢？」

    传送讯息後，她等了半晌，见邱时笙还没读取讯息，忍不住打了退堂鼓，想说这件事怎麽可能会与他的画作有关呢？

    她长按对话框，正想撤回讯息，就看见邱时笙的讯息跳了出来。

    「裂痕代表的是人的空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东西，只是看不看得见而已，我就只是把这样的东西画了出来。」

    叶绽看着他那彷佛人物采访般的回覆，忍不住有些退却，可冥冥中她总觉得，这个人手上肯定握着关於这些裂痕的线索，於是她心一横，果断地敲下：

    「可是，我好像也看见您画的裂痕了。」

    ＊＊＊

    车来车往，叶绽坐在柜台里，她隔着窗户望见市区的车阵，以及倒映出来的自己浓妆YAn抹的眼妆和戴着的口罩。

    出门前，她几乎是用了自己毕生上过最厚的粉底涂在脸上，脸上肤sE几乎要和脖颈差上好几个sE阶，尽管如此，那道裂痕却还是遮也遮不住，她只好再戴上口罩，yu盖弥彰似地遮住那条怵目惊心的痕迹。

    手机聊天室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