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我爸就是天_悲惨童年不黑化,人间温柔翁小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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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惨童年不黑化,人间温柔翁小舟 (第1/1页)

    第十一年很快就来了。

    正月十五下午,翁小舟正在和面。

    自然光从敞开的木门外照射进来,忽地落下一片翳暗,他抬眼望去,门外站着是瞳易安和他的几位保镖。

    手指彰显了主人的不虞,暗中掐紧了面,翁小舟冷淡地说:“你来干什么?”

    “来拜年啊。”

    瞳易安懒洋洋的,声音不紧不慢。

    他走过去,环顾了圈狭小的屋子:“你奶奶呢?不在家?”

    一名保镖弯腰进入室内,将手里的礼盒放到了沙发边上,翁小舟掠了眼,微蹙了眉。

    瞳易安显然也没有很想知道他奶奶到底在不在家的意思,他漫不经心地,伸手进钢盆内的面团,被翁小舟挡了下。

    “你没洗手。”

    两手相触,男孩白似瓷玉的手指沾上了翁小舟手背上的面粉,看不太出来,他搓了搓指尖,摩梭上面干燥的粉末:“哦。”

    翁小舟家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头,瞳易安没走两步就到洗手池,翁小舟见他没闹没叫,乖乖洗手,不禁挑了挑眉。

    餐巾纸在一旁的橱柜里,翁小舟思忖着要不要开口,瞳易安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干净。

    现在已经鲜少有人会用手帕,这种精致讲究的东西,大概是旧时代的优雅情怀,翁小舟不禁多看了两眼,瞳易安走来的步伐似乎也在这一方帕子的衬托下,多出了几分斯文味道。

    “洗完了。”

    他说,又一次把手伸进来。

    这次翁小舟没挡他的手,而是挡住了面团。

    男孩的手指戳到他指缝中间的白软东西,瞬间凹下了一个洞,翁小舟道:“你要和面?”

    “不和,我想玩。”

    “......”

    他又戳了几下,整根食指都塞进了里面,翁小舟知道不给他他就会一直闹下去,无奈道:“这是吃的,只能分你一点。”

    瞳易安点了头,翁小舟揪下一小块放到他面前的砧板上,瞳易安眼疾手快,又从上面揪了一团,翁小舟瞪眼,他才笑了。

    “别那么小气。”

    刚才的斯文果然是幻觉,翁小舟心说,他把盆拿的离瞳易安远了点,揉起面来。

    二人面对面安安静静站着,屋内偶有冷风拂过,翁小舟擀到一半饺子皮的时候,瞳易安的杰作大功告成。

    羽绒服的袖子堆到臂弯的位置,露出嫩藕似的两段小臂,瞳易安笑着将砧板推了过去:“看看,像不像,我捏了一个你。”

    砧板上是一只看书的乌龟,翁小舟扫了眼,继续干手中的事情:“这鳄鱼捏得不错。”

    “......”

    “鳄鱼?!”瞳易安眼睛愤怒地张了一下,“你哪里看出来这是鳄鱼?...翁小舟你瞎了!”

    他一拳将面团砸扁,躺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翁小舟老神在在,拿起那块饼状泛干的面团,加了点水,擀成了饺子皮。

    翁奶奶买盐回来的时候,玩累手机的男孩已经睡着了,翁小舟包着饺子抬头,轻轻唤了一声:“奶奶。”

    保镖们都站在门口,黑衣大高个看起来真够吓人的,翁奶奶战战地打量了会儿,蹑手蹑脚快速走到了孙子旁边。

    “这不是那个小同学吗?”翁奶奶气音道,“他怎么来了?”

    翁小舟指了指沙发边的精装水果和保健品,实话实说:“来拜年的。”

    翁奶奶讶异地张大了嘴,半晌,惊喜地说:“你们做朋友了?”

    翁小舟从小听话懂事,什么事都不用她cao心,课余时间不是做家务就是干农活,这就导致了翁奶奶欣慰之余,还倍感心疼和担忧。

    这么多年,从没听孙子提起过什么朋友,除了她,世界里好像就没有别人......

    听隔壁的三婶说,她小舅子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奖状证书拿到手软,结果学着学着,闹出个什么“抑郁症”,自杀了,可把她吓的。

    对上翁奶奶明晃晃的激动和开心,翁小舟沉默了,女人以为是默认,抚掌道:“哎呀,真好!奶奶还以为...哎呀,这太好了!”

    她高高兴兴地把盐倒进盐罐里,絮絮叨叨地说:“交朋友好…交朋友好啊!交朋友最重要的就是真诚!啊呀,奶奶可放心啦...对了,之前给你送巧克力的同学呢?有空也可以请他来家里坐坐啊。”

    “......”

    翁小舟掐紧了饺子边,不咸不淡地说:“他就是那位送巧克力的。”

    翁奶奶如他所料地更高兴了,甚至叫翁小舟抱他去床上睡。

    “家里太冷啦,这样睡会着凉的,小舟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给人家拿床被子啊?家里又不是没有。”

    “......那给他把被子拿过来就行了吧?”

    “哎呀,被子很大的,沙发这么小一下就跑到地上去了,到时候搞得脏兮兮的晚上怎么睡觉呀?”翁奶奶边包饺子边说,“哎你这朋友喜欢吃什么知道伐?等会我再炒几个菜......对了小舟,你一会儿去市场买点rou和饮料啊,家里好久都没来客人了,正好过节,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翁奶奶越说越离谱,恨不得把家底掏出来招待瞳易安,翁小舟嘴角抽搐,连声制止道:“好了好了,奶奶,我知道了。”

    家里没暖气,沙发又有一些破洞,男孩睡得不是很安稳,翁小舟洗了手走过去,瞳易安蜷缩着手脚,眉头微蹙,翘密的鸦睫偶尔颤着。

    像一篇不忍卒读的动人散文。

    翁小舟不动声色地敛了呼吸,两手轻轻下捞,将他横抱起。

    常年干农活,他的力气要比同龄人大上许多,总角之年,身上已有了一层薄薄的肌rou。

    男孩干净洁白,带着一股独特的淡香,翁小舟抿唇把他放到床上,瞳易安碰到枕头的一刻,低低吟了声:“mama......”

    翁小舟右眼皮一跳,瞳易安抓握上他的袖口,脸颊也埋在他的手腕里。

    因为学校里贵族多,又是隔壁班,翁小舟没少听说瞳易安的事。

    据说他爸妈出国工作去了,只留他一个人在家里,翁小舟平常最常听到的话就是瞳易安又带谁谁谁回了别墅,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轮到自己去瞳氏庄园看看风景……

    他沉了眉眼,看来这么幸福嚣张的小孩也不是没有烦恼啊。

    翁小舟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抽出手,带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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