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定监护制度_三寸之舌芒于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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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寸之舌芒于剑 (第1/2页)

    束若悦活像没穿衣服在沙尘暴里捱风沙。但这不妨碍着一大家子别人热闹,何意羡奇道:“你怎么来了?”

    孟彧就在他旁边找服务员加了张椅子,坐下来:“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你说来,我说不了,一个人又不认识,狗rou上不了宴席的人物,坐那难受,既吃不饱也吃不好。但是你说不行,你得去,到外面社会上闯荡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混个人圈子吗?多个朋友多条路,过个仇人多条沟么?”

    何意羡叫服务员,把菜单给孟彧:“那加个人加道菜。”

    孟彧说:“你来吧。”

    何意羡说:“点大菜宰你,万儿八千的。”

    孟彧说:“你的事能叫宰吗?叫你准许我付出。”

    孟长庚眼见亲儿子不邀来了,感觉就像在高速上还没起步就被一脚狠狠地刹车一样:“菜就不要加了,别破坏小何律的好寓意,啊,人家点了四凉八热六荤六素一共十二道菜肴。这个菜肴数目在厨师里也是很有讲究的,叫作四平八稳六六大顺。”

    何意羡说:“怪不得说孟检是内行,食商高,听说天天在家吃进口的蜂胶和冬虫夏草,市里别的领导都说您真会保养。”

    孟长庚摆手笑道:“我都老气横秋啦,哪有你们年轻人青春靓丽?”

    “点吧。”孟彧漫不经心打断道,“本来就我点的。”

    何意羡却说:“听你爸的。”

    孟彧把菜单一合:“那听你的。一个人主内,一个人主外,一直这样我们俩也没有什么事需要争个是非高低。”

    束若悦挂着一副垂帘听政的微笑,说:“孟叔叔,依我还是加两个菜吧。不然岂不是像吃农村的流水席了,吃完一拨来一拨,而那场饭局却是前边的还没吃完,后边的人却不断加入?”

    孟彧说:“也行,那让意羡加。”

    何意羡说:“还是你自己加吧,你看谁好就加谁,我加的你不满意我还得落埋怨。”

    孟彧说:“反正是给别人加的,爱谁是谁,只要你陪我就行。”

    话到这里,大局已是定了。孟长庚的国字脸方得不能再方了,他知道孟彧与何意羡是患难之交,也想过即便现在没有什么事儿,有事也是迟迟早早的,但自觉儿子贼心大贼胆小,而且友谊像花香,还是淡一点才好,越淡才会越持久,越淡才会使人更留恋。现在更不是当年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感觉自己是八九点钟的太阳,这世界不是咱们的还能是谁的?

    岂料今天给他呈现出这种景致?

    孟长庚话题一转:“白轩逸同志啊,韩其亮那案子移过来归你管?”

    白轩逸说:“有这件事。”

    孟长庚问:“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孟彧笑了:“两位控方,咱辩还在这呢,说这些。”

    孟长庚说:“孟彧!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啊?一个律师,不是你副眼镜戴戴,弄身西装穿穿,弄根领带扎扎的就能当好的,穿得西装革履整天笔挺模仿南极的大企鹅。今后你再借着由子请客送礼寻欢作乐,我饶不了你。啊,关心韩其亮,你是不是想以这种方式搏出位?你工作将近十年了,怎么会出这种风头?总而言之,法院那边的事用不着你张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梦圆觉得头晕目眩,就像风暴袭来时,人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就算能睁开,也是黑天昏地都看不清,满耳朵都是风暴的鬼叫。到了那种时候,你才能明白,人啊,有时候真不如一块石头,一节木头。

    服务员新端上来一个酒杯,何意羡要给孟彧倒上,孟彧知道何意羡胃不好,前一阵喝了点生水都受凉,便顾不上回孟长庚的话,先忙着说:“上瓶红的。”

    何意羡好笑道:“你能喝多少?”

    孟彧说:“你多少我多少。”

    孟长庚直挺挺地板着脸说:“孟彧啊,这种骄气现在已经在中国很不流行了,你是留学的恶习学会了美国人那一套,行不行也要显得自己很行。而且怎么非要喝红酒啦?”

    孟彧把头一偏向着白轩逸:“说的对,那可不,我也就烦那种挂块尿布当联合国旗,自以为是个洋人了。”

    何意羡立刻说:“酒就别折腾了,赶紧加菜。”

    孟彧:“那来盘青菜,咱爸爱吃嫩草。”

    孟长庚呆若木鸡的嘴角随着王瑛璐的喷水声抽搐了一下。王瑛璐倒不是领悟了什么爬灰的深层含义,说甚龙争与虎斗,他刚刚一直埋头在吃,小脸烟熏火燎的,花椒卡嗓子里呛到了而已。刘梦圆眼皮好像拉绳坏了的窗帘,耷拉着掀不起来。

    中国人最高的境界是一句话就讲完了,千万要记住,赢的人要装没赢,输的人要装没输,这是最美的一个画面。所以孟长庚只能倒驴不倒架、瘦驴拉硬屎、为了面子活受罪。

    束若悦却温雅道:“大驾光临又是加菜又是换酒,动静可不小,况且人又周到又温柔体贴。我看啊,竟比上次何律师请过来的三陪小姐还好,不过今天只有两陪,陪喝酒,陪唱歌,孟律师,别的可不陪吧?”

    这话一说,大家都有些惊色。一个大官家的娇小姐,这种词汇该从你嘴里出来的吗?

    孟彧却对答如流:“对,我连两陪都不是,我是何律师的一陪。”

    刘梦圆好奇:“什么叫一陪?”

    孟彧说:“一陪到底么。”

    孟长庚板着脸但底线似乎又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孟彧这些话,讲他离谱吧,倒也不出格,上了酒桌称兄道弟拉关系太常见了,一个装大爷高兴,一个装孙子窃喜,事就容易成了。所以这种中华陋习永远祛不掉,那种喝高了唯我独尊,吹牛受人追捧的感觉足矣抵消酒精过度带来的伤害。

    就算孟彧搂着何意羡的肩膀说:我们两个,是当下社会的两朵奇葩,爸,如果害怕,你现在最好退出,可以去生场病,你告老还乡吧!这也是或可理解的场面话。

    其次,孟长庚做贼心虚,要表现出有点不豫之色了,反倒显得他立场怪怪的,老虎吃天无处下爪,所以只好暂时不讲话了。官越大越迷信,碰到点什么异常,总要往命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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