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_十七、 观公子,好手段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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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观公子,好手段啊 (第2/2页)

脱了外裳,眼下只穿着里衣,动作间紧贴着皮rou显出身段,像攀附在树上的菟丝子一样柔软顺从。

    徐梅询下意识揽住,托着后背将人往上颠了颠,只说:“别乱动,把药蹭掉了。”

    天气渐冷,屋里的门窗都关着,便在角落里燃了只铜香炉,闻着很像徐梅询身上的味道。

    沈观攀在他肩膀上不下去,离得这么近,他能清晰听到徐梅询心脏沉稳跳动的咚咚声,闷声闷气地说:

    “把我藏这么严,宫也不让随便出……是嫌我样貌有异给你丢人吧。”

    “有人说我像妖怪,像吗?”

    雪白柔软的长发安静地铺在身后,被徐梅询用手指抚顺,沈观听到他说:“这么会缠人,怎么不像。”

    他有些气闷地抬头,却看到徐梅询半笑不笑的神色,蔫蔫地靠了回去。

    “好了。”徐梅询还有事,不能陪他太久:“晚点朕让郎兆玉到这儿给你讲学,晚上自己吃饭。”

    徐梅询出来时寒水云仍等在门外,叫了声陛下,恭敬地跟在身后。

    “尤太傅身子如何了?”徐梅询问。

    寒水云回:“老大人身子还算康健,只是……”

    剩下的半句他没敢说,徐梅询却知道。

    尤太傅此人向来严肃古板,教出的学生一水儿都像郎兆玉那般温和守礼,对上大皇子这样性格急躁骄矜,又偏偏身份贵重的学生自然难以忍受,不愿再教导。

    寒水云本以为徐梅询会因此头痛或发怒,可后者却没再说这事,只说:“尤太傅的学生倒难得是个沉稳人,让他入宫来给沈观讲学吧。”

    寒水云一愣,没忍住问:“那大殿下……”

    徐梅询脚步未停:“他既然不愿受教,就由他去吧。”

    “……是。”

    ……

    廊下胖肚水缸里本养着一只龟,如今天气愈冷,下午时沈观忽然想起这事,让小宫人捞了来,在屋里寻个妥善地方叫它好好冬眠。

    这小宫人跟在青女身边年纪不大,脸上稚气未退,问沈观:

    “公子,明年冬天它还能活吗?”

    沈观靠坐在榻上看书,随口回:“能吧,也有可能会死,看它的命数吧。”

    小宫人一脸惋惜,指腹摸着龟壳说:“它看起来挺胖的,要是死了多可惜,奴婢方才从长离宫过来,见那边也在捞鱼了,奴婢问了一声要捞哪儿去……”

    她说的声情并茂,眼睛圆溜溜地看向沈观:“寒大人说,是要捞去御膳房呢!”

    沈观没忍住,笑出了声。

    此时青女进来摆膳,见她趴在那儿看乌龟训了句:“玉环,怎么还呆在这儿,明日就要挪去长离宫,公子的衣裳可收好了?”

    玉环收好了,却不敢顶青女的嘴,只能蔫巴着起身:“我这就去,姑姑……”

    青女训走了玉环,才走到沈观跟前低声说:“寒大人传话来,想要跟公子见一面,奴婢没应,来问问公子如何打算?”

    沈观翻过一页书,也有些诧异,只说:“我与他又没有宿仇,想来不会有事,饭后请寒大人过来一叙吧。”

    摆好了饭,沈观撑着榻前矮柜起身,青女过来扶却被他制止,只能看着他艰难挪到桌前坐下。

    宫中御膳精致小巧,却总不大合沈观的口味,他兴趣寥寥地动了几筷子,却没曾想寒水云来的这么快。

    寒水云如今虽已不怎么入宫侍奉,可他的话长明宫上下无人敢不遵从,积威已深,守在门口的宫人见他来了甚至没敢拦一下。

    沈观正喝茶清口,见到人来不留声色地皱了皱眉,开口:“寒大人……一起用饭吗?”

    “不敢,观公子。”寒水云话说得恭敬,低头行了一礼。

    可按理来说,他如今领的是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吏正三品。而沈观虽为长公主所生,却并未袭爵,身份尴尬,寒水云是不必向他行礼的。

    “寒大人,坐吧。”沈观让宫人搬来椅子后退下,随后静待他说明来意。

    而寒水云也在观察他。

    沈观虽留在宫里十年,与他见面次数却寥寥,如果不是因为七月里那件事,寒水云几乎忘了宫里还有这样一位公子。

    如果不是宫里来人告诉他,他几乎不敢相信沈观竟然闷不吭声地爬上了皇帝的床榻。

    而且还好好活到了现在。

    因从前旧事,没有人比寒水云更知道皇帝对下药一事有多深恶痛绝。

    而沈观如今就好端端坐在他面前,甚至比他上次见到时还胖了些,身上的素色里衣虽寡淡,料子却是南州进贡来的软蝉丝。

    寒水云笑了一声:

    “观公子,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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