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大师兄发觉自己是替身后_雨夜寻鸟遇险苦战猛兽丨蛋:救师弟重伤殒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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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寻鸟遇险苦战猛兽丨蛋:救师弟重伤殒命 (第1/1页)

    【9】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谢玉珩便被向后推得一个趔趄。

    他顿住身子,若有所思舔了舔唇角。

    “亲一下不行吗?”

    陆清夷闻言,睁圆了眼睛:“当然不行啊。”

    谢玉珩颇想嗤笑出声,但只是垂下眼睛,乖乖道:“我知道啦师兄,你生气的话,我不会再做了。”

    他太会装可怜,让陆清夷不好再追究,屋内怜越却一脸嫌恶地看着他。

    “你好恶心。”他yingying吐出四个字。

    谢玉珩扬扬眉,走至窗边,微凉的雨丝渗了进来,他弯下身,单手支颐,对怜越的评价不置可否笑笑:“总比你这个又胆小、又阴险、还色眯眯的肥鸟好。”

    “你……”

    “怎么?”谢玉珩冲他扬起下巴,视线却一直没从窗边移开。

    “我警告你,”他用长鞭梢头虚空地指向怜越,“师叔的魂魄不能出半分差池,你心里应该有数,是谁赋予你生命,给你灵力,真到关键时刻,别给我帮倒忙,若师叔的魂魄因为你有什么损伤,我饶不了你。”

    怜越皱起眉:“文昌仙君为我做的所有我都铭刻于心,不牢你提醒。”

    “是——吗?”谢玉珩拖长声音,“真拿陆清夷做饵的时候,你可别心疼。”

    “自然不会。”

    “哎。”他从窗边转过头,身后雨势宛如斜织成一片的朦胧水雾,“今日大雨,夔兽所居洞xue必是潮湿阻塞,空气憋闷,也会令陆清夷的气味更为浓郁,说不准,今天是个狩猎的好时机哦。”

    虽然他们闻不见,但陆清夷作为绝佳炼器之躯,对恶灵妖兽之流似是有着致命吸引。

    不出谢玉珩所料,怜越立即提出异议:“今夜月黑,雨大湿滑,怕是太为冒险,还是等个晴朗之日较为稳妥。”

    谢玉珩扫了他一眼,慢慢勾起嘴角,想起什么似的轻呼一声:“啊,可是……陆清夷半个时辰前打着伞出去了,估计是要去寻他那不省心下雨天飞个没影的肥鸟,而且……至今未归。”

    怜越呼地站起身。

    长鞭圈圈在谢玉珩小臂浮现出来,他似笑非笑:“心疼也晚了,我说了——今晚、是狩猎的好时机。”

    “呼……呼……”

    夜色浓重,怪雾阴阴,大雨仍旧瓢泼似的冲刷着无尽密林,阵阵腥臭之气困囿于浓雾缭绕难散,令人作呕。

    陆清夷匍匐在满是泥泞的松软土地上,后背隆起肌rou紧绷,一动也不敢动,眼中只死死盯着那个在不远处犹疑徘徊的庞然大物。

    豆大的雨珠不断浇下来,在他周围形成了一片水洼,他不动声色地挪动手脚,将白玉箫握至掌中,口中微动念起法诀,微弱柔和的白光自手中凝起,缓缓飘起如波浪推开,顷刻化为无色渗于雨幕之中。

    陆清夷抬头,只见其周身灵力皆化为微尘符文,摇摇坠坠漂浮于空,阵眼处画着一太极符篆,正慢慢地旋转、分化。

    夔兽。

    陆清夷紧盯着阵内那只背高数丈的妖兽,其头似狮身似蝎,四蹄却着地如玄铁乌黑,身上遍布寸余长的黄绿杂毛,在地上爬动时缓慢寂静,所到之处只听得一片细微摩擦之声。

    ——来自其身后拖拽着的那根碗口粗细的蝎尾。

    陆清夷虽初时惊慌失措,但在观察它许久后已大致明白了此物似乎感官迟钝,只依靠体表毛发判断周围物体的动静。

    尽管气与风的小小震动也无法瞒过它的耳朵,可此时雨势猛烈,毛发尽数被水沾湿,也影响了其辨物的精准。

    除了那根尾巴。

    以他的灵力,布下两仪微尘阵已属勉强,若夔兽的尾巴也能进行攻击,他不知自己是否能招架得住。

    陆清夷一沉,微微抬头,雨势已渐小,他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

    眉眼一横,足尖轻点竹枝,飞身冲天而起,夔兽闻声抬起硕大的头颅,浑身长毛随风耸动,张开血盆大口狂啸出声,霎时震天动地阴风飒飒,宛如炸雷滚滚炸裂爆发,一股难言的血腥恶臭扑鼻而来。

    陆清夷浑身血液随之翻腾燃烧,眼前一晕,险些坠落在地。

    他堪堪停住身体,迅速倚着竹干调息,从体内逼出毒素后连忙掩住口鼻屏气凝神,此时夔兽的脚步朝他逼近,大地随着它一声声长啸剧烈摇动,仿佛要涌渡翻个面过来似的。

    陆清夷一个起跃闪身至夔兽身后,口中念念有词,玉箫在手中连续画出符篆,四周符文渐渐显露出颜色,刹那间变为刺眼的金光。

    “两仪微尘,天之玄精,万窍归灵——”

    话音刚落,金光乍射,灵力如光波一般从陆清夷周身源源不断汹涌而出,最终化为一把利刃。

    白玉箫,两仪篆,扬砂走石迸出万道劲风,漂浮的符文化为实体,随着他一声令下,陆清夷从天骤降,自夔兽头顶直劈而下。

    “——收!”

    一声裂响,玉箫砸在地上,深深嵌进了泥土里,四周符文织成一张罗网,将夔兽紧紧缚在了里面。

    庞大的妖兽痛苦狂躁地吼叫起来。

    陆清夷失了力,提防着它的尾巴,堪堪移到他身侧便难掩痛苦地呕了一口血。

    方才玉箫钉到土里那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仿佛错位般剧痛,整条右臂也麻得失去了知觉。

    夔兽仍在咆哮,他一个调息错乱,鼻腔吸入不少毒气,正自昏昏沉沉,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带起,向后飞坠至一个人怀里。

    后背撞上了一个并不十分健壮的胸膛。

    随后束缚一松,长鞭回到谢玉珩手中,少年的面庞在雨中仿佛煜煜生辉:“师兄。”

    他扬扬眉。

    “我来救你了,吓尿裤子了吧?”

    他将手放至陆清夷后心,精纯灵力眨眼间蔓延过他四肢百骸,谢玉珩见他面色稍霁,一个起落将他安顿至身后背风处。

    “在此等我。”

    长鞭自他手臂猎猎而动,发出噼啪的过电之声,眼看他提气就要直奔夔兽而去,陆清夷心急之下,脑子一热,大喊道:“玉珩,小心!夔兽气息有毒!”

    ……谢玉珩一个趔趄,没有飞起来。

    转头怒道:“叫我什么?!”

    随即板起脸:“不许瞎叫!”

    陆清夷无暇顾及,奔至谢玉珩面前:“师弟……”

    “我知道了。”谢玉珩懒得听完,“我自封住口鼻,此般寻常架势,你还能见我吃亏?”

    少年说完飞身而起,鞭影顿如飞蟒暴冲而下,对着夔兽凌空劈头一下。

    这一下,直直轰向地面,簸土扬沙,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夔兽被谢玉珩一鞭劈中头脸,嘶吼着想要挣扎,却被两仪微尘阵缚着,只能在罗网里来回翻滚。

    谢玉珩掣鞭抽身,纵狂风一跃而起,鞭风阵阵,飞雾穿云,煞煞威威几下抽得夔兽没了声息。

    天地重又恢复了宁静,只余逐渐式微的雨声。

    谢玉珩施然从天而落,将陆清夷嵌在土里的白玉箫抽了出来,上面悍然一道裂缝。

    他知晓这是陆清夷身上唯一留存的凡间之物,当即眉心一皱,把玉箫收进了怀中。

    夔兽宛如一堆烂rou似的瘫在地上,无声无息,谢玉珩探查过后内心嫌恶,十分不愿师叔的魂魄竟是被这般货色吞食了去,忙离他几步远闭目催动心诀,想先引出文昌仙君的残魂。

    可这夔兽虽已无声息,尾部却仍在做困兽之斗,循着声音悄悄向谢玉珩逼近。

    陆清夷始终留意着它的尾巴,如今看见心头一跳,还来不及多想,只飞身朝谢玉珩掠去。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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